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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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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車開到水坑邊。年紀大的一個指揮兩個年輕的拖出一個沉重的人形帆布包。兩個人費力地把人形包拖到水邊,合力拋入水中。水花四濺,然後很快沉了下去。

他一直呆呆地站在那裡,偷看他們銷燬屍體。他想跑,卻不能動。三個人等到屍體沉下去後,轉身走回汽車。這時,忽然有一人發現了他,大聲叫起來。這聲大喊也驚醒了他,他拔腿就跑;他不能跑回小船,船上沒有躲藏的地方。第一聲槍響時,他正急忙逃到一堆岩石的後面。子彈呼嘯而過,只離他頭邊幾寸。尖銳的風聲刺得他耳根發麻。

在尖利的岩石堆上奔跑,對他這種年齡的人來說實在艱辛無比,他感覺到自己的腳火辣辣的痛,皮肉撕裂。他必須要趕在他們前面回到棚屋。他從亂石堆中穿過,準備取近路跑回。他爬上一個小山丘,回到看去,只見其中一個傢伙正從礦坑中躍出來,一面招呼自己的同伴,一面向他開了一槍。

他感到自己的腿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然後才聽到槍聲。他膝蓋中槍,一跤跌倒在地上。他俯下頭去,看見自己的血從撕裂的褲子中流出,卻沒有十分疼痛。

他只躺了一小會兒,然後困難地站起來,繼續向前跑。拖著一隻傷腿,好歹跑完了剩餘的路,回到棚屋。他忽然發現自己犯了個致命的錯誤——他的小卡車停在礦坑那裡,自己現在已無法逃遠。

他在他們趕到的兩分鐘之前又逃離棚屋,一跳一跳地跨過院子,繞過穀倉,到更遠的一個角落。由於春雨,地面很泥濘,他爬過一塊小高地,確信已逃出他們的視線,然後才倒了下來。

太陽西下。如果他能躲到天黑的話,就有機會逃脫,如果被那三個傢伙逮到,肯定死定了。

他撕下一塊襯衫,用手帕包紮傷口。疼痛減輕了一點,血也流得慢了一點,但並沒有止祝太陽完全落在地平線下,周圍也逐漸寒冷起來。幾米外有一個小小的乾草堆,那是他去年秋天堆放的。草堆頂上有一塊帆布。

他兩眼留心著對手,像蛇一樣爬過去,爬上草堆,解開繩子,扯下帆布,裹在身上。帆布滿是乾草味和發黴味,不過總算暖和一點。

一個年輕的傢伙繞過穀倉,拐到他藏身的對面。他養的那些奶牛習慣在那裡過夜,因為水和飼料都放在那邊。由於有陌生人的打擾,十幾頭奶牛正在穀倉拐角處轉來轉去,並向著他藏身的方向湧過來。那個男青年揮動著手電筒,跟在牛群后面也搜尋過來。

他在潮溼的地面上蠕動,調整角度,使牛群正處於兩人之間。

那個青年男子也很警覺,頭快速地左右轉魂看到對手緊張的樣子,他感覺增長了一分信心。他解下油布,雙手抓住布角。

當對手的視線移向別處時,他猛地彈起,大喊一聲,同時將油布向緊張不安的牛群揮過去。牛群慌亂地轉頭疾奔,驚叫不停,把那個槍手撞倒在地。那傢伙只來得及驚叫二聲,就被淹沒在牛群裡。牛群在那傢伙身上踐踏而過。

手電筒掉在地上,依然亮著。另一個年輕的傢伙被騷動所吸引,緩緩向這邊移動,大聲呼喊第一個傢伙的名字。沒人回應。第二個傢伙的手電左右搜尋,但老人又伏在地上,用油布蓋著自己。那傢伙緊張地退卻了。

現在,機會對他稍大了一點,但依舊不樂觀。對方還有兩個人,而且都未受傷。他雙手抓住膝蓋的傷處,拼命地按了一下,覺得疼痛輕了一點。這種捉迷藏的遊戲必須儘快結束,他已支撐不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像一隻漏斗,已經沒有多少血可流了。

第二個傢伙跑回汽車與老闆商量。他掙扎著站起來,掂著腿走進穀倉。屋裡要暖和得多,而且要乾爽一些,趴在泥乎乎的地面上實在難受。他在黑暗中摸索到穀倉另一面的門,開啟一條縫,可以看清院裡的情況。其餘兩個人正站在汽車旁,握著電筒。敵明我暗,他可以看個清楚,他解下油布,撿起一大塊磚頭。

他們在低低地交談,又搖搖頭,顯然意見未達成一致。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門,又前行幾步,站定。他忍住劇痛,側轉身,抬起左膝,右腿獨立,擺了一個標準的棒球投球姿勢。他年輕時是一個出色的投球手。他用盡全力,把磚頭擲出,不偏不倚,正打在老闆的耳根上。那老闆一聲不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剩下的一個對手反應頗快,向他這邊開了一槍。他早有預料,磚一投出,人迅速衝回穀倉,撲倒在地上。由於用力過猛,他的傷口血又在迸流。他聽見對手正衝過來,趕快爬起身,躲在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