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好提?”田音榛被他這麼一提醒,倒想了起來,笑道:“還有一首在十二金釵裡面的判詞:二十年來辯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
虎兕相逢大夢歸?霎時三人臉色大變,同時站立起身,何健飛喊道:“你那個副主席是叫什麼名字?”李老伯則指著相片只是連連道:“是他,是相片裡的人,他說的是相片裡的人!”陳老伯激動得雙手劇烈抖動:“是小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田音榛坐在那裡早被嚇呆了,那邊三人亂成一片,你一言我一語,眾人都聲嘶力竭地想把自己的疑問表達出來,但又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李老伯大手一揮,總算止住了大家的情緒,何健飛一等靜了下來,便搶著問道:“張君行和小虎平時關係怎麼樣?”陳老伯還沒來得及回答,李老伯已打斷道:“不,不,你還是直接說是不是小虎殺了張君行吧。”陳老伯腦海幾乎陷於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道:“不……不,張君行出事那天晚上小虎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啊。對了,我可以證明他不在場的證據!”陳老伯像是發現了什麼令他興奮的東西又挺直了腰板,打擊瞬間似乎化為烏有,無論如何,他接受不了小虎是兇手的結果。田音榛也支援他的觀點道:“現在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小虎就是‘大年初一’的答案,或許我們想的角度都錯了,一首詩而已,是我們太鑽牛角尖了。假如虎就是小虎,那麼還有個兕又是代指誰呢?”
何健飛也漸漸冷靜下來,田音榛講的道理他和李老伯都明白,不過被一時的激動衝昏了頭腦,只好無奈地聳聳肩,對李老伯笑道:“我們都快變成神經病人了。”
“慢著!”陳老伯猛地立起身來,把李老伯的調侃又咽進了肚子裡“我想起一件古怪的事情了。張君行的人緣很好,跟學生會的人個個相熟,惟獨除了小虎,就算兩人碰面,也不過是點點頭招呼而已,連寒暄都沒有,開會兩人也從不坐在一塊。我推薦張君行出任組織部部長時,小虎不大情願地勉強贊同我的決定。我曾悄悄問過沈放,得到的答案只是說兩人性格不合而已,張君行不喜歡小虎的為人太過虛偽。”李老伯又興奮起來道:“看來我們還不算是敏感啊,這個答案擺明是說謊。再性格不合也不至於一點接觸都沒有,畢竟是共事的幹部。如果因為個人喜好搞分裂,還怎麼領導學生會啊?張君行難道是這麼不明事理的人嗎?照我說,他們之間的仇恨一定不簡單。”何健飛忙附和道:“這個沒錯。雖然目前無法證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我們可以運用反推理啊,只有張君行和學生會里的某個人存在仇恨,才符合把謎設在相片上的特點,才能揭示出張君行為什麼處心積慮地設定大年初一之謎,從而才吻合張君行賦予冤鬼路殺人能力的真相。”
李老伯匪夷所思地望向何健飛道:“你說什麼?張君行賦予冤鬼路殺人的能力?那他的殺人能力是哪裡來的?”何健飛笑著攤手道:“我只是猜想,有了動機,有了迫害的物件,假如又那麼巧的話,張君行在調查冬蕗的途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說到這裡,何健飛有意無意地望了田音榛一眼,田音榛心頭一跳,莫非何健飛是在暗示她五臺山……她不敢再想下去,卻聽見何健飛道:“他日夜鑽研想用它殺死仇人,細心的譚星莞無意中發現了這個陰謀,以他的為人,萬萬容不下張君行這種人。相對怒視甚至於打架一系列離奇的事件在兩人之間發生也就不稀奇了。張君行的屍體上沒有發現任何傷痕,自動流出的鮮血,自動停止的心臟,所有現象都在暗示我們,張君行既不是自殺,也不是他殺,而是意外死亡,意外死亡於那種可以致人死亡的能量。”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第三種觀點,按照何健飛的設想,張君行的死是咎由自取,這是陳老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打斷道:“到底是什麼致人死亡的能量呢?”何健飛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瞧了瞧李老伯,瞧得李老伯不寒而慄,但他很快又發現,何健飛並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他脖子上那道符,阿強?李老伯心底一沉,何健飛已經輕快地介面道:“比如說,在冤鬼路上也有一個跟鬼界相通的點。”李老伯只覺脖子一顫,阿強震動了,李老伯也動容了。向來不輕易斷言的何健飛說出這麼一大段,雖然沒有任何直接證據但環環相扣帶有濃重假設色彩的話來,可見他對於這個推斷有著十足的把握。只要破了一環,全環皆破,迎刃而解。
田音榛搖搖頭接道:“其它的我不敢說,不過譚星莞跟張君行的關係的確值得商榷。在同學們的供詞中,沈放多次落淚,悲痛不已,而譚星莞僅僅是茶飯不思,毫無哀傷的表情,甚至連去張君行墓前拜祭也半路跑了回來,這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