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張鎮周原本也想向蘇遊訴訴苦的,無奈竇慶在側,他總是沒那麼容易拉下這把老臉的,雖然他有責任把反覆無常的琉球人再次征服,但為了帝王家事就讓自己人不是人一般低三下四的,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
總之一句話,徵不徵琉球的,跟他張鎮周有半毛錢關係嗎?
蘇遊自然也是想著讓竇慶趕緊離開,畢竟這麼大的官員之間赤果果地談交易總有低人一等的意思,他自然不需要旁觀者。
竇慶顯然也有些眼裡勁,看到場面冷下來以後,便對蘇遊道,“對了蘇御史,下官打算今晚在白門樓為御史接風洗塵,請御史務必撥冗賞光啊。”
“白門樓?”蘇遊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呂奉先,可是要拒絕吧,還真不知怎麼拒絕才好。
如果地方官員請客吃飯之際都不吃,那實在顯得有些矯情,也太不通情理了些。
“今晚幾時?本官到時一定去。”蘇遊只能點了點頭,然後竇慶便站起身來告辭而去。
蘇遊見他倒退幾步轉身而去時,才有些隨性地說了句,“竇使君,你這杭州治理得很不錯。”
竇慶聽了,心中立時如摸了蜜一般,隨即回頭對蘇遊感激地一笑,便轉身推門而去了,出了門後,他的腳步倒輕快了許多。
張鎮周見竇慶走了,當下也要假意起身而去,蘇遊卻趕忙阻止道,“張將軍急什麼?剛才不是說籌集糧餉有些困難嗎?”
張鎮周聽蘇遊老調重彈,竟喜不自勝地望著蘇遊道,“御史的意思是?”
“這個問題,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蘇遊面上絲毫不帶表情地說完這話,又笑問道,“我一直還沒問,那晚上與琉球人一場海戰,你們繳獲了多少條船?”
“一共繳獲了七艘船,蘇御史這是?”張鎮周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蘇遊,而後又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這些船我要了。”蘇遊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張鎮周用不敢相信地目光看著蘇遊,蘇遊說要這些船就像買一份報紙這麼簡單,可他臉上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蘇遊見他滿臉不信的樣子,當即點化他道,“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你把船賣了,換成糧食不就行了?而我就是這些船的買主。”
張鎮周聽蘇遊這麼說,算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卻還是為難地說道,“御史說笑了,這些船是戰利品啊,下官已經登記造冊了,怎能說賣就賣?再說了,就算把這些船賣了,也只夠換些糧食啊,但馬匹呢?”
“這樣的話。。。。。。”蘇遊一時也為難了起來。
張鎮周剛才聽蘇遊說有的商量時還滿懷希望的,但怎麼也沒想到蘇遊的胃口這麼大,這些船其實賣掉倒沒什麼,到了楊廣跟前完全可以說報廢了嘛。
但那些被盜賊劫走的馬匹的缺口怎麼辦?
這是個大問題。
原本張鎮周最想補的是馬匹的缺口,如果蘇遊一再堅持吃下這些船,他也不是不能動搖的,可蘇遊說了上文,直接就沒了下文,這實在是讓他焦心無比。
蘇遊得知張鎮周已經把船隻登記造冊,心中頓時鬱悶不已,但想了一會卻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既然不賣,那我可以租用兩個月嗎?你們去琉球一來一回也得兩個月吧?到時你們凱旋了,我再交給你們帶回東都。”
聽了蘇遊的話,張鎮周當即笑了起來,“下官也不瞞著御史了,原本朝廷是撥付了一部分糧草的,但我想著的是先在這杭州附近練練兵,到清明之後再行東征。”
“練兵啊,練兵好啊!還能剿。。。。。。。”蘇遊當即笑了起來,不過說到一半的時候卻意識到自己想到的主意不能對他說。
蘇遊順嘴想說的是剿寇剿海盜,如果能剿滅勾引琉球人進來的那個勢力的話,那他的糧餉還用愁嗎?
問題是,這幕後黑手是何方高人現在還不知道,這些人還可能把張鎮周的一千多人全給吃掉。
另一個結果,則是張鎮周剿滅了他們,然後成功地獲得大批糧草和戰馬。。。。。。
反正,不管什麼情況,都跟蘇遊沒什麼事了。
蘇遊當然也想過自己來剿滅這些人,來一個黑吃黑,不,是代表正義消滅邪惡,可跟黑惡勢力幹仗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到萬不得已,蘇遊還是喜歡從商人手中撈錢。
“怎麼樣?我僱你這七艘船和兩百士兵,兩個月的時間,可以給你兩船糧餉。”蘇遊沒繼續往下想,反倒斬釘截鐵地說道。
“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