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上的白少棠一聲驚呼,在二人看過來後才閉嘴不言,只盯著楚雲熙的臉看,然後掃視著她全身,似想看出個究竟來。
楚雲熙低頭看著白少棠,神情似笑非笑的說:“再用你那噁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
“不服解藥你會死的,跟本宮回去,他日抓到高陽,本宮看在你面上饒她一命,這樣你和她便兩不相欠。”華夫人看著楚雲熙,緊握著手,等她回答。
楚雲熙聽到‘兩不相欠’時呆滯了會,抬頭看著華夫人說:“華夫人為什麼偏讓我留下?我自認並無何突出之處,到了南方也改變不了什麼,而且我還是個將死之人……”
“當初是本宮先遇見你的,還記得嗎?”華夫人打斷楚雲熙的話,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楚雲熙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微微皺眉,沒再說話,轉身上馬後,才冷麵對遠處的華夫人說:“白少棠我看你面上饒他一命,而我也算救過你一次,解藥不要了,你我從此兩不相欠。”
華夫人與楚雲熙遙遙相望,各自無言,良久,華夫人才輕輕的說:“好!好!兩不相欠,你走吧,他日再見,便是死敵!”
楚雲熙沒再多說,一揚手示意手下放開白少棠,全都上馬,與華夫人帶來的金甲鐵騎一左一右錯身而過,谷兩側的人在楚雲熙安全透過,並放出響箭後也匆匆撤退。
華夫人沒有回頭去看楚雲熙遠去的背影,只靜靜的看著天空落雪飛舞,在馬蹄聲遠去,谷中靜的只聞風雪呼嘯聲時,輕輕拂去臉上冰冷的落雪,雪已化成水滴,沾溼了指尖,又被寒風吹的了無痕跡。
☆、第44章 鏖戰徽州
淮南徽州,是中州咽喉,江南屏障,是皇上與百官南遷必經之地,當然也是華夫人派軍阻截伏擊之所。因此從建文十一年十二月南遷開始,徽州便成為了首戰場。朝廷軍先與齊王和李泰指揮阻截的三十萬邊境軍狹路相逢,朝廷的十萬京衛營折損近半,三萬御林軍也上陣拼殺,傷亡慘重,只因有南方南寧王帶來七萬援軍襲擊了邊境軍後方,才讓朝廷軍沒有全軍覆沒於徽州。
朝廷與邊境軍首戰勝利,取得短暫平安,但局勢不容樂觀。齊王和李泰的主力仍堵截在徽州往南的毫州,並將南寧王的援軍與朝廷阻斷,而白冽領二十萬白家軍追擊已至,致使朝廷軍腹背受敵,以僅剩的八萬左右兵力對抗白冽和齊王的四十餘萬大軍,雙方兵力懸殊,而且朝廷拖帶的婦孺家眷、奴婢僕從、商賈平民之類的累贅無數,突圍艱難,所以只能借據徽州地勢死守而動彈不得,這就是李墨所說的敗勢已顯,而最嚴重的不是戰爭勝敗,而是出現了瘟疫,瘟疫的結果就是大面積病亡,如果持續時間久,甚至能讓一個國家就此衰落。楚雲熙此次匆忙奔赴南方,便是為此,若真是瘟疫,當然是防微杜漸最好,在還未大範圍蔓延開來時,醫治或防範控制。
徽州是典型的南方丘陵地帶,山多林茂,路險人稀,經濟閉塞,因自然環境造成南北語言服飾差異頗大,甚至形成另一種獨特的風俗文化。雖然並未脫離北方朝廷的統治,但南方百姓只識本地官吏府衙,除了少數經商之人,多數人可能一輩子也不出這綿延大山,自耕自樂,頗有山高皇帝遠的意味,後來朝廷在南方建築行宮,加強對南方的管理,鼓勵南方士子入北方為官,又調官吏入南管理,甚至發生過數次衣冠南渡來縮小差異,增進發展,但收效甚微。
當初華夫人聯合邊境駐軍造反,起兵的都是西北邊境軍,南方十萬安寧軍戍邊軍仍守在南方,而朝廷南遷也是這個原因。而徽州是南方一座小城,駐紮八萬餘人已是勉強,齊王和李泰的二十餘萬主力便遠駐紮在偏遠些的毫州,白冽的軍隊只能在距徽州八十里處搭建行軍帳。至於離京後的楚雲熙,她現在的位置便是在白冽二十萬軍的西北方向。
建文十二年正月十二日,白冽二十萬大軍向徽州逼近,李泰和齊王也帶兵前後夾擊,已準備次日發起總進攻,將朝廷軍圍剿在徽州城內。而由楚雲熙和李墨領著湖州、青州、幽州三州共計十五萬大軍已繞至白家軍之後。
正月十三,積雪未溶,天空陰沉。日月當空的旌旗飄揚,旁邊還有青州的狼圖騰旗幟與幽州的鷹圖騰旗幟,同樣迎風招展,呼嘯聲響,十五萬大軍分左中右三路,左路由青州的張寒統領,領三萬精銳為先鋒,右路是幽州的林成,統領三萬騎兵為靈活的側翼,中路便是楚雲熙和李墨的九萬主力,大軍臨陣,氣勢磅礴。
因楚雲熙離京的訊息白冽已知曉,本是偷襲的計劃變成了二方對戰,白冽善守,楚雲熙只得強攻。白冽大軍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