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衣等渡過揚子江,騎馬要趕回”子午嶺”,寶寶著男裝和衛紫衣共騎,走了一段路突然這麼說。
衛紫衣”嗯”一聲,不置是否。
秦寶寶自顧道:”清真老道長就是遺書裡的黃夢生,拾面具有了那筆財富,會救濟他們,是不是?”
“嗯!”衛紫衣用鼻音回答。
秦寶寶一臉古怪,道:”大哥,你還在為白忙一場而不高興?”
哼一聲,衛紫衣不說什麼。
秦寶寶嘟聲道:
“我應學著自己騎馬,才不用當你的出氣筒。”
衛紫衣還是不說話。
性子一起,秦寶寶捉住二根馬鬃,使力拔起來,馬兒吃痛四腳亂跳,方向不受控制的亂跑,衛紫衣雙腿夾緊馬腹,拉緊韁繩,好不容易使馬安靜下來,低頭見寶寶抱住他咯咯而笑,也禁不住大笑道:
“你可真頑皮,看來我應強迫你自己騎馬,才能保證不意外死亡。”
秦寶寶晃著腦袋道:
“誰叫你扳著臉不理人,好神氣!”
衛紫衣道:”這是你跟兄長說話的口氣麼?”
吐吐小舌,秦寶寶背書似的念道:
“對不起,大哥,我又錯了,請你寬宏大量不要生氣,天下事不如意頗多,不必為尋藥不獲而洩氣。”
衛紫衣哧哧笑道:
“你念經的本領可高明不少。”
秦寶寶聞言猛翻白眼,這時,馬泰、戰平二騎趕上來,馬泰道:
“魁首,怎麼轉到這裡,方向不對呀!”
衛紫衣捉狹道:
“寶寶,你來解釋。”
秦寶寶精靈大眼一轉,道:
“這是什麼道理?控制馬的爺是大哥,令馬亂跑以至弄岔了路,這是大哥的事,叫我如何解釋?”
豁然大笑,衛紫衣笑道:
“你愈大愈精,有事推得一乾二淨,誰教的?”
秦寶寶理所當然似的道:
“大哥在上,小女子乃有樣學樣。”
衛紫衣故意扳起臉,道:
“胡說!你需要打一頓才會乖?”
秦寶寶委屈道:
“我說從你那裡學來的並沒錯,只因大哥平日裡責任太重,寶寶有感而發,認為太重的責任負荷不了,所以遇上小事,就裝作不知,大事才親身出馬,顯顯威風。”
衛紫衣莞爾道:”好怪的論調,你小事做不好,遑論大事?”
秦寶寶嘀咕道:”大哥任啥事也不放心我做,我自然不會。”
衛紫衣聲音變得無比柔和:”寶寶,你不要去學那些江湖女俠,千萬別學,嗯?”
甜甜一笑,秦寶寶道:”我武功不好,是沒資格做女俠。”
衛紫衣調轉馬頭,邊道:
“你生性善良,雖有些兒頑皮,卻機靈不狠辣,比誰都有資格當俠女,只是大哥不希望你捲入那些是非,要你平安快樂地生活。”
秦寶寶抗議道:”我什麼也不做,別人會笑我差勁。”
衛紫衣笑道:”那你就多研究些保命藥丸,鞏固貴體安康吧!”
秦寶寶正想說什麼,卻被道旁雜草裡動的情形吸引住,指給衛紫衣看,衛紫衣皺皺眉,很想不管,也許是一隻野狗什麼的,但寶寶雙眼正看著他,只好道:你想那會是什麼?”
秦寶寶起身立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過去,好一會,歡呼道:
“是人,好象是女人。”
說著躍落地,奔了過去,衛紫衣招呼落在身後尺遠馬泰、戰平走近,下馬將韁繩遞過去,舒著腿走向道旁,看著寶寶飛奔的身影,喃喃道:
“跟小傢伙在一起,想不變仁慈都不行。”
秦寶寶在跟草叢裡的人拉扯著,那人顯然不願被發現,對寶寶的出現產生排斥,而且對寶寶伸出的援手彷彿有著恐慌,害怕時產生的力氣特別大,冷不防,寶寶被推倒,跌了四五步坐於地,詫異的望著那人。
衛紫衣扶起她,道:”這世上有許多怪人,你今日可見識到了。”
秦寶寶搖頭道:”她很痛苦,嘴角淌著血,為什麼拒絕幫助。”
衛紫衣以老江湖的敏感道:”莫非受了什麼可怕的經歷所致,對‘人’發生恐懼?”
走近前,看清是一個女人,好似一隻野狗四腳著地,將頭伏埋於地,全身抖顫,就像駝鳥,想把自己隱藏起來,只是不明自她在害怕什麼。
衛紫衣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