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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從和好月說第一句話起,這丫頭的不同於平常就全寫在了臉上。

若是從前,好月應當一見到自己就扔下拂塵躥到面前,然後上上下下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且嘴裡還要嘮嘮叨叨埋怨自己一個人出去玩不帶她。就是大雪天,她也想不到要在本燒著的暖爐上烘一壺水,一年四季都是打一盤涼水來給自己洗臉,也不管冬日的水是否會凍了骨頭。

可是今天,好月很安靜,很溫柔,很細心。只是和她疏遠了幾日,為什麼好像分別了很久,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到底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好月真的變了?

“王爺!今日幾位爺一起去的馬場麼?”好月將手巾遞給臻昕,笑著問,“您下回還去麼?”

臻昕怔了怔,他看著好月那張嬌若芙蓉的臉蛋,這丫頭的確越來越漂亮,且那雙眼睛還是很清澈很純真,聽她這會兒問的話,像是平常會說的。

呵……也許是我變了。

臻昕心內輕嘆一聲,面上笑道:“答應你的事,我記得。下回一定帶你去!”

好月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麻利地端起水盆往外走,出門時道:“您先歇會兒吧!今日廚房做了江南菜色,等飯擺好了奴婢再來叫您。”說著倩影閃出,順著帶上了門。

好月離去,臻昕竟感心中一鬆,回身看著書冊碼得整整齊齊的書架,卻莫名地陷入惆悵。

此時大內涵心殿,悠兒正靜靜地為丈夫研磨,而臻傑則專注於手中的奏摺。如斯許久,齊泰端了茶進來,才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悠兒親手從齊泰手裡接過茶,小心地擺到丈夫面前,嫣然笑道:“秋日燥熱,臣妾讓齊公公為您沏了杯菊花,再加了點蓮心,下心火。”

臻傑沒有去端那杯茶,反握住了悠兒的手,輕聲道:“今日朕是不是太狠了些?”

“父親教兒子,越狠越心疼。”悠兒笑道,“項兒是您的骨肉,打在他身上難道您不心疼?”

“你從他那裡過來,太醫怎麼說?”臻傑方端了茶杯,掀開碗蓋便是撲鼻而來的菊花清香,叫人心神暢意。

“都是傷在皮肉上,沒有動著筋骨。太醫說只是這孩子強忍著疼,內裡的熱散不出來,許是要發燒的。”

臻傑慍怒:“他倒是硬骨頭的,難道還委屈不成?”

“兒子委屈不委屈,只怕皇上心裡最清楚了。”悠兒挽了挽臂上的金縷披帛,說道,“臣妾不信您打兒子真的只為了那幾首詩詞!”

臻傑素知悠兒最理解自己的心思,但對於這件事的原因卻很是不屑:“替朕查出來,是哪一個妃嬪或是宮女內監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算計兩位皇子。”又握起悠兒溫和道,“又要麻煩你,也不曾問問你是否願意。”

悠兒滿心安慰,笑著低語:“皇上不怪我,已經是大大的寬容了。孩子們在我眼皮子底下頑皮,這麼久了臣妾竟沒發現。再者……若真是有人算計項兒泓兒,那也是臣妾的失職。”

說後半句話時,悠兒的眸子裡已劃過一道冰冷。她知道選立東宮會帶來怎樣的風波,並非有兒子的女人才會耍手段,那些沒有孩子的哪一個不想為以後的人生做謀算?更何況如今膝下有兒子的,個個都不會和陰謀沾邊。那麼那些連死後如何安排都算計好的大臣,自然要把手伸向別的人了。

試玉要燒三日滿(五)

“怎麼能怪你?若朕一早立下太子,也許就不會有這些無聊的事了。”臻傑笑道,“你和煙兒她們為朕培養了那麼好的兄弟和兒子,朕一直都不知如何向你們表達感激,又怎麼會因為孩子們頑皮就怪你們?”

悠兒欣然笑道:“您讓臣妾為您分憂,就是對臣妾最大的感激了。至於立太子,臣妾和孩子們說了,也和他們的母親說了……臣妾相信這些孩子和煙兒她們,至於那些奸佞小人,臣妾則相信皇上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我們的孩子。”

臻傑將悠兒攬入懷,輕輕嘆道:“願一切如你我夫妻所想。十九年了,不論是逆賊造反、敵寇侵犯,還是天災殃民,朕都不曾膽怯過,可這一次要立太子,朕竟覺得如此不安。不知當年父皇如何毅然決然地將皇位傳給朕,難道他對江山沒有一絲眷戀麼?朕看著孩子們越來越優秀,就越來越懼怕自己老的那一天。這樣的心態,不該是一個帝王應有的。悠兒……朕是不是太小氣了?”

悠兒很認真地搖頭,將臉伏在丈夫的肩頭,低聲道:“其實您是驕傲,您是驕傲孩子們都長大且個個都是人才。您不是怕自己會老,而是您希望能給孩子留下更穩固繁榮的國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