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要租用船和士兵到底幹什麼嗎?”張鎮周顯然是心動了,只要蘇遊能給他一個正大光明的理由,那麼一切將水到渠成。
蘇遊當即避重就輕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把那晚上的百濟公主送回去罷了;她身為公主,應該有附和身份的護送隊伍吧?”
張鎮周恍然大悟,但其中的道道他多少也是知道的,俗話說“無利不起早”,蘇遊可不想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好人。
但這些跟他有半文錢的關係嗎?只要他蘇遊不反皇帝不叛國就行了。
所以張鎮周立馬便豁了出去了,當即還價道,“再多加一百匹馬。”
蘇遊聽他還價,自然大喜過望,但臉上還是為難地說道,“三船糧食。你知道的,我也弄不來馬。”
“我們吃不了那麼多糧食,那兩船糧食加五十匹馬吧,不能再少了。”
蘇遊苦笑不得起來,鬱悶地盯著張鎮周道,“我都說了我弄不來馬啊。”
“比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兩個僕從家不是開馬場的嗎?”張鎮周卻不管蘇遊的愁眉,此時竟笑得像一隻老狐狸。
兩人你來我往,與市儈一樣的拼殺與陣前對敵又是不同,但幾回合下來後他們都有些汗流浹背之感。
“行了,那就先這樣,晚上白門樓給你回覆。”蘇遊當即拍板道。
張鎮周見好就收,隨即起身告辭,蘇遊一直送到了客棧門口,這才回轉身來;他回到院子時,卻見來雁北扶余**幾個在逗那隻已經有半米高的雪獒。
雪獒並不受來雁北的逗,反倒是對扶余**有些敵視,不過它對來雁北倒是很快熟識起來了,畢竟之前來雁北是餵了它半個多月的。
蘇遊看見了扶余**,當即覺得應該把行程的事情透露給她,這樣或許會顯得對她尊重一些。
“扶余公主,你能過來一下嗎?”
“先生叫我嗎?”扶余**倒沒想過蘇遊會找自己單獨說話,畢竟之前她也想過向蘇遊學學作畫什麼的,可蘇遊卻處處躲著自己。
扶余**想到自己之前的任性,且蘇遊又是有夫之婦了,為了避嫌而排斥自己也是題中應有之意,所以對蘇遊不與自己說話也早習以為常了。
兩人走到一棵桃樹之下,此時雖然還沒驚蟄,杭州的溫度也還一如既往地寒冷,桃樹的枝頭上卻多了許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我只是想特意告訴你,十天以後,我們就可以把你送回家了。”蘇遊看著枝上的花骨朵,淡淡地說道。
“嗯。”扶余**點了點頭,無悲無喜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是不是近鄉情怯?又怕父親責罵?”
“有點,感覺自己特沒用。不僅因為任性而害死十幾個。。。。。。”扶余**說到自己那些死去的僕從時,眼淚又簌簌地掉了下來,今天原本就是那些人的頭七,她一早上便哭過了的。
也正因為如此,蘇遊才會被來雁北說動了帶上他們出去散心的。
“不是你覺得自己沒用,你是擔心別人說你沒用罷?”蘇遊搖了搖頭,爾後又認真地問她道,“你們百濟最缺的是什麼?如果你能為你父王帶回去這些東西,他還會覺得你沒用嗎?”
聽了蘇遊之言,扶余**眼睛一亮,她可想不到蘇遊竟然還如此為自己著想。
不過,想到百濟需要什麼時,扶余**又搖了搖頭;不是因為她不知道,而是因為大隋不會把這些東西賣給百濟。
百濟現在最缺的,無非鐵器,食鹽,甲具之類的東西了,但這些東西在大隋而言都屬於違禁品。
蘇遊顯然已經知道了扶余**心中的答案,暗笑自己竟然問了一句廢話,然後又笑了笑道,“放心,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305七海商社
蘇遊離開扶余**之後,便拉著來雁北走向了客廳之中。
孫叔和畢雲濤等人見蘇游進來,自是滿臉期待地看著他,對於來雁北,他們倒是自動忽略了。
蘇遊微笑著走向正位,來雁北也與他一起,兩人同坐一席;孫叔等人並不是沒見過蘇遊和來雁北同席迎接客人,但現在看著蘇遊如此鄭重其事,想來蘇遊會有話說,所以此時也只看著他們夫婦,並不多言。
蘇遊喝了口茶後,便緩緩說道,“船隻的問題已經圓滿解決了。”
“是嗎?那我明天就可以組織人手對那幾艘船進行改造了。”呂忠肅想不到困擾了他與蘇遊好幾天的問題一下就解決了,當即大喜過望。
畢雲濤等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