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出現了多少冤情倒也不必細說,最後總有問出來,尤其是一天沒吃家裡麵食物的人。回香城就這麼大,大戶人家的夫人又經常走動,所以沒用一兩天就互通有無,終於是過了一把捕快才會做的事情,她們查出來了——回香樓的食物有問題。
只是當他們叫好大夫去回香樓,準備人贓俱獲的時候,發現回香樓關門了!打聽一下,剛好是出事那天關門,要不要這麼巧啊,一定是做賊心虛。
大家很氣憤,不過回香城的人都是體面人,而且他們都是大戶人家的。而這個時候當年澹臺小公子在回香樓中毒的事情便又被捅了出來,所以一致決定叫上澹臺府上的人一起讓縣令大人做主!
多年未被敲響的鼓聲音很悶,不過也能吵到街坊四鄰了。倒是很熱鬧,比起這熱鬧的人群,府衙就顯得冷清了。只有縣令大人,旁邊很威武的主薄,以及兩個喊威武的衙役。本來小廝也要來湊熱鬧的,可惜張大將一把把他扔進後廚,文案是很費力氣的,等會兒下堂了要吃到好吃的,所以張大將就坐在了主薄的位置上,倒也像個樣子。
醒目堂一拍,肅靜。“有什麼事情,一一說來!”
看見大家都要張口,又是一記醒目堂。“一個一個來!”
暫時沒有案犯,大家也不怎麼把縣令大人當回事,所以堂下的人都站著。縣令大人自然也不計較,就是嫌跪來跪去的煩,他才當年尋了這麼一個天高皇帝遠都閒的發黴的回香城來做縣令。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最近開始三三五五要出事了。
大家所言倒是一致的統一,縣令大人也便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就開始誹謗韓良,怎麼不把事情處理好,還逼得你原來的掌櫃報復大家了,不過時間對不上,肯定是別有隱情了。
“去把韓良韓掌櫃和回香樓掌櫃請來!”縣令大人一發令,於是唯二的衙役便出去了。不過韓良聽事端也正在趕來,於是一個衙役剛出縣衙沒多久折回來了。
“大人,小的說來也是受害者呢!”韓良便一五一十的把那天他店鋪被惡人鬧事說將出來,好些人也是知道的,不過暫時還不明白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聯絡。
【再次發誓】
韓良娓娓道來,清脆的聲音講起故事來也是格外悅耳。韓良的那場喜宴下來,倒是讓更多人認識了,連帶的很多人對其有了親和感,便耐心聽完了他的故事。
“去把那大廚叫來!”倒是縣令大人剛聽完韓良講的便吩咐回來聽了一個故事的衙役又出去叫人。
叫人之際,縣令大人沒繼續審案。因為該問的都問了,最主要的是此時韓良正被大戶人家的夫人們圍住問東問西,一開始還好,問的是案子相關的事情;怎麼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問那個幫他夜探壞人住所的丈夫體貼不體貼,床上功夫滿意不滿意。
好歹是大戶人家,嬸嬸們你們矜持一點啊,韓良內裡誹謗。真不該誇獎他家那位一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說自己聽牆根去了呢。
韓良的故事很簡單,就是打了這幾個鬧市的傢伙後跟著他們呢,然後發現這些傢伙和回香樓的大廚有聯絡。又根據自己對回香樓丁掌櫃的瞭解覺得不可能是害人之人,想當年他死了老爹還是丁掌櫃給他一份掙銀子的活路的。所以他猜測是大廚有問題,於是讓自己那位晚上去夜探,果真發現大廚心懷不軌,想要吞併回香樓云云的。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句都沒說,仿效春秋筆呢,孔聖人的得意門生啊!
韓良頭疼欲裂之時,終於人被帶來了,回香樓的丁掌櫃和大廚是一起被帶來的,因為找丁掌櫃費了些時間,丁掌櫃不在家裡,是硬等回來的。
縣令大人醒目堂一拍,大喝一聲,質問大廚。那大廚自然不會招供,只說他們這是血口噴人,因為他當時花銀子買那五個人的時候早就料到這個了,敢確定那五個人不會供出他來。那五個人已經做好被關幾天的準備了,他們敢鬧事一則有銀子,二則也是知道現在的大澤朝不會胡亂砍殺犯人,聖上仁慈著呢。
不過他們都沒想到的是拿去被充徭役,他們本來就是因為好吃懶做才會去做這種地痞流氓之事。剛送到半天,就哭爹喊娘,他們要戴罪立功啊,要招啊。於是那臨城的縣令又給把人送回來了,還書信一份,把回香城可憐的縣令大人說到一番。
縣令大人苦悶不開心,本來合計著要好好讓韓良出血一回,可是卻沒料到韓良已經查到了事情真相,倒也沒辦法繼續算計,先把這案子了結了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
於是被進地窖一夜的五個人灰溜溜被拉了出來,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