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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白芷道:“聽說幾位爺一起去西郊馬場了,也不曾見皇上提起,奴婢估摸著幾位爺還不知道。”

真意恨道:“他們倒逍遙自在,還不是他們做的榜……”話至此,她不再往下說,只對白芷道,“門我是不出了,也不為難你,但送個信總可以吧?難道那幾位爺就一直不知道?弟弟妹妹犯了錯,做哥哥的就沒事兒人似的?有這個道理嗎?”

白芷忍不住笑道:“奴婢勸公主還是別叫爺幾個知道的好,您不想想……昕王爺……”一併說得連西林也笑了。

真意知道她們笑什麼,自己也有些偃旗息鼓悻悻坐到桌前,喃喃低語:“真真一物降一物。”

西郊馬場,臻昕、傑宸等已準備離開,除了臻璃買下一匹西域馬,聞人淵也買了兩匹,沒想到這個外出遊玩的世子手上竟有那麼多錢,且似乎是個花錢無數、慣於揮霍的主。他分明一個人在京城,如何要買兩匹馬?若說是要帶回嘉蘭國,兩匹又嫌太少。且嘉蘭國距離西域更近一些,如此大費周章從京城買回去,豈不是笑話!

韓柔卻只管養馬賣馬,來者是客,不分貴賤不煩俗事,對於聞人淵一口氣買下兩匹馬絲毫不驚訝,且連這些日子暫時將馬養在馬場的經費也派人與他算得清清楚楚,儼然一個精明的商人。

即刻要離開,眾人紛紛來向韓柔辭別。

實則此刻在場的,不是親王就是郡王,就連聞人淵也是一方小國的世子,但卻個個對韓柔如此尊重,不得不承認韓場主的人格魅力,無時無刻不打動著出現於她身邊的人。

只是叔侄幾個耍了個小心機,偏讓臻昕最後才離開。見韓柔不以為然仍舊笑得大方,臻昕也不再覺得有什麼尷尬,反更多留了片刻又與韓柔說了幾句話方離去。

許是出於禮節,又許是為了別的什麼,韓柔目送臻昕直至看不見他的身影才挪動步子回去,但見府裡家丁匆匆而來,對韓柔道:“公爺請大小姐今日早些回去!”

“有什麼事麼?”

家丁答道:“並沒什麼事情,只是公爺今日胃口好了,念著沒能和您好好吃頓團圓飯,今日就要廚房做了您愛吃的,所以想您早些回去。”

韓柔心中歡喜,欣然應下。再回首,只見塵土飄揚,臻昕的身影當真見不到了。

回到王府,已是夕陽揮灑的時分,臻昕到緣亦房裡本只想與她說幾句話就走,卻被她拉著問了一句,“皇后娘娘想要王爺收了好月,你知道了嗎?”

臻昕眉頭微皺,答道:“皇嫂尚沒有對我講,但真意也聽說了,那丫頭提過。”

“啊……公主也知道了。”緣亦感嘆了一聲,又道,“不過那日我沒有給皇后娘娘什麼意見,我的意思頂好是算了。好月是個冒冒失失的姑娘,做個丫頭還行,收房的話……”

臻昕不耐煩聽這些,起身要走,只道:“等皇嫂哪日跟我提了,我們再討論。你千萬不要對好月講,她雖然糊塗天真,卻也長心思了。”說罷便離了緣亦的屋子,唯留她兀自嘆道:“我明白你的心思。”

出來後,臻昕本想去好月的屋子看她,畢竟今日是自己失言,可不知為何那一日的莫名情緒又上來,發現眼下又並不真的想見到好月,遂轉道回書房,想等吃過晚飯再說。

不想推開書房的門,卻見到這些年來再熟悉不過的場景:身形嬌弱的好月正拿著拂塵,小心翼翼地撣著書架上的灰塵,拿下來的書被一本本仔細地放回原處。

這樣的場景,臻昕閉起眼睛都能想象,也許因為如此,這幾日沒有看到,他也並沒有特別異樣的感覺。

已聽到動靜轉身來看,見王爺立在門口,好月先愣了愣,隨即揚眉笑起來,衝著臻昕福了福身道:“王爺回來了?紅兒的傷痊癒了嗎?是不是也回來了?”

紅兒!

臻昕一怔,那匹馬本該被帶回來的,可是他已按韓柔說的將馬長寄在馬場養了。可是好月才是馬匹的主人!這一點,自己完全忘記了。

試玉要燒三日滿(四)

“馬場的師傅說紅兒的傷還要養一養,今日並沒帶回來。”臻昕沒有提到韓柔,雖然好月知道韓柔就是馬場的主人,此刻卻並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也是到今日臻昕才發現,有時僅僅一句話,就能改變很多事情。

好月放下拂塵,從小爐上提下熱水在臉盆裡兌成溫水,轉身對臻昕笑道:“王爺先洗洗臉吧!紅兒就讓它在馬場待著,反正我也沒什麼機會去騎它。”

臻昕過來洗臉洗手,雖然前幾日沒好月在身邊侍奉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