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人,恐怕只有他能辦到。”
“那酒色和尚不打緊,我們可以將他收服,管叫他甘為我們效力。我們走!”老道婆說完,轉身招呼轎子。
片刻,十六名少女持燈分兩行冉冉向南而去;二十四名健壯英俊的精裝大漢,抬起十二頂暖轎急步走了。
逸雲與如黑攜手隱去,遠出三五里方行折回。矮林中,甘龍等九人只覺心膽俱寒,這片刻的武林罕見,石破天驚的拼搏,令他們倒抽一口涼氣,暗叫僥倖不已。
他們距天魔夫人談論之處,約有數十丈距離,聽不清她們所論何事,目送她們經過隱身之處消失在南端,方相繼走出道中,眼看花和尚掌力所擊的大坑,全都毛骨嵩然。
正驚惶問,逸雲和如黑已經到了。逸雲正色道:“龍哥,剛才那兩個賊禿,和剛才經過的一群女人,可能是前往荊州三龍巢穴的狐犬。今晚,咱們用不著一舉暗入,乾脆明晨公然再次投帖,先由我和如黑弟走一道。”
甘鳳說道:“雲弟,我也跟你一道去。”
如黑晶亮的眸子一瞪,冷冷地說道:“三姐,你不放心我們?多一個人,礙手礙腳,又不是明鬥,用不著多人前往。”
“如黑弟,相信把風阻道之事,我甘鳳還派得上用場吧?雲弟,是麼?”甘鳳急了,她看樣子是非去不可啦。
如黑小手一叉腰,語聲仍冷冷地說道:“要不我和三姐半弧形的護村河,向南婉蜒而下。村後,有一道圍繞著接連護村河的矮木柵圍牆,牆內十餘丈是一片新綠的草地,以內才是樓房。
村前有一道小小吊橋,搭在七八丈寬的小河上。河的內岸,是一段七八丈寬的草地,草地後是一片寬有三丈的一圈荊棘叢。再往裡;是三合泥打平的曬穀場,十分寬闊,其實就是練武場。再往後,就是房舍了。
這就是荊州三龍的巢穴,平時,大家都叫他們鄭大員外,鄭二鄭三員外。老大叫鄭龍,老二鄭虎,老三鄭彪。他們在本地有上千畝肥沃的田地,在水上有三四十艘大船,明裡是殷實的莊稼人,暗地裡卻是幹水上黑買賣無惡不作的黑道中人。莊中來往的客人,全是晚上造訪的稀客,白天裡,村中子弟種田種得蠻像回事。
所以鄰村父老子弟們,都不知道年屆花甲的三位員外,有三個人見人怕的綽號。江湖人卻一問即知,他們是混江龍鄭龍;禿頭龍鄭虎,因為他是禿子;孽龍鄭彪,這傢伙猶其惡毒,所以叫孽龍。三兄弟合稱荊州三龍,名號確是響亮,壞事做盡,無所不為。
十八年前,孽龍鄭彪在白石江畔,被百花教主識破行藏,被她用獨門手法點傷了足陽明胃經,整個右半身麻木不仁,已成了個半死人。
混江龍大概早就得到訊息,知道天魔夫人一行訂於今晚到達,所以在岔路口專誠相待,接待人打躬作揖往裡請。
逸雲一拉如黑,由山崗下矮林中撲奔村後。
到了木柵旁,己聽到狗吠之聲此起被落,逸雲說道:“討厭!這些狗。”
如黑說道:“不妨,狗是在村外警戒用的獵犬,村中樓房甚高,不礙事。”
逸雲打趣他說道:“你身上的衣香,也是討厭。”
“不許胡扯。”他推了逸雲一把。
“好,不胡扯。你瞧,木柵後那片草坪,準有玩意,”
“那是陷坑,串地錦,更有臥弓伏弩,但豈奈你我何?”
“我先過去,聽招呼再過來。”逸雲說完,突然飛掠而出,一超過木柵,不點棚頂,竟用腳在下沉的瞬間,一登柵腰,身形平射而出,以曠世絕學馭氣而射,直掠出十餘丈外,落在一叢蒺藜之前,快得肉眼難辨。
他隱下身形,向內觀探虛實。十餘丈外,正是十數間平房,牆腳下,三條惡犬正轉過場角,向這兒奔來。
他毫不猶疑,摘下三枚樹刺,扔手射出。
三條惡犬一聲未出,頹然伏倒。
他用千里傳音之術向如黑說道:“賢弟,可以過來了。”
淡淡青影凌空飛射,半空中手腳齊張,象一頭大鳥三升三降滑翔而下,不正不倚落在逸雲身畔。
逸雲一挽他的腰肢,如黑在他手一及身之間,渾身似乎一震,緊傍著他伏下。
逸雲用傳音入密之術向如黑說道:“好俊的輕功,賢弟,你足以傲視江湖。”
“雲哥,我那有你精純?你是貼地平射,我卻需凌空借力滑翔,差多了。普天之下,無出你右,雲哥,我為你感到驕傲。”他也用傳音入密之術說,細聲細氣,與平時大為不同,迥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