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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滴了血。

她將酒分成兩份,遞給我一碗,道:“義妹,你姐夫正臥床休養,我也即將臨產,以後崗裡的大事小情就得勞你多費心了。”

“自家姐妹,說客套話就見外了。”

“好,”她舉起碗道:“幹了!”

我忙提醒她孕婦應該忌酒,她朝我爽朗一笑,“人生得一知己,死都無憾,還管它什麼狗屁禁忌呢,休要拘泥,來,喝!”說罷她仰頭豪飲起來。

對呀,偶爾放縱一回又有何不可,“好!那恨水就與大姐及眾弟兄喝個痛快,大家一起來,一醉方休!”我豪氣頓聲,屏住呼吸一飲而盡。

場中的大迷糊見狀,忽然高喊:“二當家的好酒量!二當家的女中豪傑!”眾人連聲附和。我的情緒也被他們調動的高漲起來。

今天真是我來古代以後,度過的最愉快的一刻。

我建議徐娘子:凡是腰脅受傷的一律臥床;能拄拐的就負責每日零星的雜活;腿腳好的編成一隊,每人自備一個穿戴整齊的稻草人,隔日在山腰固定位置值崗:沒有受傷的人就多辛苦一下,設成流動崗哨,增加巡影片率,預防小馳寨偷襲。

沒想到剛過中午,劉雄便從山下送來好訊息,小馳寨居然在昨夜被官兵圍剿了。徐娘子連聲稱奇,青嶺位於京城與閔州交界,屬於三不管地段,多年來土匪幫與官府一直相安無事,怎麼沒有絲毫徵兆,說剿就剿了呢?不管怎樣,心腹大患一除,全崗還是人人稱快。

熟悉地形、人員情況花去了我一白天的時間,我的精神一直處在亢奮狀態。待晚上回房準備休息時,我方才想起了‘鳥巢’裡的大師兄。

師父和師伯八成都沒有回來,因為一整天並沒有人用傳音入密來打擾我。我那可憐的大師兄怕是餓紅了眼,給他吃什麼呢?要不要去偷幾隻雞蛋,可應付得了一時,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師父她們還不知道要何時回來,如果多拖上幾天,廚房少不得會發現端倪。

噯!有了。我腦子裡冒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天已擦黑,我獨自提著燈籠和一隻羊皮水袋悄悄地溜到了後院的馬廄。真是馬無夜草不肥,馬老孃獵豹正在黑燈瞎火中大嚼著草料,我舉燈向廄內照了照,小黑馬臥在裡邊休息,它沒吃奶真是個大好的機會。

我先向馬老孃鞠了一個躬,然後開始同它打著商量,“是我!還認不認得?我跟你主人很熟的,昨兒還一起蹲在這兒聊天--不好意思,江湖救急,你分一點兒馬奶給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讓你吃虧,回頭多餵你點豆子下奶。”

馬老孃打著鼻響,並不想搭理我,我嘻皮笑臉道:“‘無聲乃認可也’,那我就動手了。”

我學著徐不痴昨天飲馬的樣子,用手在馬老孃脖子上的鬃毛上輕輕地梳理了幾下,它看上去似乎很受用。妙!看來這法兒奏效,我壯著膽子哆嗦著腿肚子,戰戰兢兢湊到它的旁邊,先用手觸了觸它的肚子,它好奇地轉過頭用馬眼瞄了瞄我。

我順著它油黑的皮毛的方向一遍一遍的撫著,早聽說‘順毛驢’不會發脾氣,心想驢跟馬五百年前是一家,大概它也是這個脾氣。

誰料我剛將皮袋湊近它,它便抬起後蹄向我踢來,幸好之前有師伯女子三腳的前車之鑑,我竟利落地躲開了它的蹶子。雖然躲開了,可還是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它現在不肯合作也難不倒我,我早有準備。趁它又低頭吃草的功夫,我從袖筒內迅速地抽出準備好的麻袋套到了它的頭上。

最終,我順利地擠到了一皮袋的馬奶,為馬老孃扯去了麻袋後,我喜滋滋地跑了回去。

果不其然,師伯真的還沒回來,我到了‘鳥巢’之時,納蘭飄血還面罩錦帕孤單單地倚在樹上。

第三十五章

我為他解開錦帕,將皮袋遞到他的唇邊,道:“你別總瞪我。我白天實在不方便過來照顧你,餓了吧?來,喝吧。”

不由分說,我為他灌下了半袋子奶,“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這可是剛擠的,非常得新鮮,我還特地煮了一開消消毒。”

他忽然用一種無比絕望的眼神盯著我看,目光中還夾雜著股一觸即滅的哀懇。

我奇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不是沒有感覺的嗎?是不是奶太燙了?”

一連串的四個問題都沒有使他的目光有所改變,他依然絕望地看著我。我發愁道:“大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呀?我們才認識,用眼神勾通也忒難了,我不明白你想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