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地等待著自己的開口嗎?現在他這麼做,還真是有些無禮,有損王家威望。
“耀,今日喚你過來,是關於姬臣侯的事想與你對質。”溥蒼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提出了正題。其實他早知昨晚寢宮一事,與他有關。如果沒有悽清的提醒,他斷然不會將耀牽涉進來,畢竟耀是他最看中的孩子——在沒有發現悽清的能力之前。然而現在,耀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他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姬臣侯的事,為何要與我扯上關係,這與我何關?”耀雖然心裡慌張,但僅存的理智,還是在提醒著他,一旦被察覺,自己必死無疑。
看到溥蒼穹的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悽清平靜地回視著,他知道,溥蒼穹在等自己開口,悽清心下冷冷一笑,還真是有趣,明明是他的事,現在卻全部讓自己來說,是不是準備撇清此事的懷疑者不是他。
“那麼耀王子覺得昨日的事,都是姬臣侯所為?”悽清淡淡地問溥耀,平靜地望著溥耀那雙看上去不屬善類的目光。
“不是他還會有誰?”溥耀當即就回答道:“你們現在請我過來,不是認為是我派人刺殺你的吧?”溥耀誇張地睜大了雙眼,眸底閃過一抹狡猾。
“呵呵,刺殺我的事,當然是姬臣侯所為,因為姬臣侯從很久以前就看我不順眼。只是”悽清故意拖了拖聲音:“圍困天王寢宮的人,則不是姬臣侯的人,不是嗎?我相信耀王子應該也知道是誰做的吧!”
“笑話,這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為何要包圍天王寢宮,這種事我們都不知道”耀心下越發地慌張,只因問話的小人兒,明明比他小,但眸底似有若無地帶笑冷光是他不曾想到過,更不曾見到過,令他有些無法呼吸。
“包圍嗎?而不是直接闖入嗎?”悽清平靜地看著溥耀,沒人能看懂這個小人兒的話中之意。
但溥耀心裡到底還是心虛的,事到如今,當然是抵死不承認,否則還不是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昨日的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只要自己不承認,自然不會被別人發現。
“也對,沒有那令牌,誰又能闖入天王寢宮!”再一次的意有所指,冷眼看著溥耀渾身不易察覺的輕顫。
“蜻兒此話何意?”問話的是溥蒼穹,臉色顯得有些怪異,雙目緊張地盯著悽清,他有一個預感,他刻意迴避的事,即將真相大白於天下,這不能不讓他著急。他在擔心今日這個小人兒會毫不隱瞞地將自己一直不願提起的彌天大謊揭露在耀國的百姓面前。
“天王不會不知道,每個天王都會給自己最信任的人一枚令牌,那令牌並不是普通的令牌,那令牌是如天王親臨的令牌。相信能得到天王親賜的令牌,在耀國只有一人吧。”意有所指地看著溥蒼穹,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天王的這枚令牌賜予了誰?”
“這”溥蒼穹臉色蒼白地看著溥耀,這一刻,他有些迷茫了。難道昨日自己的推斷錯了?有這枚令牌,為何溥耀最後沒有衝入寢宮,難道是令牌出錯了?
“天王,現在我幫你解答為何沒人硬闖寢宮。”悽清平靜的眸子裡透出一絲戲謔,隨即又恢復一片波瀾不驚,堂上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屏息目不轉睛地看著悽清,等待著他說出驚天大秘密。
“天王覺得是姬臣侯派人包圍寢宮,實則不然,如果是姬臣侯所派之人圍困寢宮,那麼不管從何方面來講,昨晚之事,定是沒有退路可走。既然沒有退路,自然是見神殺神,見鬼殺鬼,完全不可能讓他的計劃無果而夭折。”頓一頓之後,悽清繼續道:“只有一種可能,圍困天王寢宮的人,並不是姬臣侯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溥蜻,你此話差矣,姬臣侯既然會派人來刺殺清陽侯你,那麼他為何不敢刺殺天王?”溥耀好不容易找到了墊背的,豈有不落井下石之理。
“耀王子覺得是姬臣侯主使圍困天王嗎?”悽清站直了腰,略抬頭看著溥耀問道:“在我遇刺時,溥耀王子應該是在自己宮殿裡吧?”
“那當然,我除了在自己宮殿裡,還能去什麼地方!”不滿地反問著。
“哦溥耀王子是在自己宮殿裡,但你母親儀夫人似乎不在自己的宮殿裡,我看到她與另一個少年一起擠在通往我所居破屋不遠的地方。”悽清說得很淡,很平常,但卻在無形之中,給了旁聽者一種曖昧的資訊。悽清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看,有人等待著看好戲,有人卻嚇得往旁邊退了退,當然還有人無動於衷著。
悽清自然也看到了溥蒼穹那臉色再一次變得怪異,但這些對悽清來說,又有什麼關係。這些溥蒼穹不是早知道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