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看。”
魏青巖看她半晌,隨即接過此物,透過水晶碎片,看向那銀針木條簪上的雕字
光線不明,折射起來隱約可見其上雕字,可如若手中碎片一動,便又不見。
林夕落一直在旁看著,可見他拿此物姿勢不對,光線角度也不妥,忍不住上前道:“我為您拿,您來看?”
魏青巖點了頭,林夕落從其手中接過此物,折射好,又將瑩燭尋好角度,光線折射,兩個碎水晶片正好放大銀針木簪之上的字,“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魏青巖將《多心經》從頭至尾看一遍,林夕落持片翻簪,心中格外緊張。
看完,林夕落的心裡鬆口氣,手指一抖,晶片錯位,魏青巖抬頭,正看到她赤紅的臉,掌握其手,目光中帶有威懾冷意:“此法還有何人知曉?”
林夕落答:“除我無人。”
魏青巖道:“如今還有我知。”冰冷目光中所散之殺意,讓林夕落的心豁然繃緊
第六十七章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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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不離
林夕落被他的目光盯住,一動都不敢動。
她心中略覺魯莽,更已想到將此法說出,魏大人會否得知後便處置她,可隨即再想,他應該不會,一來除她之外,再尋能微雕文字的人不提是否可以尋到,但總要耗費精力,二來,他如若要下手,不會再說剛剛那一句話。
儘管心中已將此事想明,但林夕落的心依舊不由所控的戰粟,硬挺著讓身子不予顫抖,可她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順著面頰滑落下來。
魏青巖就這樣的看著她,伸手抹掉她額角的水珠,口中道:
“跋扈,張狂,你不是個能任人所控之人,不殺你,心不穩,可如若殺了你倒覺屈才了。”
“民女願為魏大人效力,只求安和度日,父母無憂,如若非此,民女也不會張狂跋扈到如此地步。”林夕落咬緊了牙,讓自己鎮定下來,魏青巖沉嘆口氣,“泊言與魏海,你擇其一?”
“誰都不選。”林夕落豁然鎮定,“大人吩咐之事可以盡力做好,我也有份依仗,樂得做這奴才,但婚事乃民女底限,不為交易。”
魏青巖繼續看她,林夕落目光中堅定如鐵,絲毫未有半分退縮。
“更微小的字如何看?這水晶碎片可否做成物?”魏青巖轉了話題,問起正事,林夕落沉了半晌,將心思落定,便回說此事:
“更微小的字可見,但並非所有人都能刻出,這水晶碎片可以製出成物,但如若此法被人所知,傳播開來,這微雕之字也就徒勞無用了。”
魏青巖沒有反應,而是靜默思考,林夕落在一旁也未閒著,隨意去藝架上尋找木料,拿起一把摺扇,她四處找尋,未有合用之物,則將髮簪取下,將銀針掰出,握於手中,閉目之餘,小手卻簇動不停。
魏青巖在一旁看她,直至她收手,起身過去,林夕落將剛剛砸碎的水晶棋盤碎片和瑩燭取來,挨個比對,終究選中合適的展給魏青巖看。
站其身後,魏青巖看到摺扇上一行細細小字:“口說不如身逢,耳聞不如目見”。
“野心不小。”
魏青巖說出此話,林夕落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若惹了你如何?”魏青巖看她,林夕落道:“有魏大人撐腰,無人敢惹,即便惹我,也有跋扈囂張的根在”
“你倒是夠精明。”魏青巖口中“精明”二字乃是擠兌,林夕落絲毫不入心,“謝大人誇獎。”
魏青巖不再問話,轉身出了門,李泊言與春桃即刻從未跑進,見她毫髮無傷、只是碎片滿地,不免鬆了口氣,春桃帶著膽怯,半句不敢開口問,李泊言看著地上碎片,開口道:
“你惹大人生氣了?”
“我砸的。”林夕落說完,李泊言瞪眼看她,“大人,可”
林夕落看他道:“大人什麼都未做,這是我砸的。”
李泊言的臉瞬間漲紅,而這時,魏海也從外進來,“九姑娘,大人吩咐,您要在此處留宿,已經為您選出休憩的屋子。”
“謝過魏首領。”林夕落起身行禮,魏海連忙側身,看向春桃:
“隨我去收拾你們姑娘就寢的物件,此處就你一丫鬟,辛苦。”
春桃應下跟隨,屋中則只剩李泊言與林夕落。
李泊言斟酌半晌,“師妹,你,此事不可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