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衣心中紊亂不已,悄悄地打量呼延鐵軍不見喜怒的臉色後,咬一咬唇說:「不如我出去看看他吧。」
言猶未休,呼延鐵軍的臉色已沉了下去,將他的手重重丟開,粗聲粗氣地說。
「好!出去了就別回來!」
翻臉如翻書,明雪衣心中一慌,忙不迭從躺椅上彈起,撲前,將他抱住:「鐵郎。。。。。。我隨便說說,別生氣。」
呼延鐵軍沉著臉,不吭一聲,明雪衣知道他餘怒未消,便在他胸前用臉蛋輕輕蹭著說:「我不出去了,鐵郎,別生氣,別生氣,我什麼都聽你的。」
呼延鐵軍這才將臉色放軟下去,撫著他的頭頂,柔聲道:「衣衣,我是為你好,知道嗎?」
「嗯。」明雪衣那敢再說什麼,只咬著唇點點頭。
四年來,呼延鐵軍摸透了明雪衣柔弱,耳朵軟的性子,對付明雪衣的手段亦益發厲害,時而柔情似水,時而凌厲如火,收發自如,加之明雪衣對他依戀極深,只要是他說的話,無不言聽計從。
見他點頭,呼延鐵軍也不再厲言,自已也坐到躺椅上,將他抱到懷中,舉著他的手讚道:「這種顏色真漂亮,淡紅又帶點透明,聞上去還帶有一股清香。」
剛染的指甲在陽光的折射下反射微紅光澤,飄散著淡淡的鳳仙花香,呼延鐵軍滿意地看著,不停用手指輕捏明雪衣嫩白的十指:「教我染指甲的說,等幹了後再染兩、三次,顏色就會紅得像胭脂一樣,而且不會褪色。」
「鐵郎。。。。。。」明雪衣羞澀地縮手:「還是不要染吧,我又不是婦道人家,別人看見會笑的。」
呼延鐵軍抓著他的手不放,將唇貼在他耳邊笑道:「誰敢笑,我就將他的頭斬下來,何況,我的衣衣這麼好看,我想別人也恨不得可以捉著你的手摸一摸呢!」
「你真壞!」明雪衣紅著臉,嬌嗔地槌著他的胸膛,心忖:鐵郎的愛好真奇怪,一時要他抹上胭脂看看,一時又要他穿上繡裙轉個圈子,這些閨房中的小事,自已自然是順從他的,只是,這些私事到最後總是會傳出去外面,而且傳得非常難聽,為此,兩年前更興起一次大規模的文字獄,只是事實俱在,縱使嚴刑峻法又怎能杜絕天下的悠悠眾口?
想到這裡,明雪衣暗暗嘆氣,臉上卻不露聲色。
不知道他心中另有心思,呼延鐵軍摸著他柔若無骨的手,柔聲問:「上次我提的事,想得怎麼樣?」
沉思中的明雪衣微訝,一時間想不起來,呼延鐵軍用淡淡的語氣提醒:「封我為大將軍王,戍守邊防。」
眉心輕顰,明雪衣搖搖頭:「這。。。。。。向來由石家將守備,何況,大將軍王,這不是比石勇老將軍的建威大將軍之位更高一點?這。。。。。。不可以的。」
「石勇那個老不死今年已七十九歲,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而且他守在長江多年,只能守,而不能攻,若將我換上去,必定可以光復北方,令你成為天下主!」
聞言,明雪衣只能苦笑,他雖非有道明君,卻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笨蛋,明家皇朝積弱已久,若不是有威名遠播的石勇老將軍,拼死守護,異族鐵騎早已蹂躪江南了。
何況上幾年朝野大亂,朋黨為禍,根本沒有能力與異族一戰,這時候,該做的是守,是和而非戰。
想著,明雪衣難掩愁容地嘆一口氣:「鐵郎,這幾年來,無論你要什麼恩賜,我都答應了,朝中的事也都交給你處理,但是,只有這件事我真的不可以答應。」
石勇老將軍功在朝廷,更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自已怎麼可以對不起他?何況,戍守之職實在太重要了,鐵郎。。。。。。他不是不相信鐵郎的能力,只是。。。。。。只是。。。。。。咬著唇,明雪衣不敢再想下去,眸光流曬,微微不安地看向呼延鐵軍。
幸好,呼延鐵軍沒有動氣,只擺擺說:「這就算了。」
明雪衣立時鬆一口氣,呼延鐵軍好笑地拉起他的髮尾,輕輕親吻:「很擔心我會生氣嗎?」
紅著臉,明雪衣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暗罵自已疑心病重。
「小傻瓜!」呼延鐵軍笑得燦爛,憐愛地捏一捏他的臉頰,心中卻沉了下去。
「人家就是傻。。。。。。你不喜歡嗎?」明雪衣仰著頭,偎著他,神色嬌慵,呼延鐵軍只覺食指大動,捧著他的臉親起來,一雙手則靈巧地鑽進他的衣襟裡,遊移磨挲。
情動之際,一個太監匆匆走進來稟報:「奴才叩見皇上,叩見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