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出無聲無影,看似毫無力道。
花和尚識貨,塌肩閃開,左掌“拂雲掃霧”引開正面,右掌恍若開山巨斧,劈出一招“吳剛伐桂”。
逸雲右切左掃,揉身撲進,右手一圈一拂,掌影疾似驚雷,由和尚胸前向上反掃。
和尚呵了一驚,那似若溫熱,而又直透經脈的掌勁,竟然透過護身真氣,似若震裂肌膚的指力,像要滾入心脾,他怎能不驚?大吼一聲,飛退兩丈。
“不要走!接著。”聲出掌到,逸雲已如影附形追到,一掌斜拍,左手五指箕張,伸手便抓去。
花和尚左閃右避,化招出招,只眨眼間,便擋了五招,遲了三丈餘,額上沁出汗珠。他一掌拍出,橫飄丈餘,並出聲大喝:“娃娃,住手!你是何人門下?四十年來你是第一個禁得起佛爺一擊之人。”這傢伙還充門面呢。
逸雲揹著手,劍眉一軒,撇開話題,反問道:“朗月大—師是尊駕何人?說!休得自誤。”
花和尚駭然變色,遲了四五步,張口結舌地說道:“閣下問此則甚?你……你是何人?”
逸雲雙掌一分,突然左上右下一推一按,掌風帶起殷殷風雷中有九天梵音乍響,恍若萬千僧侶同聲合唱,令人聞之渾身一震,腦中空明,卻又渾身無力。
“梵音掌!你……你是……龍……”花和尚脫口驚叫。
突然,從太平口方向,樹林轉角處,現出十六盞紗燈,排成兩行冉冉而來;中間有暖轎十二乘,並有十數個身披銀紗的女人身影,正向這兒急走,速度甚快,轉瞬即至。
花和尚只說出一個龍字,突向道旁矮林中一閃而沒。
“哪兒走!”逸雲大喝一聲,騰身掠出。豈知花和尚奸似鬼,人一落下矮林,突然向後又飛,再向左一閃,便回到路中,方便鏟也不要了,向十六盞宮燈處急射。
如黑晃身欺近,向賊禿背心就是一掌,同時暴喝道:“賊禿休走!”
花和尚猛地向後扔出一掌,把如黑震得飛退八尺,灰影一閃,向紗燈閃耀處掠去。
逸雲末料到賊禿使奸,走過了頭,突然半空中向下一沉,向左一旋,硬將身影扭轉,手足一振,向賊禿追去。
冉冉而來的人群,已發覺這兒有高手印證,灰影一到,前面三乘暖轎射出三條灰影,乃是巫山怪姥,和天魔地煞兩夫人,向疾射而到的花和尚迎去。
十六盞宮燈向兩側一分,轎群四散,幽香四射,宮裝美女紛由轎中掠出。
“來得正好!”花和尚大吼,雙掌一分,“嘭”一聲巨震,巫山怪姥和天魔地煞二夫人,被震得三面一分。
花和尚身形一窒,略一怔神,身後逸雲行將撲到,他向女人堆中一鑽,在一陣嬌呼之中,隱入矮林中不見。
逸雲可不能排開眾女追趕,只好頹然止步。
巫山怪姥和二位夫人,震得氣血翻騰,幾乎受傷,驚得臉上難看已極。逸雲一到,最後一乘暖轎中,射到一位老道婆,她怒嘯一聲,向剛定下身形的逸雲撲到,鳥爪似的雙手左右箕張,凌空下撲。
如黑恰好趕到,他冷哼一聲,漆黑的小手一振,喝聲“慢來!”十道銳嘯著的勁風,書然射出。
老道婆似乎一驚,大袖突向前一振,“叭叭”兩聲脆響,兩股排山倒海似的罡風向前一湧,人亦向側一飄。
在指風絲絲中,逸雲一拉如黑的手肘,說道:“是她們,我們走!”走字一出,兩人已快如流星劃空,一閃即逝。
這不過是眨眼間事,等十六名手執宮燈的少女四面形成合圍,另八名千嬌百媚的宮裝少女掠到,已不見了逸雲和如黑的蹤影了。
老道婆幾乎被指風射中,心中暗驚,怔在一旁。
“師父,你老人家可好?”天魔地煞夫人同聲驚問,縱至老道婆身畔。老道婆神色一凜,沉聲說道:“這象是‘朝元真氣’,掃雲山莊的絕學;有武林三傑與我們為敵,孩子,咱們前途茫茫。”
地煞夫人仰天長嘆,悲聲道:“師父,英兒好命苦,我……我……”
天魔夫人介面道:“師父,這後來的兩個少年,乃是追逐一名和尚而來,並非與我們作對。師妹,千萬不可灰心。”
老道婆沉吟半響,壽眉一軒,說道:“事到頭來不能畏首畏尾,我們又不惹他們,萬一找上門來,說不得只好一拼。孩子,你們可看清他們的面目麼?”
“黑夜之間,變起倉卒,無法辨清。”
巫山怪姥卻說道:“那和尚卻像是傳聞中的花和尚一宏,能一舉震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