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穿什麼都一樣。”
子顏險些氣得厥過去,心說一大早去偷衣服容易麼!但見沉夜一臉病容,心又驀地一軟,想到這幾日對他愛理不理,這般來了遭他數落,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天,在想些什麼!
狄烈已化身禁衛,懶理兩人說了什麼,只管對子顏施禮:“屬下參見公主,公主千歲。”
“你不用……”當了幾個月公主,子顏明顯還未適應,畢竟幾個月與幾萬年比起來,真是相去甚遠。她清了清嗓子:“免禮。”
“謝公主。”狄烈說完,恭敬守禮地退到一邊,完全沒察覺子顏的眼色。
子顏見這禁衛直直站在那裡,貌似沒出門避嫌的意思,心說宮裡的禁衛何時變得如此不知趣。仔細一瞧,發覺此人眼生得很,可轉念一想,這宮裡的人大半是眼生的,外加自身輕微臉盲。子顏想了又想,便自發得出結論:“哦,新來的呀。你先出去吧。”
狄烈愣了一愣,暗道子顏成了夕公主,依然是從前那副樣子,與一國公主的驕縱姿態格格不入,舉手投足間,全然不怕被人揭穿。他暗暗朝沉夜看一眼,有意讓他加以約束。
豈料沉夜習慣性略過他的眼神,拿出國師的姿態,對他堂堂羽族少君一擺手:“你轉告國君,雅風苑無須加派人手。先下去吧。”
奈何時機未到,一旦狄烈顯露身份,恐怕子顏會驚得帶著這副公主凡身溜之大吉,若要再找她,只怕難上加難。羽族的連心血引術,在元神離體的狀態下全無用處。他只能同沉夜去問蒼玉,可狄烈自知與蒼玉的關係向來不好,且又實力懸殊,估摸著問也問不出結果。
狄烈既想留下,可又不得不遵從指令,故而神色變了幾變,無奈應道:“是,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看那啥Doctor異鄉人,艾瑪好好看,終於有部正常片能看了~╮( ̄▽ ̄〃)╭
☆、第三十七章 秋祭風襲
趕走那個呆頭笨腦的禁衛,子顏才公然大方地往沉夜臉上看去。依然是一張紋風不動的欠揍臉,只是面色較昨日更為蒼白。想到他的身子是因自己才病成這樣,子顏恍然覺得有些愧疚,眼下這副病態,難道是病情惡化?他好歹也是個半仙,怎麼一點自愈能力也無?
沉夜瞧了她半晌,覺她一脈深沉,與往日有些不同:“你不是不願見我麼?看你今日一身裝扮,倒不像是不願,反而有些不能的意味。怎麼,終於有點身為公主的自覺,知道不能與男子私交過甚?”
子顏沒聽著他後面那些話,注意力全集中在第一句……你不是不願見……倏爾感覺一種神傷,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你好像病得更重了。”
沉夜僵了一僵,眉梢卻顯得輕佻:“哦,原來是過意不去。”
往日聽他揶揄,子顏多多少少會有點窩火,但今日聽出些有氣無力,心腸就莫名其妙軟下去,迅速繞入正題:“是這樣的。國君今晨遣人告訴我,說是讓我同往年一樣參加秋祭。我又不是國師,我參加那個有何用處?”
“你是真不知道?”沉夜看她一臉茫然,解釋道,“你以為那國君為何昧著良心寵著你這醜公主,當然是因為你的用處,你於中榮國,就是一件吉祥物。秋祭不帶你,帶誰?”
“嘴巴放乾淨一點,誰是吉祥物。”子顏實在不習慣他的直白話,且是全然忘卻她大仙身份的直白話。
“吉祥物是褒義詞。”沉夜鄭重道。
子顏停了片刻道:“那……我去幹什麼?一件作法的器物?”
沉夜聽出她的憂慮:“你放心,即便那神女來攪局,我也抵得住。”
子顏張口結舌,心說自己還什麼也沒說出口,這國師就聯想到這份上,看來憑藉這份先知之能,飛昇成仙並非無望。子顏意識到自己想的跑腿,忙誇了句:“你真善解人意。”
方才她大悟狀的出神,沉夜看在眼裡,也懶得戳破,順著她說下去:“王宮中能幫大仙你的,只有我一人罷了,所以也算不上什麼善解人意。但看大仙違背金口玉言,主動上門來尋,八成是有些憂慮。”
既然他這麼說了,子顏也不再掩著:“自然是憂慮。雖說秋祭是你分內之事,但現在扯上我。若我真是夕公主也就罷了,偏偏我不是,且有人慾對我不利。國師身體堪堪,屆時必然要分神做些什麼,我就是前來一問,圖個安心。”
聽她說得七彎八繞,沉夜唇角噙了笑:“大仙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下謝過了。”
“與其說是擔心你,不如說是我擔心自己。我不是什麼心懷慈悲的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