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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爽的大女人,一會兒功夫就將不愉快丟到了腦後,與我介紹起了崗內的情況。

原來食人崗並非‘食’人崗,而是因為山頂峰有一大石狀若人形,故稱作石人崗。此處還是徐娘子的爺爺打下的江山,所以說她做這行當算是世家了。兩年前父親病故,她便女承父業做了總當家的,她閨名叫做許三娘,江湖人稱許娘子,後來嫁給了徐不痴,許徐音近,叫來叫去便成了如今的‘徐娘子’。徐不痴是幾年前投奔來的異鄉人,石人崗的上一任當家人--許老爹,一眼相中了徐不痴的忠義性情,便做主將女兒許配給了他。

山崗共有土匪兵兩百七十人,組織結構是這樣的:除了徐氏夫婦,全部人馬均分成紅黃藍三組,每組九十人。大迷糊是紅巾組的頭目,雖然平素稀里胡塗的,但勝在勇字當先,敢打敢拼;黃巾組的頭目名叫何三刀,本是屠夫出身,以兇狠見長;藍巾組的頭目就是我在津河谷遇見的劉雄,此人的特點是輕功好、腳力快,因此許多重要行動都由他親自去偵察。徐娘子還告訴我說:全崗的弟兄們雖是匪類出身,算不上是劫富濟貧的豪傑,但也從不打窮人的主意,並且只以劫財為目的,絕不濫殺無辜。

我疑惑地道:“不是我質疑大姐的話,可我昨天真是親眼見到與我同行的夥伴被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地裡為非作歹……”

“春妮兒!去把劉雄叫來。”看來這徐娘子是個雷厲風行的脾氣,她對我道:“昨天是劉雄帶人去的,等我向他問個清楚。如果有人膽敢違犯崗規,我定要扒了那狗孃養的皮。”

經劉雄解釋後,我方才得知,原來之前殺我隨從的一夥強盜就是小馳寨的人馬,劉雄他們到時,我的從人們都已死了,藍巾組只不過是把我和財物從小馳寨的強盜手中劫了下來。兩幫之間為搶貨素來不睦,械鬥在所難免,藍巾組殺的都是對方的強盜。

事後,我經過分析得出的結論是:招祈渲僱傭了小馳寨的土匪殺我,只是他沒有料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石人崗的介入使我虎口餘生。既然崗上的人都誤以為我是奶媽出身,那就是說沒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只要繼續假裝下去,應該會很安全。

用早餐時,徐娘子忽然道:“呆會就要舉行結拜儀式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姓氏呢。”

我想了想,道:“阿珍是我做奶媽那戶人家裡的老夫人取的,只為叫著順口,其實--我的本名叫做餘恨水。” (注:餘--取‘我’之意,水--取渲字的部首‘氵’)

的確,應該和過去告別了,我再也不想當什麼甄家大小姐、招家大少奶奶,那些都是由甄甜兒那裡繼承而來的,是外力強加給我的。頂替著別人的身份,焉能活出自我?事實上昨兒一天的功夫,我已經憑藉自己的努力換得了新的身份,我不需要再當甄甜兒了,所以從今日起甄甜兒已死,我--就是無常派第七代弟子、石人崗二當家的餘恨水。

古時代的結拜之誼可以比擬一奶同胞的親情,因此雖從昨天晚上我已開始叫徐娘子做姐姐,但正式的儀式還是必不可少的。在早餐過後,徐娘子攜我在聚義廳的關帝像前焚香磕頭正式結拜。向天起誓之時,我在心裡承認,自己願與她結成姐妹有些許利益成分的驅使。我並不是真的稀罕做什麼二當家的,首先我還是敬重她的為人,如果換做是一個卑劣品性的人,縱使給我個一品大元做,我也是不肯的。我指的利益是天下之大,目前卻無我容身之處,我急需一個‘家’安身。

徐娘子召集了全崗的嘍羅們排列在廳前,為我舉行入崗儀式。

由於很多人都骨折了,所以場面看上去不那麼整齊,有柱拐的、有吊著胳膊的、還有互相摻扶著的……唯一一致的是眾人手裡都端著一大碗高粱酒。

徐娘子向大家朗聲道:“昨日與塞上紅魔一戰,諸位弟兄們都在場,期間的兇險不必再提,這一仗很多人都受了傷。但我得說,這一仗打得值!因為它讓我結識了一個人——我的義妹餘恨水。如果不是她,今天我許三娘恐怕也不能站在這兒同弟兄們開懷把盞,義妹的智勇雙全各位都見識到了,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現在我要宣佈的是:打今日開始,餘恨水就是石人崗的二當家,以後諸位弟兄要象尊敬我和不痴一樣尊敬她。”

二百多人齊聲應道:“是!”

徐娘子率先割破中指,點了兩滴血在供桌上的酒碗裡。我看得出來她待我是一片摯誠,這是我穿至古代第一個如此器重我的人,真是令我大為感動。受她的感染之下,我也忍痛自行割破了手指,在那隻酒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