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單層的土盾可輕鬆擋住水箭,但是在這來勢兇猛的冰錐轟擊下未必就能湊效,故而疊三為一。
咔嚓,咔嚓。
一連兩聲脆響,最前面兩層的土盾應聲而碎。
不過冰錐的勢頭也是大減,正所謂強弩之末力不可穿魯縞。薄薄的魯縞尚且刺不穿,更別說是土行靈氣凝聚成而成的土盾了。
嘭然悶響。
那冰錐撞在最後一層盾面上,再難寸進。
“師姐,且聽我說……”
“誰是你的師姐,你這個無恥的淫賊!”
俗話說,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陳長生本也不是個被人捏弄慣了的軟柿子,眼見得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竟是連話都不讓自己說明白,擺明了就是沒安好心,再想到來時路上遇到的那些水門弟子支支吾吾,始終不肯讓自己見林攬月的情形……
莫非是攬月真出什麼事了?
想到這,陳長生心中的擔憂頓時就化成了熊熊的怒火,扭頭道:“虎頭,跟在我身後,莫走丟了。”
“嗯。”馮小虎年紀不大,卻也是個受不得委屈的性子,這一路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見陳長生要打架,自然是欣喜若狂,手指一彈,指間已經冒出了一團饅頭大的火苗,大聲道:“我來助你。”
“助我個屁,你不添亂就成了。”陳長生嘴上笑罵,
籠罩在衣袖之內的指訣一變,一縷黃濛濛的光輝彈射而出,在空中一閃爍間就已經引動著土行靈氣呼嘯而來,瞬息間已經是結成了一隻磨盤大小的黃土大手。
只一探。
已經將那冰錐捏在掌心中,五指一握。
嘎嘣。
堅逾鐵石的冰錐應聲碎裂成了細小的冰屑。
“你敢還手。”那女子失聲驚呼。
方才一番拼鬥兔起鶻落,不過是瞬息之間,此時此刻陳長生才看清楚了出手之人的樣貌,瓜子臉,柳葉眉,倒也算清秀只是可惜顴骨略高,不免給人幾分刻薄之感。
又聽到她這話,陳長生冷笑道:“只准捱打不能還手,這是哪家的道理?”
口中說話,混元一氣大擒拿凝聚而成的黃土大手已經急探出去,徑直朝著那女子抓了過去,他倒是要去問問水清,這算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淫賊,膽敢在此放肆,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