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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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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蒼穹,明月高空,耀星繁墜,可金軒街上依舊熱鬧非凡。

林夕落這一日已是身心疲累,可一下晌只走了三十戶人家,賞的賞、勸的勸、罵的罵、打的打,喜怒哀樂一下午輪換著品,她只覺這腦袋裡已混成一片,連帶著嚴老頭與方一柱都有些忍耐不得,這才將事情告一段落,明日再繼續的查。

回到“景蘇苑”,林夕落坐在椅子上便不願起身,春桃拿了今日的帳,幫林夕落清算,魏海在一旁道:

“大人之前只知錢爺有貪銀子的心,可卻沒想到如此黑心大膽,實在可惡至極”

“大人?”林夕落想起魏青巖,“他花銀子像潑水,哪管得了這些,與他這樣的人合股做買賣,不黑他豈不是吃飽了撐的”

魏海一怔,“林姑娘怎能如此說大人?”

“我說的有錯?”林夕落瞪了一眼魏海,春桃在邊上道:“你自個兒瞧瞧,就知道姑娘所言不重了”

將賬本扔過去,魏海一把接過,挨頁挨頁的看,他的眼睛便瞪了碩大,“這已是上千兩了?這可才三十多戶”

“一千兩銀子分給三十幾戶人家,每戶才二三十兩,與大人說起他可會覺得多?”林夕落感嘆,嘀咕道:

“何況依著那姓汪的回稟事,定然先說這一家子男丁傷的嚴重不能做工賺銀子,還有媳婦兒和七八個孩子等著張口吃飯,征戰歸來已有六七年,替還債的、買衣裳的、往嘴裡添飯的,二三十兩分攤下來,一年不過是幾兩銀子,魏大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定會點頭答應,就不琢磨琢磨,都傷殘成那樣了,還怎麼生兒育女”

聽了這話,春桃臉紅,魏海都抽抽著眼角,可林夕落這話卻是個道理,這話與他說興許都不會在意,但家家如此,積少成多,這數便駭人了

“林姑娘想如何辦?”魏海請示,林夕落嘆氣:

“我還未想好,先把這後續的幾十家走完,算個總數出來去要賬,那姓汪的定會找忠義伯府的錢爺出面,可我對此人一無所知,也不知是個什麼德行的人,好對付嗎?”

魏海思忖一二,言道:“油滑,好色,貪財,軟硬都不懼,嘴皮子最能耐,隨大人見過幾次,連大人都受不了他的那張嘴,不得不讓其插足錢莊兩成乾股,絕不好對付。”

林夕落想著魏青巖,他曾說過這錢十道在宮裡頭吃得開,他受不了應是忌諱這個,否則還不一巴掌打掉他的牙,讓其說不了話?

心中雜亂,林夕落也不願再想,讓春桃端來洗漱的水,就將她與魏海攆走,躺床上閉眼之前,嘀咕道:“別讓我夢見他”

清晨醒來,春桃躡手躡腳的走進屋看林夕落是否醒來,好算準時辰準備洗漱的熱水與早飯,可剛一探頭就見林夕落坐在床上,兩眼發呆,連忙問道:

“大姑娘,您這麼早就醒了?”

林夕落苦笑,“醒了,打水吧。”

春桃立即應下便出了門,林夕落心中道,睡什麼睡?不想夢見他,可他離去時的身影又出現了

自魏青巖走了以後,林夕落接連兩宿都夢到他,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她這兩日忙的腳不沾地,怎還能夢到他?如今那噩夢倒是不做了,卻開始夢見惡人,這還讓不讓她好生生的過日子了

揉著太陽穴,林夕落也坐不住下了床,春桃打來了水,林夕落洗漱過後便去前院與胡氏、天詡用飯,而林政孝正巧出門,因事急匆忙,父女二人也沒說上幾句話,林夕落看著胡氏道:

“何事?父親這般急?”

“你父親做事認真,太僕寺的差事他一竅不通,每日都早去跟著學,還好魏大人之前打過招呼,太僕寺卿也格外照應,同僚都對你父親不錯,都能幫襯著。”胡氏說完嘆口氣,“你父親是個臉面薄的,這兩日接二連三的請客,銀子可花了不少。”

“甭擔心銀子。”林夕落喝了口粥,唸叨著:

“這幾日便去錢莊收帳,前些時日糧行拿回來的銀子您也甭存著,拿出去花就是了,那是女兒的銀子,不是魏大人的。”

“瞧你說的,”胡氏瞪她一眼,“還不都是一家的?”

話中帶有調侃之意,林夕落一想那閻王,索性沒了食慾,埋怨道:“誰跟他一家”

“大人有意娶你,還不是一家?”胡氏看著她繼續吃,林夕落道:“女兒可未答應嫁。”

胡氏笑斥道:“就會嘴硬。”

林夕落抱怨,“早先不說他提親之事,您埋怨的是他,與您說了之後,我倒成了被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