只是為何他不到黃河不死心,非要自己赤裸裸地提出問題,恐怕現在的溥蒼穹想讓自己閉嘴,似乎已經遲了。既然已經開了個頭,就絕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一切的一切都會揭曉,不管他們是不想承認還是惱羞成怒。
“你胡說,我母親怎麼會不在自己宮殿裡?她”
“她怎樣?溥耀王子難道是想說我溥蜻說謊?”悽清淡淡地反問:“既然溥耀王子一直在自己的宮殿裡,又怎麼能保證你母親也在自己宮殿裡?還是昨晚的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溥耀王子你?”
“不是,不是的”溥耀有些慌張,他似乎察覺到了悽清的用意,只是他現在沒有辦法來反駁這一切,他知道,一個字的差錯,階下囚的位置正等著他。溥耀一咬牙,決定犧牲母親。他沒有看到一直平靜地站在一邊的溥月,此時目光詭異地盯著溥耀看,眸底閃過一抹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只是那情愫裡含有太多不容人忽視的疑惑。
“那麼煩請溥耀先生對我們說明,昨晚你確定是在自己寢宮裡?”悽清淡淡地問溥耀,但目光卻注視著溥月,從溥月的眼裡,悽清看到了名為懷疑的眼神。
“我自然是在我寢宮裡,至於我母親,我並不清楚,不過想必她也在自己的寢宮裡吧。”溥耀雖然說得很明確,但還殘留著一絲心虛。他有些害怕接下來這個溥蜻的追問,明明他很平淡,卻每一句話都聽得他心驚膽戰。
“傳儀夫人!”開口的人是上位者溥蒼穹,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悽清看,他有心阻攔悽清的問話,更不想將事情擴大化,既然非要犧牲一個人,那麼就讓儀夫人一人承擔,至少他還能保住兒子——未來的王。
“儀夫人,你可知昨晚本王的寢宮外面,被人圍困一事?”一語雙關地盯著儀夫人,等待這個女人能認清現實,保兒子還是保他們孃家人。
“不知。”女人低垂著頭,沒有抬頭看溥蒼穹,卻看著就站在身邊的悽清,眼裡閃過一抹嘲笑:“天王現在是想保住悽箏的孩子,現在才會來陷害我們嗎?”
“你們嗎?”悽清突然開口,似有若無的笑意透出一絲諷刺:“你們是指哪些人?不是你一人嗎?”
“我一人?”女人顯得有些突兀,隨即她突然瞪大了眼睛,這才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兒子還跪在一邊,之前她絲毫沒有看到跪在地上的人是她的兒子溥耀。原來溥耀的衣衫已經被人換了,這衣服根本就是普通百姓所穿的衣衫。女人皺了皺眉,不易察覺地露出一絲慌亂,她有種被窺探到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的窘迫與慌亂。
“哪來的野種,敢故意來陷害我們母子二人?”儀夫人或許是太急,又或許是太緊張,竟然一下子將兒子也牽連進來了,然而此時的她還一無所知,她的兒子已經決定棄她保己了。
“我是野種嗎?或許吧!”悽清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是夏國來的清陽侯,不過今日請你過來,當然是說說昨晚我遇刺一事。不過,你可以全盤的否認昨晚的事。”故意混淆地將兩件事說到了一起,這讓半躺在地上的姬臣侯有些意外,不僅是他意外,所有的人都若有所思地探究著悽清,他們有一種直覺,似乎又有戲看了。
“昨晚,我聽到有一男一女的對話,我不知道儀夫人能否替我解答是何人所為。”悽清依舊淡淡的聲音,突然透出一絲凌厲與掙扎:“你這是要逼死我你現在是在弒父,你冒天下大不違,你竟然”
“母親,我雖然貴為王子,是將來的天王,但誰又能料到,我是不是真的能等到那一天。現在的王后不是你,如那女人生下子嗣,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再說,那個質子回來了,父親對他的態度與以前完全的不同,你覺得我的天王之位在將來還能兌現?”
“可你也不能弒父啊,他是你父親!”
“閉嘴!”溥耀突然跳出來,一把掐住悽清的脖子,目怒欲裂。卻被身後一股力道緊緊攥回,身子無力地跌落到地上。
“放肆,這裡是耀國大堂,豈容夏國爾等來撒野”隨即衝上來一人,與才進殿的司寇鬥在了一起。悽清冷冷地看著他們的爭鬥,走到了溥耀身前,冰冷的目光看著溥耀,再次啟唇說了起來:“母親,你不能婦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今日的事你可知道,月被父親趕出皇宮,以後只有他的召見,月才可回宮,我們已經失勢了姬臣侯一旦知道妹妹失寵一事,那麼他一定會讓虻蓊拋棄妹妹。到那時,妹妹會成為我們一族的笑柄,甚至還會連累到我們的地位。我安排的暗衛已經來報告,今晚他們會傾巢而出,刺殺那質子,恐怕現在已經將質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