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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聽估著對方的腳步,當對手正要穿門而入時,他猛地一拳揮出,正打在對手的胃部。那傢伙慘叫一聲,痛苦地弓曲身子。沒等對手站直身子,他把幾乎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右拳上,照著對手的下顎。

狠狠一拳擊出。

對手斜斜地倒下去,趴在地上。他抓起一條捆麻袋的繩子,把昏迷的對手捆祝又抓起一條繩子,去察看那個老闆。那老闆正掙扎著要站起,他趕過去一腳踹倒,用繩子捆個結實。他再也站不住,也倒在地上。

幾分鐘過後,他站起來。把老闆和穀倉裡的傢伙推入大轎車的後座,用繩子捆住他們的雙腳。又把被牛踩死的傢伙拖過去,扔進行李箱內。

他又喘息了半天。然後仔細檢查了一遍捆兩人的繩索。他可不想在開車的途中被他們掙開。他鑽進駕駛座,開啟引擎,倒車,向鎮上行駛。

幾分鐘後,那老闆完全清醒過來,拼命地叫喊和掙扎了一陣,發現全無作用,便開始和他講條件:如果他放了他們,可以發筆大財。他根本懶得回答。

兩個想活命的傢伙用盡一切方法和他談判,軟硬兼施,頻頻利誘和威脅,他不予理睬。直到他們這樣威脅他:

那老闆用一種冷笑的口吻說:“仔細想清楚,鄉巴佬,把我們送給警方的話,你和你全家都得完蛋。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會有人把你們一個個幹掉,我會讓他們先幹掉你老婆。”

他心中暗想:如果對方知道喬伊娜已死在他們手中,不知還會不會這樣威脅?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會做出這種事情,甚至在牢裡也可以指揮別人這樣做。

他猛踩剎車,掉轉車頭。

幾分鐘後,他們就來到公路轉彎處——他們白天就是走的這條路。起初他們面有喜色,當大轎車開始在岩石路面上跳躍時,他們才明白過來。

他關掉車前燈,開回礦坑,開上一個斜坡。坡下面是礦坑的最深處。後座的兩個男人開始尖叫,手腳亂掙。

他下車。關上車門。伸手進車窗鬆開剎車,同時移動操縱器。

大轎車笨重地滾過岩石的斜坡,越滾越快,衝出邊緣,悄然在空中下落了五十米,砰地一聲,水花四濺。他站在那,聆聽水花濺起的聲音。

他們的最大錯誤是錯誤領會了交易條件。在他們的想法中,他只有兩招:一個是放了他們;一個是不放他們。他們從沒想到他還有第三招。

他們的更大錯誤是不該用家人威脅他。即使喬伊娜已死,他也不願她的安全受人威脅。

《 完 》

我跪在小溪的岸邊,清洗那天釣到的蹲魚,我皺皺鼻子。真怪,別人釣的魚怎麼比自己的要腥臭。一陣大笑從身後小山上的木屋傳來,那是我舅舅的笑聲,洪亮,聲音大,就像他的人。

舅舅和他的好友已茲爾玩一局二十元的牌。他們倆視鈔票如空白紙張。今早他們用五十元賭誰釣到蹲魚,結果巴茲爾贏了。

然後他們比那天中午誰釣到最大的魚,又是已茲爾贏。舅舅只是傻乎乎地笑,把錢乖乖地遞過去。

每年都是老樣子,舅舅和已茲爾相約來這兒度假,舅舅會扔幾塊錢給我母親由她來整理這地方,我則成為他們免費的私人奴隸。

我爸爸在世時,情況可不是這樣。自從他謝世後,一切都每況愈下。母牛走失到公路上,被卡車撞壞一隻腿;上次大風,吹走我們半間屋頂,北邊的整個圍籬倒塌;我的老爺卡車則需要大修特修。事情堆積得我從早忙到晚也應付不了開支。

這一切的最壞部分是當舅舅的僕人。他自大自狂,凡事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舅舅在兩小時裡賺的錢,比我一天十六小時賺的錢還多。這似乎不公平。

我在鍋裡盛滿新鮮乾淨的水,帶著魚進木屋。舅舅和巴茲爾仍在邊桌,各據一方,聚精會神地玩牌,沒有一個抬頭。

巴茲爾從一副牌裡抽出一張,翻出一張皮蛋,壓過舅舅展在桌面上的牌,他們在玩三點,這回他又贏了。舅舅從口袋掏出一張皺皺的二十元鈔票,一聲不響地遞過去。當他下手撫摸整齊的八字鬍時,手指上的鑽石在閃耀。“約翰,晚飯差不多了嗎?”他問。“差不多了。”我說。巴茲爾咧嘴笑著,同時收牌說。“好,回頭也許你玩一兩盤。”我只是瞪眼看他,巴茲爾知道我沒錢。

“怎樣,巴茲爾?舅舅拍拍口袋裡的大把鈔票,“我們還可以玩幾盤。”

“我從沒有見過我這麼急於輸錢的人。”巴茲爾說,向天花板吐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