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韓良稍大聲說話,於是丁掌櫃愣愣看著他。
再丁掌櫃再次抹淚之前,韓良搶著先說話:“掌櫃的,你先聽我說,我這次來就是和掌櫃的商量著把咱們回香樓再次做成回香城第一樓,便是如此這番。”
韓良便把自助餐食的想法跟丁掌櫃的詳細說了一番。
“說的輕巧,我那廚子一個月要多少工錢你可知道?一個進來的客人該收多少銀子合適你可知道?這回香釀豈能讓那些人隨便喝?簡直是小孩子想法,別以為做成一家食廬就以為了不起了。若我看的不錯,你那玉器鋪不出一年就得被同行擠壓的關門大吉!”聽了韓良說正經話,丁掌櫃倒是不抹淚了,卻也依舊對含量不客氣。
“回香樓的招牌菜一直就是回香鍋和回香釀,那廚師請不請我覺得也無甚要緊。想掌櫃的先人那時候也沒有這個廚師,照樣生意紅火。
到時候夥計們就可以不請這麼多了,工錢省下來自然一大筆。
於一個客人該收多少還要看掌櫃的打算弄些什麼菜色,我以為到不至於要很貴的那些菜,關鍵是新奇,而且不容易被其他食廬學去了,掌櫃的有神廚庖丁的綽號,想來不會被這個難倒。
回香釀,依舊可以單獨賣,這本就是千古佳釀,不必寫在自助選單裡的。而且我一直覺得回香釀賣便宜了,如今物富民足,掌櫃的可以多賣些價錢的。傳說不是那無所不能的無言公子也學不來回香釀的製作方法麼,所以再貴也有人買的!”
“說的輕巧!”丁掌櫃嬌斥一聲,倒是開始細細思量。時不時還瞥一眼韓良,哼一聲。若是大哇在這裡,一定會說韓良的傲嬌一定是跟著這丁掌櫃學的。
這個世上最不因循守舊的一群人怕就是商賈之人了,因為他們是最大程度的趨利避害。一旦固有的東西不是在最大限度的掙錢,就會被新穎的方式取代。哪怕這個新穎的東西看起來是如此弱小,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一旦他們他們錯過了,總有別人不會錯過。
不會錯過的這些人力量再小,也會因為趨之若鶩的跟隨者而壯大。若是他們還不夠警醒,那麼他們只能看著被人稱為江湖的新寵兒。
丁掌櫃聽了韓良的說法馬上就開始行動了,不怕賠,因為就這麼僵持下去他的食廬也是賠。所以這天晚上關門後就很雷厲風行地去找了大廚師,簡明說了一下自己要關門的想法。
大廚師落了幾點淚,惋惜了一番,想不到名震百年的回香樓也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回憶了當年跟著大丁掌櫃幹活的時候,如何如何風光。末了,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意圖,就是說要是掌櫃的不放心這回香樓落進別人之手的話,他可以買下來繼續開下去云云的。
丁掌櫃蕭索搖搖手,再說吧,先關幾天門讓他靜一靜!大廚師自然說那是自然,倒也不曾逼迫,不過嘴角露出了一絲陰毒。
這陰毒之笑,丁掌櫃沒看到,卻被倒掛在那裡的大哇看到了。
卻說這是為何?原來是韓良中午回去之後便把縣令大人找他說的話,他找丁掌櫃說的話,以及他的懷疑都和大哇說了,總覺得這其中有鬼。
大哇看著韓良皺眉便自告奮勇地來刺探一番,以前做遊俠這種活兒也做過,所以倒是小菜一碟。
看到這大廚師的一絲陰毒之笑,大哇便估摸著韓良的猜測有譜。等著這大廚把可以拿走的食材拿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後大哇才回去。
“如何?”正在啃點心的韓良看大哇回來了,就這麼嘟囔著食物在問,顯然不覺得應該招呼大哇也吃,因為他覺得現在都是一家人了,根本不許呀招呼麼。
“是大廚想吞了回香樓,所以在搗鬼。不過應該有其他動作,若是光憑這個,也太異想天開了!”大哇是見識過江湖之人的陰謀陽謀的,所以覺得光派人去假冒丁掌櫃欺負韓良的店鋪還不夠吧。
“管他呢,丁掌櫃也不是傻的。先睡覺吧!”韓良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說萬色晚了,該歇息了。可是停在某人的耳朵裡就成了主動邀請,於是這晚上比起昨晚是有些激烈了,怎麼可以如此啊,以後說話都要三思而後言啊!
第二天好些大戶人家急急的請大夫,一時間雞飛狗跳。因為拉肚子不止,不過卻是虛驚一場,只是吃了通便的藥物——土茯苓。大夫看過之後,吃點補中氣的藥物便可,不吃也沒什麼關係,過了一日也就好了。
不過大戶人家的孩子可嬌氣了,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拉肚子呢。於是開始在查,查究竟是誰給食物裡面放了土茯苓,查出來一定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