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這份感恩和快樂,可以感染她身邊的人。
譬如,自己。臻昕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緩步跟上。
午間的陽光灑在他俊朗的面容上,浸透了那抹笑意。
皇城之內,病癒的真意已吵著要去園子裡曬太陽,在床上躺了兩日著實把她悶壞了。悠兒見她那日燒得那麼厲害自然不相信她已好了,於是召了兩撥太醫來把脈,都說公主安康再歇幾日就完全沒事,方放心。
打發了太醫,真意拉著悠兒嘟囔:“如此,我可以去逛逛園子麼?”
悠兒嗔道:“太醫可沒說你即刻能出去逛,還要你歇兩日呢!”
正說著白芷送了太醫又拿了一封帖子進來道:“國和公主派人送帖子進來,想請公主出宮住兩日。”
真意聞言自然是兩眼放光,興奮地朝著皇嫂笑,卻見悠兒看完帖子後道:“你四姐姐說了,等你好全了才許你出去。今日乖乖地在坤寧宮哪兒也不許去,在院子也能曬曬太陽,你若敢再痴纏,看我放不放你出宮。”
大利小利哪個更值當真意心裡比誰都清楚,隨即認真地對悠兒道:“皇嫂可不許蒙我,我若好好養病,您就要放我去四姐姐那兒住兩日。”
悠兒嗔笑:“你四姐姐若曉得她的寶貝女兒在宮裡那兩日盡被你欺負,看她還要不要你去了。”
真意膩在皇嫂身上欣然笑道:“我去了可還要接著欺負……”
姑嫂二人正笑著,卻有全喜匆匆進來喚了白芷出去,兩人在門外不知私下說著什麼,悠兒有些奇怪,揚聲問道:“怎麼了?”
白芷一臉正色進來,蹙眉道:“書房裡傳話過來……說皇上動怒,罰兩位皇子跪著呢!”
悠兒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什麼時候的事情?”
“奴婢不太清楚,您傳全喜來問吧!”隨即轉身喊了全喜進來。
悠兒又問:“你不是才送皇上離開坤寧宮麼?怎麼能在書房動怒?今日兩位皇子學得什麼課業?”
全喜慌張答:“今日一早五殿下和六殿下就在校場練習騎射,吃了午飯才回書房的。兩位殿下回去時,皇上已坐在書房裡,皇子們一進門就讓皇給上喝下了。起先奴才在外頭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後來才聽說彷彿是為了一首詩。奴才愚昧,只記得什麼‘寶雞’、‘青煙’、‘飛雪遊絲’,還有‘見也不見’之類,也不知是不是那詩裡的。”
真意不屑道:“什麼飛雪?還六月飛雪呢!是‘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遊絲無定。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對不對?”
全喜不敢隨便肯定,只道:“皇上讓齊公公念出聲的,奴才此刻聽著像!”
悠兒卻一臉低沉,“皇上讓齊泰念?”
“是。”全喜道,“好像是追究二位殿下誰作了這首詩!”
真意笑道:“什麼作詩?這是首詞,寫詞的人早死了!可是他們誰抄了的?”
“真意!”悠兒從未對真意冷過臉,今日是頭一次厲顏責問她,“到底誰在看這些書 ?'3uww'”
真意方察覺其中的問題,心內大慌,怯生生看著悠兒半晌不敢答話,白芷和全喜見狀早已退了出去。
“皇嫂……”真意腦子裡也亂了,她幾乎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拿了這詞集傳閱,或許自己認了,就沒事了。如是想著方要開口,再看皇嫂怒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竟是不想真切了不敢開口。
試玉要燒三日滿(一)
悠兒見真意露出在自己面前少有的膽怯,反心軟了,點了她的額頭惱道:“平日裡你們在一起調皮皇嫂能不管就不管,憑你們去瘋。偏你們膽子比天還大,明知道你皇兄最惱子弟沉溺這些風花雪月的豔詞麗詩,本就嚴禁你們觸碰,如今不僅私下偷著念,還敢在書房裡公然抄錄!難道是一個個都皮癢麼?”
真意見皇嫂怒意已消了一半,扯著她的袖子低聲道:“這本是好詞好詩,且看讀者的心了。我們只喜歡其中漂亮的句子詞彙,從沒想過歪的東西。知道皇兄有禁令,可是……您只是不曉得罷了,哥哥他們傑宸他們又有哪一個不看的?若非如此,還不是個個都成書呆子了?”
悠兒又氣又好笑,罵道:“只知道你是跟著我長大的,旁人若以為你這些腦經也都是我教的,皇嫂一身的名譽都毀在你手上了。”
“皇嫂賢名遠播,哪裡意兒一個小丫頭能害了您的?”真意嘻嘻笑著,繼而低聲道,“您別急著教訓我了,傑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