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恐怖小說更好看。”
“是嗎?謝謝,我已經沒寫恐怖小說了,我答應過啟凡,他老擔心我,說寫多了恐怖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我裝作很不在意的喝著咖啡,看她的反應,果然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聲調也有些不穩定:“呃,也是啊,寫多了恐怖是不好,安……醫生很關心你。”
我看得出來她在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我繼續邊看她邊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沒辦法啊,誰叫他是我老公呢。”
她尷尬的笑了笑,躲開我的眼神叫服務生拿酒。她的樣子讓我斷定我的懷疑沒錯,在她拉開依拉罐喝酒的時候,我說:“我們要訂婚了。”
我話音剛落,她就被嗆到了,她從桌上抽出一張紙捂住嘴咳嗽起來,酒灑在了她的身上,她止住咳嗽,一邊拍身上的酒一邊笑著說:“真的啊?什麼時候啊?你看這酒,弄得全身都是……”
“你跟啟凡什麼時候開始的?”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的直接近乎赤裸,我完全沒有想過杜枚聽後的感受,但話已出口,我只能看她的反應。
她楞了一下,抬頭看我,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裡面充滿了驚訝,還有一絲惶恐,她的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出來。
我點了一根菸,不需她說話,她的表情已經證實了一切。這一刻,我反倒很平靜。我們並非聖人,誰能保證自己不犯錯?我對溫可原一樣是情不自禁。
於是,我對杜枚笑了笑:“其實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證實一下,我不怪你,真的,也許是我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
杜枚低下頭來:“不是……,我跟安醫生……我們沒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我有些不高興了,我都說了不怪她,她沒有理由再掩飾,我冷冷的說:“是嗎?我看到你給他發的資訊了。”
她抬起頭來,又用剛才的表情看我,這讓我心裡有些惱火,她說:“我……,你誤會了……”
“誤會?你三更半夜給啟凡發資訊說你想他,你說我誤會?你們在一起喝那麼多酒,你在電話裡說你不是故意的,難道這也是誤會?”我的情緒有些激動。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毫不客氣的說:“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我就是不懂,你們在一起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是在向我示威嗎?”
“不是這樣的,七月,你聽我說。”
“行了,我不想說了,也不想聽,對不起,我今天態度不好,請你原諒。”說完,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她抓住我的手:“你先別走,七月,你聽我說……”
“我什麼也不想聽。”我打斷她。
“算我求你,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相信我。”
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神情那麼委屈,那麼懇切,我心中立刻湧出一絲不忍,想到剛剛的態度確實有些過分,於是又坐了下去。
她的眼睛明顯紅了,泛著一層水霧,她把酒倒進杯子裡,一口氣連喝了三杯,我不知道怎樣阻止她,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就算她跟啟凡真的有關係,我也不該說那些不留餘地的話,我支支吾吾的說:“對……對不起,我不想那樣說的,我有點失控。”
她的臉上泛起一抹紅,在昏暗的燈光下,有著一種淒涼的美,她把手伸過來,輕輕覆蓋在我的手上:“不,是我說對不起才對,七月,你很幸福,真的,你不知道安醫生有多愛你。”
她把手伸回去,嘆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酒,慢慢的,輕聲的,就象在說一個故事:“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錯,我只是有時候嫉妒你,安醫生是個非常優秀,非常有魅力的男人,我毫不否認我喜歡他,從你第一次帶他來給小宇過生日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為他發狂,發痴。我是從小宇那裡要到他的電話,記得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我讓他猜我是誰,他說猜不出來,我還想逗他,他卻生氣得要掛電話,我告訴他我是杜枚,他顯然對我沒印象,說他很忙就掛了電話,我看他態度那麼冷,所以一直沒敢給他打電話,偶爾給他發發資訊,他也回得很少,直到有一次,他跟一夥朋友去夜總會玩,所有的人都叫了小姐就他沒叫,在旁邊喝悶酒,我就跑過去跟他打招呼,就這樣認識了。後來有段時間,他常常自己一個人來,他跟我說了好多,他說他很愛你,可是你不理解他,你只知道天天寫作,從來不想他的感受,他懷疑你根本不在意他,有一次,很晚了,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在另一間酒吧喝酒,問我要不要過去,等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