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寬闊青石板地,伏在地上,夏春心甚至能聞到青石板地下散發出來的鐵鏽味,而不遠處的高臺上此刻正站著一襲紅衣的修長身影,暗紅身影后面站著一身黑衣的男子,夏春心眼睛眯了眯,那男子就是將她擄過來的男子。
夏春心試圖將身上僅剩的那點不了遮住身體,而後,顫抖地問:“你,你們是誰?”
無人回應。
“你們可,可知我是誰?我,我可是左相夫人,你們若是對本夫人不敬,左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回答她的不過是自己的迴音,夏春心一驚徹底慌亂了,恐嚇威脅沒用,夏春心只能求饒:“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抓我來這裡?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啊。”
看著夏春心的醜陋齷齪,赫連宵無比想念即墨蓮身上特有的藥香,好想將那具嬌軀抱在懷中,想到即墨蓮,就會想到她之前受過的苦,寒氣侵入身體的感覺再也沒人比他熟悉,他是男子還好,一個不過十歲的女孩子,卻讓她承受寒毒生不如死的滋味。
即墨蓮受的苦他要百倍千倍的還在夏春心身上。
若說夏春心起初還不知道對方是誰,然當她聽到虎嘯中夾雜著狼嘯時,這才意識到抓自己過來的是多大的魔頭。
不遠處,一隻大蟲狂奔而來,大蟲身後跟著的是兩隻通身雪白的狼,一隻大蟲,兩隻雪狼進了鐵柵欄內,小二小四討好地仰頭望向赫連宵,赫連宵淡聲說道:“做得好,去廚房讓管家給你們找些吃的。”
卻原來是雪狼將大蟲趕了過來,而小二小四壓根就看不上地上的夏春心,想到連小二小四都嫌棄夏春心,赫連宵心情瞬間變好。
小二小四聞言,迅速竄了出去,一旁的侍衛立即關上了鐵柵欄門。
夏春心驚懼地大叫出聲:“煞王,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得罪她你便是罪該萬死。”赫連宵冷冷說道。
“她?她是誰?是不是即墨蓮?”能將她跟赫連宵聯絡起來的除了即墨蓮還有誰?
見赫連宵沒有否認,夏春心心底氣急,她試圖跟赫連宵講道理:“煞王,不管即墨蓮說什麼,都是她的一家之言,你不能光憑她的話就隨意處置我,我怎麼說也是一品夫人,你這樣無法跟皇上還有左相交代。”
站在赫連宵身後的朝南難得嘲諷地勾起唇,在自家主子面前,夏春心竟然妄想談論公平,她倒是是聰明還是蠢呢。
正如朝南所料,夏春心的一番話讓赫連宵厭惡不已,他懶得再看地上那老女人一眼,直接吩咐身後的朝南:“看著她,直到確定她屍骨無存為止。”
飛身下了高臺,赫連宵對後面的虎嘯聲,以及女子淒厲的尖叫聲充耳不聞。
漸漸的,虎嘯聲漸弱,女人的呼救聲也幾不可聞,赫連宵勾唇,這隻大蟲已經餓了幾天,想來今日可以飽餐一頓了。
左相夫人夏春心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葬身虎口,她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實施,她還未親眼看見即墨端從左相位置上跌落塵埃裡,她還未看見自己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成親生子,幸福美滿,她還未來得及派人將即墨蓮那丫頭殺死,然,這所有的心願在死亡面前都不足為重,夏春心還想活著,她沿著鐵柵欄四周狂跑,後面的大蟲跟著追,後覺得這麼跑也不是辦法,夏春心便往鐵柵欄上爬去,無奈,雖然鐵棍有手指粗,可卻是滑溜的很,試了幾次,均無果,夏春心朝依舊木然看著地上這一切的朝南喊道:“我中了毒,若是它吃了我,它也得死。”
夏春心說的話倒是真的,她本名夏春心,但卻只有極少人知道她還叫飄紅,原本是大盛及家一個舞姬,雖為舞姬,飄紅身上卻沒有一般舞姬身上的那種風塵味,相反,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定會覺得這是一位千金小姐,而且,最關鍵的一點,便是她與當日還是一名副將的夏志忠妹妹有七八分想象,是以,他們趁真正的夏春心出門進香時,殺了她,而後有飄紅替代,隨著夏志忠的升官,飄紅得到命令,要想辦法嫁入左相府,而後試圖控制住即墨端,然,世上唯有感情一事不可勉強,飄紅卻是動了真心,她的直接領導者劉揚得知,便令她服下毒藥,以控制她。
然,隨著劉揚的死,夏春心的真正身份再無人可知,夏春心不甘心,劉揚死,她到時再尋求鬼手的幫忙,這樣自己就再也不受控制,如此也是極好的,思及此,夏春心再次大叫:“這位公子,求求你,若你放了我,我即便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楚楚可憐的模樣並沒有讓朝南有絲毫的憐惜,朝南覺得這老女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