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著即墨月即將遭受的事情,即墨月驚懼怒怕,生生的厥了過去,那人招來兩人,將即墨月抬入瀾王府最偏僻的下人房內,又著人招來大夫,簡單地替即墨月診斷一回。
當夜,即墨月是在疼痛中醒來的。
還未完全清醒,渾身的疼痛已經讓她呻(和諧)吟出聲,即墨月勉強睜開眼,入目的是簡陋的白紗帳子,身下更是堅硬的床板,周遭一股刺鼻氣味。
即墨月被眼前的景象驚的完全清醒過來,自小到大,她從未住過如此粗鄙簡陋的地方,即墨月試圖喊叫,然,嗓子像是冒了火似的,疼痛難忍。
即墨月撐著床板,試圖起身,渾身的鑽心疼痛讓她重重摔了回去,許是聽到裡面的說話聲了,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打扮粗鄙的婦人進門,那夫人面上塗著粗糙的劣質粉,隨著走路,粉還噗噗的往下掉,血盆大口點著一點硃紅,那模樣,不倫不類,難看的緊。
即墨月蹙眉,壓著嗓子問:“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媽媽。”那婦人甩著手中散發著刺鼻香味的手絹,說道。
“媽媽?”即墨月眉頭蹙得死緊,這種稱呼只在一個地方才有,即墨月心底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著急地問:“瀾王呢?”
“瀾王?呵呵,姑娘,進了我這裡,可沒什麼瀾王綠王的,我們這裡只招呼壯漢,姑娘你可是有福了。”
“不會的,瀾王不會這麼對我的,你們放了我,我是左相的女兒,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們很多的錢,只求你們放過我。”周圍皆是虎狼,即墨月不得不承認她是從來未有過的害怕。
“若你是左相女兒,那我豈不是皇帝的女兒了?”那婦人嘲笑道“好了,既然來了我這倚紅院,你就好好待著,也別想著出去了,若是你聽話,也就不用受苦了。”
“不,我真的是左相女兒,你們放過我,如若不然,爹爹不會饒了你們的。”即墨月勉強起身,想要下床,無奈,渾身沒有一處的完好的,只能重重摔倒地上。
“看來,這個丫頭腦子似乎有點問題,行了,阿牛,這個丫頭就交給你調教了。”
此刻,房外,一人勾起嘴角,眼中竟是大仇得報的輕鬆,而後悄然離去。
這即墨月只能死在這個最下等的勾欄院內。
至於瀾王府跟左相府那邊,他早已經打點好了,不久後,京都眾人便會曉得這即墨月不堪忍受旁人嘲笑辱罵,投河自盡了。
此刻起,世上再沒有即墨月這個人。
相較於即墨月此刻的悽慘境遇,夏春心的另一個女兒即墨潔要輕鬆的多,即便京都已經傳遍了她不是爹爹的女兒,然即墨端卻是沒有將她趕出王府。
相較於呆在外面,飢寒交迫,她情願呆在府中,儘管下人,其他姐妹不再跟以往一般對自己尊敬,然,至少沒短了她的吃喝。
況且,即墨潔之所以呆在左相府,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想起那個驚人之資,那個絕美面孔,即墨潔面色泛紅。
她不能呆在相府浪費光陰了,她要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即墨潔嘴角帶笑,她可不是即墨月那個笨蛋,也不會跟孃親一般,最後死無全屍,她們只會表面上狠,不過會使些小手段,即墨月進了瀾王府,這麼些日子,依舊一無進展,她不會,若是讓她進了煞王府,她相信憑藉自己的手段一定會讓煞王對自己痴心以對的。
即墨潔想起那日發生在孃親院子中的所有事,她甚至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那人她見過一次,跟在煞王左右的。
即墨潔心中有一股衝動,她此刻就想見一見那人。
然,不等她出門,突然背後響起一個聲音:“你打算就這麼去煞王府嗎?”
即墨潔身形一頓,臉上閃過猙獰,轉瞬即逝,繼而轉身,迷茫地問:“你在說什麼?你是誰?為何會在我房間?”
即墨潔對面是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僅露出來的眼睛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那人見即墨潔裝傻,陰陰地笑了起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你心儀煞王,我早已知曉,不過,我這次來是想幫你的。”
看不見那人的臉色,即墨潔依舊感覺得出那人在笑,且那種笑容陰翳,可怕,即墨潔逐漸往,門口退去,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丫頭,你可比你的姐姐聰明的多,在裝傻可就不好了。”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即墨潔面上通紅,水汪汪的眼底是委屈,若是不曉得真實情況的人見了,定然要被她如此楚楚可憐的所感動,繼而心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