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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去,想要找到熟識的舊鄰人,眼神落在她身上時,會有那麼一絲細微的動容,然而自顧不暇,很快又都淡漠地掠過去。蕪姜很疲憊,並沒有像大家一樣掉眼淚。她的後腦昨夜在地上磕了傷,現在雪花落下來,絲絲的冰涼,催使她精神保持著清醒。

遙遙往身後望,那別雁坡的方向只剩下幾縷餘煙嫋嫋,整個部落被焚燬,大半數的族人都死了。阿耶阿孃後來不知道有沒有衝出去,還有拓烈他們,一直也都沒有看見……此刻想起從前寨子裡一片祥和安寧的生活,惘惘然只覺半世今生。

之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再回來。聽說匈奴之地蠻荒可怖,那裡的男人們都長著寸長的毛髮,底下的東西能把女人的身體撕裂,去了就是死路一條。她早上的時候,看見有女奴咬舌自盡了,她也試著咬了一下,然而實在是痛得不行,她就又下不了狠心。她還捨不得死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都想要繼續活下去。

“迂——”幾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匈奴莽匪在安營紮寨,他們用清水河裡灌來的水煮著一鍋肉湯,西哩咕嚕也不知道說著什麼。忽然往女奴這邊看過來,然後其中一個就拍拍屁股站起來。

手上拎著肉串,拽起跟前一個女人的頭髮,用蹩腳的漢話問:“你,要不要吃?”

“唔……”西塞周邊的部落都能聽得懂漢話,是個妦滿的婦人,應該才生產完不久,一邊搖頭一邊膽怯地啼哭。

那個莽匪甩開她,又晃著肉串走到蕪姜跟前:“你要不要?……白吃?”

蕪姜連忙使勁兒搖頭。

她的臉上塗著黑泥,看上去又瘦又小,蓬鬆的長髮上也沾著枯草。那人對她沒有興趣,就又回頭抓起剛才那個婦人,齜牙逼迫道:“你,給我吃兩口!”

婦人顫巍巍地啃了兩口,忽然實在餓極,抓過肉串狼吞虎嚥起來。

“哈哈哈哈——”把煮肉的匈奴們興奮得哈哈大笑,問還有誰吃,白吃?

女人們互相看了看對方,隨後陸陸續續又走出來三五個,一把抓過肉串就往嘴裡塞。那人任她們吃完,忽然刷地一變臉:“差不多了,把她們這幾個都抓過去。”

“啊——”女人們食物還不及嚥下,驚叫聲兒還不及發出,幾個壯碩的身影已走過來把她們拖了過去。背對著人群,七八個莽徒圍攏起來解開腰帶,頃刻便傳來衣帛澌裂與掙扎嚀哭的聲響。其中一個抓著蕪姜的袖子不肯去,蕪姜不動聲色往回拽著,想要叫她把手鬆開。卻死活不肯松,“撕拉——”一聲,蕪姜的衣襟被扯落,露出來裡頭一截白皙粉嫰的肩膀。

那匈奴莽匪正要抬手煽婦人,驀地回頭掃過來一眼,一雙濁目瞬間精亮了。

糙燥的手指捏起蕪姜的下巴:“深藏不露……你是漢人的姑娘?”

“唔——”蕪姜骨頭被捏得咯咯響,只是使勁搖著頭不張嘴。

但是沒有用,那莽匪盯著她水澈澈的眸兒看了半天,忽然從地上抓了把雪,往她的小臉上抹。然後就看到了蕪姜乾淨清妍的小臉蛋。

蕪姜的身子還沒晃穩,就聽見他一聲霪笑:“果然是漢人,真他媽撞上好運氣!”一彎腰把蕪姜扛到了肩膀上。

他的肩背異常厚重,彌散著一股猛獸般嗜血的腥臊。濃重的味道燻得人窒息,蕪姜用力踢打起來:“放我下來,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王八蛋!”

那夜色下的暗影裡,慕容煜著一襲白狐狸毛圓領花地長袍,悠悠然坐在馬車上看。看到這一幕不由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好一隻小辣椒,這就是你欺騙本王的下場。”

他已經跟了她一路,看見少女嬌嬌的身體正被九尺高的鬼戎凌空,掙扎得像是一條渡劫的小鯉魚。那莽匪一爪子把她衫子剝落,露出內裡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臀胯兒翹得真是好看,胸脯也像一對多汁的梨兒。似乎因著寒冷,紅紅都起來了,在小衣下不安分地婷出兩顆妦潤的小點點。他的眼前不自禁浮起蕭孑弄她啃他的畫面,怎生得心裡就那般不舒服,竟也想要將她的紅揪起來,然後一口把她咬掉。咬平了。看她還怎麼美麗。

因為踢騰得厲害,那匈奴人把她裙下的褲兒都脫了下來,一邊扭擰著,一邊在她的腳踝上扎住。

“嗚嗚……混蛋……混蛋蕭孑!天底下的男人沒有比你更可惡,我死了也不會叫你好看!”他終於聽見她哭了,這一路在背後隔著距離悠哉尾隨,就只看見她哭了這一次。

哦呀~~一顆顆晶瑩溢透眼眶,哭起來怎麼這樣可愛,都快把那可人的小嘴兒咬破了。犟硬的小妞,誰叫你要招惹他?那個男人是你招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