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說他姐姐出事了,他做了那麼多年的心理醫生卻救不了他姐姐,他喝了好多酒,拼命的要把自己灌醉,我看到他那麼痛苦,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那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把他從你手裡搶過來,因為我根本感覺不到你在愛他,只要安醫生接受我,我可以為他放棄一切,真的,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就象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一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太不公平。其實,安醫生如何不知道我對他的感情,他總是刻意的迴避著,那次,也就是給你打電話那次,他喝得爛醉,我真的想勾引他,真的,哪怕就一次,他之後再不理我,我都無所謂,可是,他卻一直叫你的名字,給你打電話……他不給我任何機會靠近他。”
杜枚的聲音開始哽咽,她不得不停下來,她的眼淚落下來,她迅速的用手拭去,堅強而自嘲的笑著:“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挺賤的,明明知道他那麼不喜歡我,我還死纏爛打,我總相信有一天會感動他,可是……對不起,七月,你們要訂婚了是嗎?好好珍惜他吧,現在象安醫生這麼重感情的男人真的不多了……,七月,你坐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我楞在那裡一時呆住了,我從來沒想到啟凡是這麼這麼的愛著我,我居然這樣懷疑他,我居然跟溫可原做出如此對不起他的事,我要怎樣原諒我自己?還有杜枚,我完全沒想到她愛啟凡愛得這般痛苦,我竟這樣殘忍的揭開她的傷疤,本來約她出來只是問夏小宇的事,怎麼就變成這樣?她在我面前說這些事需要多大的勇氣?我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啊!
杜枚從洗手間出來,她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一雙眼睛通紅,我說:“對不起,杜枚,我……”千言萬語只能溶成一句對不起。
她笑笑,又喝了一杯酒:“沒事,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的,你沒錯,七月。”
我剛想說話,突然一片漆黑,我叫起來:“啊!怎麼回事?停電了?”
杜枚的聲音從我對面傳了過來:“噢,不是,忘告訴你了,這家酒吧是新開的,每天晚上十點會關掉所有的燈,五分鐘後開,給客人一份意想不到的驚喜。”
“哦,難怪剛剛就我一個人尖叫的,可為什麼要關掉所有的燈呢?太黑了,什麼也看不見。”
“這間酒吧是為情侶設計的,也不乏來這偷情的人,呵呵,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吧。”
這時,傳來一陣輕柔的鋼琴曲,象一股清泉一樣注入心裡。杜枚輕輕的說:“七月,試著閉上眼睛,把全身放鬆,什麼也別想,聽著琴聲,你會感覺象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
我不再說話,照著杜枚的說法去做,旁邊有人不時在輕聲細語,我仔細聆聽著琴聲,暗自佩服那彈奏之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也能彈出如此柔美的旋律,這琴聲帶著一種蠱惑和催眠的力量。我沒杜枚說的那種象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感覺,倒是快要睡著了。
5
五分鐘對於我來說就象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睜開眼睛來,四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那該死的鋼琴曲還在響著,不知道是誰碰翻了一張凳子,我突然感到害怕,一種無聲的恐懼向我襲來,我坐立不安,這時,桌子似乎被杜枚踢了一腳,我試探著叫她:“杜枚。”
她輕輕“嗯”了一聲便沒了聲響。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心想她可能正沉浸在另一個世界裡。我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見鬼的酒吧,他們覺得這是一種情調,可對於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我問自己,為什麼五分鐘會這麼久?我伸手去摸索桌上的煙跟打火機,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只聽“啪”的一聲,我聽出來,是打火機掉在地上的聲音,正在我鬱悶的時候,燈亮了,而且比剛開始還亮,耳邊響起一陣喧譁。我長噓了一口氣,五分鐘總算是過去了!
我彎下腰從地上撿起打火機點了根菸,我問杜枚:“你要嗎?”
她沒理我,坐在那裡失神的盯著桌子。
我笑起來:“喂,你不是還沉醉在另一個世界吧?”
她還是沒理我,依然那副樣子,她怎麼了?難道是生我的氣?我問她:“杜枚,你怎麼了?杜枚?”
她一動不動,我疑惑的看著她,我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下。在她坐的那個位置下,一灘黑紅色的液體慢慢擴散,從她坐的凳子上,血液還在快速的往下滴著……
“殺人了!”隨著一聲尖叫,音樂聲嘎然而止!'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杜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