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峰造極的頂點!而且醫學是實踐科學,不能單純依賴理論指導和實驗支援,同一種疾病在不同個體上的表現會有不同,診治疾病無法按圖索驥、照本宣科。醫患之間永遠不可能像超市裡的商家與消費者一樣,你買我賣,付款就能買到健康如初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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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不能承受之重(2)
儘管對職責範圍心中瞭然,但是我們並不以此為擋箭牌,而是努力學習,勤奮工作,小心謹慎地對待每一位患者。上世紀50年代,國內SLE患者5年生存率只有20%至25%,在短短半個世紀內,在所有醫務工作者特別是風溼科專業醫生的共同奮鬥下,SLE患者10年生存率已經超過90%!風溼病學以及整個醫學的進步世人矚目!
然而衰老病死每天仍舊在發生,這是我們大家所不願看到的,但卻也是非一己之力可以扭轉的。我們只有夜以繼日地努力學習,勤奮工作,盡心竭力、膽大心細為每一位患者診治,為他人的生命之舟減負護航,同時也讓自己的生命之光更加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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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麼拯救你,我的病人
一大早交完班,便開始了每天例行的查房。
33床是個一歲的肺炎患兒,病情不算嚴重。可今天看到的場景卻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一個年輕婦女站在床前,另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摟著孩子躺在床上,一隻奶頭給孩子含著,另一隻奶頭讓孩子攥著。
家長坦率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疑惑:站著的年輕婦女是孩子的媽媽,給孩子“餵奶”的是小孩兒的外婆!
我竭力用意識控制著我食道下端括約肌,強忍著沒吐出來,堅持完成了查房。
回來後我問遍了所有的醫生、護士,沒人聽說這是哪個地方的風俗!
我用“孤陋寡聞”安慰自己,但最終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即便這是當地的風俗,就能被健康社會的倫理與文化所接受嗎?!
於是我想到了魯迅——
沒想到當年魯迅棄醫從文在百年之後仍有巨大的現實意義!
於是我想到了我自己——
多年以來,我治好了無數的病人,並因此獲得成就感。可忽然間,我不明白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因為我不知道被我治好的病人是不是會成為昨天菜市場上給我缺斤短兩的那個人;是不是會成為前天公交車上坐在婦孺乘坐席上,而對站在他眼前的抱著女兒的我裝作沒看見的那個年輕人;會不會成為今天報紙上說的發生在公交車上的為爭一個座位而大打出手的那兩個人;會不會成為在病房裡光著膀子滿嘴酒氣抽菸吐痰、在門診抱著孩子隨處便溺的那個家長……
於是我問自己——我是否還要繼續?!
答案是肯定的!
如果做醫生還算是我的一技之長的話,那麼我可能只有這“一技”。我沒有勇氣下海,我怕自己被改造成一個金錢至上的人;我更不可能去做魯迅,偶爾寫寫部落格也僅是閒來之筆。
再說,魯迅有何用?我看再有一百個魯迅也改變不了某些國人的劣根。
俗話說,倉廩實而知禮節。我們的生活水平已遠非魯迅的時代可以比擬,我國的經濟正在飛速地發展,但國民的基本素質和道德水準並沒有相應提高,社會的價值取向不經意間卻發生了偏移。如果說我們的獨生子女政策造就了太多自私、任性和人格不健全的下一代,那麼該由什麼對傳統價值觀、道德觀的日漸遠逝負責呢?
我逐漸向不惑之年靠近了,但我卻越來越感到迷惑了。
我到底該拿什麼拯救你,我的病人?
生命如花燦爛
“醫院就是一個小社會,在這裡你會感觸頗多、同時也會收穫頗多。”進入醫院工作的第一天,帶我的老師就神秘地對我耳語。工作近十年來,見識了世間冷暖、生離死別,見到了太多的成敗起伏,我更加感悟老師那句叮嚀的真切:的確,作為這小社會中的一分子,我從病人那裡所得到的絲毫不比我付出的少。
去年的深秋,正值我的夜班,忽然聽見兩個實習生在聊天,大致內容是說一個病人,很可憐,得了尿毒症還傻傻地樂,那高興程度甚至超過病房其餘的輕病號。實習生隱隱約約的言談之中分明流露出憐憫的神色。聽他們的交談,我卻不以為然,見過很多類似的患者,要麼強打精神,其實內心已經無助到崩潰的邊緣,要麼是完全不知嚴重性,對未來充滿藥到病除的幻想。想著卻也不免湧出幾分傷感。
夜查房的時候,我有意識地多看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