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吧,林師妹正在閉門苦修,現下不見客。”女子將銘牌扔了回來,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陳長生一怔,隱約覺得這女子話裡似有不盡不實之意,林攬月方入水門不久,即便她資質絕佳,天才橫溢,終究是剛剛修煉,橫豎不可能只學了半個月的道法就要閉關吧。
陳長生凝視著她的雙眸,追問道:“真的嗎?”
“那……是自然。”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眉毛一挑道:“莫非我還會騙你們不成?”
你就是在騙我。陳長生不是懵懂的孩童,哪會輕易上當,心裡擔心林攬月卻也不好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去,遂微笑道:“也罷,我們此行除了要找攬月敘舊外,還有師門在身,要拜訪一下令門的水清師叔,不知道可否進入?”
“這個……”那女子猶豫了一下,滿臉懷疑地看著陳長生道:“一會說是見林師妹,一會又說是要拜訪水師伯,誰知道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眼下之意卻是下了逐客令。
陳長生也不生氣,微笑道:“那好,你不讓我進我就不進,不過請師姐見告芳名,回去之後若是我師父和火丁師叔問將起來,我也好說,是師妹你擋住了去路,不讓我進去這才沒能見到水清師叔,若有什麼懲罰找你可別找我。”
這話一出口,那女子的臉色頓時為之大變,她的年紀比陳長生大上許多,在宗門待得日子也長,隱約也聽到過一些水清和火丁之間的風言風語,不管是真是假,水清對待火丁與別人截然不同卻是盡人皆知的。
她若是今天攔住了陳長生,回頭若是真的傳入了水清的耳朵裡,自己在水門只怕是再沒有好果子吃了。
一念至此,她最終擺了擺手道:“罷了,你想去就去吧,若是惹惱了水清師叔可怪不得我。”
陳長生施禮道謝,隨後就邁步前行,一路之上不時有人攔路,每每聽說他是去見林攬月就眾口一詞的推說她在閉門苦修,等到陳長生又說出代火丁前來拜訪水清便即放行。
到了末了,陳長生已經是不厭其煩,再遇到有人攔路,直接就說是來拜見水清的,倒是一路暢通無阻。
走走停停,等到了位於藏水峰頂的天一殿時,已經是晌午時分。
水門和土門不同,由於門下弟子多以柔弱的女子居多,因此並不是另闢洞府而是居住在一起,因此藏水峰頂上亭臺樓閣、花廊水榭,鱗次櫛比、美不勝收,特別是掩映在雲霧之中,真如同是天上宮殿一般。
聽說是陳長生前來拜見水清,便有好心的師姐給他指點了道路。
水清所住的乃是一處叫芙蕖別院的所在,幸好各個別院門額上都有匾額,陳長生倒是並不擔心會走錯了路,只是天一殿的房子在他看來相差不大,又有云霧遮掩,想要找到卻也著實費了些力氣。
兜兜轉轉,好不容易來到了芙蕖別院門前,陳長生將背上的馮小虎放了下來,整理了衣服上前叩門,不想門戶只是虛掩他的手剛一扶在門環上就已經無聲開啟。
“何方鼠輩,竟敢到此窺視。”一聲嬌喝響起,藍光綻放,一叢銳利至極的水箭就已經鋪頭蓋臉的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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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蛤蟆
陳長生在千鈞一髮之際已經一連拉起了三道磨盤大小的土盾,將身前擋了個風雨不透、水洩不通。
嘭嘭嘭。
連聲炸響中,蜂擁而來的水箭撞在土盾上,當場爆裂,水花四濺,宛如下了場暴雨一般。
而那三道土盾不過是隻比先前略微暗淡了許多。
陳長生築基後修為和先前與宋珂鬥法時自然是天差地別,土盾雖是小術,但也隨之變得堅韌異常,就連火丁施展的火球都能擋住,又豈是這區區水箭就能夠輕易穿破的。
“誤會。”陳長生出聲想要分辯。
可是那施法之人卻絲毫不給他張嘴說話的機會,冷哼一聲,四散而飛的水花倏然聚斂,竟是飛速之間凝結成了一道冰錐,尖銳如劍,帶著嗚嗚利嘯倏然而至。
陳長生伸手虛推,那三道土盾已經疊加到了一起,朝著呼嘯而來的冰錐迎了上去。
他聽火丁說過,水門最善水系法術,水,霧,冰三態交錯使用,或攻,或守,變化多端,乃是五門之最。
陳長生的《混元五行經》中也有記載,對水系法術也是頗多瞭解,並不陌生,自然知道天下至柔者為水,然凍結成冰則堅固可逾金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