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能脫。”即墨蓮臉色微赧,兩人在臥房討論脫衣服這件事著實有些那個引人遐想。
誰知即墨蓮剛抬手,便被赫連宵按住,赫連宵很認真地說道:“以後我幫你脫。”
“行,你脫吧。”
因為從未接觸過女子,對女子的裙裝也從未上心過,此時,確是受到了阻礙,赫連宵從不知道女子的衣服竟然如此繁縛,他手忙腳亂,赫連宵眉頭也是越皺越緊,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指頭翩翩翻飛,然那麼多的帶子非但沒解開,還越繞越亂,就在赫連宵即將控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浮躁,打算用力將眼前的衣裙撕開時,一雙暖滑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慢慢來。”
即墨蓮拿著赫連宵的手,一步步教他如何咳,脫女子的衣服。
終於,在兩人的齊力合作下,外面那層裙裝數根錦帶悉數被解開,在赫連宵還想好心地將即墨蓮長裙脫下時,即墨蓮再也忍不住,說道:“好了,剩餘的我自己來。”
這次赫連宵倒是沒有拒絕,他睜著一雙狹長的鳳眸,直直看向即墨蓮。
“你還有何事?”即墨蓮問。
“我想看著你睡。”
這下好了,不脫也得脫了,好在即墨蓮裡面穿的是純白錦衣,她點點頭:“那行,我是有些困了。”
因為之前服那藥的原因,即墨蓮此刻雖然內裡未受損,但身體也急虛弱,她只著中衣,躺在床上,赫連宵拉過一旁的薄薄的錦被,替她蓋上。
蓋上錦被後,赫連宵突然起身,即墨蓮以為他要離開,卻沒想到,赫連宵突然低下頭,在她額上應下輕輕一吻。
即墨蓮倒是來了興趣,她問:“你為何會這個?”
“小時候,我每次睡覺時,凌姨會這麼親我一下,她說這是代替孃親親我的,這樣就會睡得好,也不會冷。”赫連宵解釋道。
“恩,以後我也會代替凌姨這麼親你的。”即墨蓮說道。
一時,溫情在這間不算大,也沒有多華貴的臥房內流淌,即墨蓮終是累了,又或是因為赫連宵在旁邊,她睡得極快。
見即墨蓮呼吸平穩,赫連宵這才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又在即墨蓮額頭碰了碰,起身離開,剛走到門口,又驟然轉身,來到即墨蓮床前,伸手往她身上一點。
這回即便如何吵鬧,即墨蓮也不會醒來。
再出門時,赫連宵眼底的溫情被嗜血覆蓋,渾身煞氣再也不受控制,凡是赫連宵所到之處,萬物皆被毀滅,就連不遠處的那個煞王府唯一算得上有活物氣息的池塘也不能倖免於難,看著肚皮朝上,一動不動的錦鯉,朝南嘆氣。他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自家主子才會如此暴虐。
很快,赫連宵吩咐:“朝南。”
“在。”朝南立即上前。
看著左相府的方向,赫連宵冷聲吩咐道:“去將左相夫人抓過來。”
朝南愣了愣,而後迅速回道:“是。”
朝南身影瞬間隱沒。
自即墨蓮講述了落水後前後,以及她的孃親為了她喪生野獸口中,赫連宵胸中就憋著那股無法抒發的濁氣,他急需要做些什麼,以免控制不住,繼而毀了整個王府。
單手揚起,罡氣四溢,赫連宵狠狠向那池水擊去,嘩啦啦一聲響動,池中水受到掌力擊打,形成螺旋水柱,而後鋪天蓋地朝周遭湧來。
水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以極為強勁的力道飛向周遭,未來得及躲開的侍衛紛紛哀叫出聲,那些無法移動的青蔥樹木被擊出一個個凹坑來,有的甚至攔腰折斷。
不過須臾,赫連宵周遭已然一片狼藉,罡氣波濤般有洶湧往外的趨勢,利劍所到之處,再無完好。
終於,胸口那股鬱結之氣終於消散了些,赫連宵往後院走去。
後院是小二小四的住處,也是小二跟小四玩耍的地方,當然,這玩耍的地點便是那高高的鐵柵欄之內。
朝南的速度很快,等再次回來時,手上提著夏春心,將夏春心仍在地上,朝南厭惡地說道:“主子,這女人已經跟人暗結珠胎,而且她身旁也有人保護,看他們的武功路數,不像我大赫,倒像是大盛及家的及氏劍法。”
夏春心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正跟人翻雲覆雨時,被朝南抓了個正著,而劉揚也被一劍斬腰,死不瞑目。
被仍在地上,堅硬的青石板讓夏春心幽幽轉醒,身下的冰涼瞬間侵入腦間,夏春心立即清醒,她睜開眼,驚慌地發現自己正處在一處陌生的環境,周圍是一指粗的鐵柵欄圍成了一個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