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只要先除掉溥蒼穹。明日繼位之後,再推出姬臣侯叛亂一事,殺質子又殺天王,想必沒人會不信。我們才可高枕無憂,母親,你就別再猶豫了,父親從不信任你,他也不信任王后,他信任的人,是那個質子的母親。你別再將一顆心放到這個男人身上,不值得母親,到現在還不肯拿出那令牌嗎?你再猶豫,到時候外公、舅舅都得陪葬,你真的忍心讓他們陪你一起死?母親!你還在等什麼,你一定要看到兒子變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還是妹妹被人拋棄被人嘲笑你才醒悟?”
“我給你令牌,但你一定要饒你父親一命,否則你的天王之位也無法坐久糟了,耀兒,那東西沒了,怎麼可能?”
“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
惟妙惟肖的模仿著母子二人的談話,堂內鴉雀無聲
☆、315 模稜審,終無傷 (4211字)
“不知道中間我有沒有記錯你們的對話,如果有的話,那還真是對不起了。”悽清此時沒有笑,他只是平淡地看著溥耀。
“看來你早就想好毒計來陷害我們。”溥耀突然冷冷地開口,顯得很平靜,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儀夫人則露出一絲絕望,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悲慘命運一般。因為悽清從未見過自己,他們從未有過交集,但這個小人兒將他們的對話記得隻字不差,特別是說話的語調,完全是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苦笑著癱軟在地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現在是她做出決定的時候了。
當然她可以選擇沉默,或者選擇反駁,但她不想做這種無謂的掙扎。因為她看到了溥蒼穹眼裡的殘酷冷光,那冷光,顯然是在暗示著,今日是她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天。知道他對自己早就膩了,但真正面對時,還是如此地撕心裂肺。現在她能做的是保孃家人還是保這個兒子,選誰呢?
“儀夫人,剛才是我在說,接下來該由你來說了。”悽清依舊平淡如水地開口了,他沒有朝溥耀看上一眼,對他來說,這個王子已經是過氣王子了。
“我無話可說,清陽侯模仿我的口音,還真是惟妙惟肖,令我不得不歎服。只是昨晚的事,真的只是子虛烏有,希望諸侯們不要被他一個夏國來使給矇騙過去了。想要造反,也不是現在,以前有的是機會,大家仔細想想就可以知道了。再說了,天王的令牌我一直好好收藏著,又豈會在最關鍵的時候說沒有就沒有了呢?”女人強作鎮定地開口解釋。
“那麼就請儀夫人將令牌取出來,讓天王驗證就知曉真假。”悽清依舊是波瀾不驚,彷彿他只是一個建議,他只是一個局外人,幫他們分辨真假罷了。
“呈上來。”溥蒼穹開口,那聲音很陰沉,當初要不是看在這個女人生了個聰慧的兒子溥耀,這等榮耀又豈能由她沾指。現在竟然將自己的令牌弄丟,如果沒有弄丟,自己還可以對她網開一面,但如果一旦真的弄丟了令牌,那麼到時候別怪自己不念舊情,她亦只有死路一條。
女人猶豫著,最後才不甘心地將藏在胸前的令牌掏了出來。雙手捧著紫黑色令牌,小心地遞到了侍衛的手中,侍衛接過令牌,呈到了天王眼前。
溥蒼穹接過令牌仔細地看著,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漣漪,但悽清還是眼快地捕捉到了他接過令牌時的緊張,那緊張似乎很有看頭。沒有聲音,大堂上能聽到眾人的心跳聲,卻沒有任何人動彈一下,更沒有人不怕死地帶頭開口。
“這枚令牌正是當初我送與你的,看來你收藏得很好。”溥蒼穹壓下心中的慌亂,他必須保住溥耀,如果不出意外,更應該保住自己的顏面。
“溥天王確定這令牌是天王親手賜予夫人的令牌?”悽清聲音很淡,似乎是在解釋:“前天王只有兩枚相同的令牌,是兄弟令牌。一枚只賜下一位天王,亦就是現在的天王早已賜令牌於溥耀生母。至於另一枚麼,前天王有令,這兄弟令牌另一枚只能是天王才有資格賜予諸侯、王子、王女或者是自己最愛的夫人、姬妾,既然一枚在耀國皇宮,另一枚自然是在在座的所有人中的其中一位,所以其珍貴程度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這令牌一出,就如天王親臨,任何人不得擅自阻擾持有令牌者的行動,否則殺無赦且誅三族,”
正當諸侯們面面相覷時,他們也只是耳聞,卻沒料到這個一直處於封閉狀態的男孩,竟然早已察覺到令牌的重要性。那令牌,大家也只是聽過,從未有見到過。他們都知道有兩枚,看起來這個小人兒似乎胸有成竹,那麼接下來又會是誰要倒黴。現在天王作證,那令牌是真,那麼看小人兒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