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從選擇。”林夕落看著他,“難不成讓我回去看著父母被他人欺辱?而我則像個家畜一樣被送去嫁人?”
“魏大人並非你所想。”李泊言道:“他為人霸氣,冷漠,但不好女色,身邊更是從不用丫鬟侍奉,這你也瞧得出,否則不必將你丫鬟帶至此地,你用此法,低劣”
林夕落瞪了眼,“師兄,你想什麼呢?”
“你你不是”李泊言支支吾吾不知如何開口,指了指她凌亂的髮髻,再看她剛剛爬凳尋物、擦拭碎片被扯壞的衣紗,林夕落自己低頭相看,心中才明,合著李泊言認為她在勾引魏大人?
目光狠瞪向他,林夕落語氣甚怪的道:“師兄,您該娶個媳婦兒了”
“不許轉移話題,即為你兄,我要為你負責。”李泊言猛斥,“這讓我如何與老師交待?”
林夕落起身叉腰冷哼瞧他,“交待個屁”說罷,林夕落轉身出門,李泊言追出門外,卻被魏海攔住:
“行了行了,你在這兒嚷嚷什麼?全被外人聽見了”
“她”李泊言說不出口,可那副表情誰都看得出,他是認為林夕落以色相誘。
魏海點了點頭,“九姑娘說的無錯,你是該娶個媳婦兒了”說罷,他轉身欲走,可好似此話不說心中憋的難受,走回上下打量著李泊言,湊其耳邊噓聲道:
“你就不尋思尋思,九姑娘剛剛那副模樣是在作何?髮髻亂糟,裙上碎口撕裂還沾了泥,好似個土人似的,勾爺們兒的女人你又不是沒見過,會是這副模樣?縱使她無此心,大人有意,那也不會這麼短的功夫就出來啊?書呆子,你倒是用用腦子”
“那她是在幹什麼?”李泊言恨不得尋個地縫兒鑽,可心中依舊擔憂。
魏海朝他腦袋就是拍一巴掌,“那是大人的事,輪的著你管?”揚長而去,單留李泊言在此,李泊言僵持半晌,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林夕落這一晚未有睡意,用掉春桃拿來的燕窩粥,她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日的事,春桃守夜,林夕落讓她到床上來,有意問起府內之事:“府裡頭如何?”
“亂套了。”春桃說完仨字,倒是話匣子也開啟了:
“您被魏大人帶走,王爺也走了,老太爺與各位老爺、夫人連忙送客,百桌壽宴無人吃上一口,都各回各的院子,倒是七老爺被老太爺叫去,奴婢被喊出門跟您來此,他還未回院子。”
“母親可是擔心了?”林夕落想起胡氏,這也是她最擔憂的。
“六姑娘當眾說您鬧事,夫人與大夫人吵了一通,老太爺親手打了六姑娘一巴掌,但夫人回了院子便開始哭,奴婢來時,她特意讓傳回個信兒,讓奴婢與您寸步不離。”春桃低頭,不再說話,林夕落想起林綺蘭,心中冰冷,添油加醋也是時候?她這腦子白長的?
胡氏只得回去再好生安慰,但府中的事她也要知曉清楚,思忖片刻,林夕落繼續問道:“二房有何動靜兒?”
“沒有,二姨太太未被允去拜宗祠,但戲樓聽戲她也在,事出了以後,她就帶著三夫人、六夫人和七姑娘回了‘香賦園’,三老爺、六老爺則被老太爺一同叫走。”春桃有些為難,斟酌半晌才道:
“九姑娘,明兒咱能回府嗎?若要夫人問起,奴婢怎麼回?”
林夕落想到魏青巖還未有任何表態,她無奈搖頭,“我也不知了”
二日清早,林夕落起身之時,春桃便在一旁已經備好洗漱的水,更是奉上一碗茶,“魏大人說,茶可明目。”
林夕落用手沾茶水,抹一抹眼,本是酸澀的眼睛倒清亮幾分。
起床穿衣,不再是昨日破損的衣裳,銀紅錦綾裙,外有一鴉青色披風,林夕落穿於身上,倒正合身,春桃見她驚詫之色,在一旁道:“昨晚魏首領便派人來問了姑娘衣裳的尺寸,讓錦繡鍛莊的師傅連夜趕製。”
林夕落釋然一笑,髮髻上依舊是那銀針木條簪,臉上不施脂粉,穿戴整齊,帶著春桃出了門。
門口正是李泊言在等,見林夕落出來,他意欲上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林夕落瞧見他那副模樣,上前見了禮,“師兄。”
“先去用早飯吧,已經備好。”李泊言引其往另一方向而去,林夕落左右探看,“魏大人呢?我可能回府?”
李泊言答:“一早進宮了,他歸來後你才能回。”
林夕落對此倒不覺驚奇,更覺如此甚好,魏青巖有囑咐,便所證她昨日所為還是有價值的。
帶著春桃隨李泊言去用早飯,李泊言自坐另外一席,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