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多了一層認識,這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
一日,等馮小虎吃罷了早飯,陳長生道:“師父,我想去水門看看攬月。”
“呵呵,想你的小道侶了?”火丁嘿嘿笑著調侃他。
陳長生現在已經習慣了火丁這口無遮攔、不著四六的性子,白眼一翻,只當是沒有見到他在一旁。
“去吧,路上小心些。”土申擺了擺手,又道:“見到你水清師叔,記得代我和你火丁師叔問好。”
“別呀,我就算了。”火丁聞言臉色一變,連聲道:“長生,你可千萬別把我捎上,要不然的話,哼哼……”
威脅,**裸的威脅。
不過陳長生卻是壓根不吃他這一套,想起之前他和水清見面的情景,越發覺得他和水清曾經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往事,遂笑道:“放心吧師父,我一定會把話捎到的,虎頭,咱們走了。”說著一拉馮小虎,腳下施展縮地成寸,瞬間已經在一百五十多丈外。
“師哥,你這不是和徒弟合夥害我嗎?虎頭這臭小子,給個桃子就被收買走了,連師父都不管了,要命呀,我怎麼就收了這麼個吃貨當弟子。”火丁苦著臉抱怨道。
“呵呵。”土申見了他吃癟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望著陳長生遠去的方向道:“燈燈,該拿起來就拿起來,總這麼躲著藏著,虛耗了大好的光陰總是不好吧?”
“……”火丁無奈的看了土申一眼,無語望蒼天。
積石山一主五副六座山峰從空中看似乎是相隔不遠,但實際上整個積石山方圓足有一兩百里,即便是相鄰的兩座山峰間也有五六十里之遙,更別說土門所在的化土峰和水門所在的藏水峰中間還隔著一座金門的收金峰,走起來就顯得遠多了。
在高低起伏的山路上行走跟在半空中飛行不同,不能直來直往,兜兜轉轉,這路無形中就又長了一半。
幸好陳長生築基後,修為大增,連帶著縮地成寸這門法術也隨之水漲船高,每一步跨出就有一百五十來丈,揹著馮小虎一步步走過來,倒也並不費力。
伏在陳長生背上的馮小虎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著藍天激動的叫喊道:“師兄,你看那邊。”
陳長生扭頭一看,原來是遠處的空中正有幾個身著白衫的金門弟子在御劍飛行,顯然是初學乍練,飛的不高也不快歪歪扭扭的,倒像是嬰兒在蹣跚學步似的,即便如此,也已經是看的馮小虎雙眼放光,羨慕不已。
“怎麼,想學?”陳長生笑問道。
“嗯。”馮小虎點了點頭,又道:“你能教我嗎?”
陳長生聞言笑道:“我也不會,聽你師父說,咱們五行宗中玩飛劍的也就只有金門而已,除此之外也就是用來代步,你想學,只怕得向金門的師叔師伯們討教了。”說到這,陳長生壓低了聲音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師父好像對飛劍並無好感,小心你的屁股哦。”
馮小虎聞言嚇的一縮脖子,又看了在空中飛掠而過的那些身影,訥訥地道:“那就算了,其實好像也不怎麼好玩。”
陳長生呵呵一笑,知道他是小孩子脾氣,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也並不在意,繼續前行。
這一路上倒是免不了遇到幾個金門巡山的弟子,查驗了他們的銘牌後也並沒有刻意的留難,只是叮囑他們別胡走亂撞,闖入了金門的禁區就成。
陳長生從沒聽說過土門也有禁區,不過想象興許是金門的自行立的規矩,因此並沒放在心上,本來他就是過路的才懶得理會人家的家事。
以陳長生的腳力,用了沒半柱香的辰光就已經穿過收金峰來到了藏水峰前。
若說化土峰如擎天柱似的敦實、厚重,收金峰似一把劍銳利而奇詭,那麼藏水峰則更像是個帶著面紗的少女,溫柔而神秘。
雖說藏水峰既不雄偉也不陡峭,可是山間縈繞不休的水霧以及峰頂上聚散無常的白雲則使得它更像是人間的仙境。
“站住,什麼人 ?'霸氣書庫…87book'”陳長生剛進山沒多久,就聽到一聲嬌滴滴的喝問,隨後一抹藍幽幽的光輝在眼前掠過,已經多了一位俏麗的女子,滿臉戒備的看著陳長生和馮小虎。
陳長生沒想到還沒見過林攬月先就遇到了個攔路的母老虎,心中苦笑,順手已經將系在腰間的銘牌遞了過去,將自己的身份和來歷細說了一遍。
“你就是那個陳長生?”那女子上下打量了陳長生一眼,目光閃爍地道:“來看林師妹的?”
“正是。”陳長生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