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昨兒早上還去看了她,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
那言語嬌嬌,藏不住幾許醋怨。他這才明白她今夜為何作這般打扮,可惡,好言哄她非是不聽,定要疑神疑鬼捕風捉影才肯主動。
那寵妾生得豔媚妖騷,天生是個禍害,他根本不屑入眼。若非因著是老城主的遺眷,只怕早在入城時就命人把她殺了。
蕭孑微挑鳳目,作一副幽怨:“那婦人腹中有孕,若逐出城去恐怕城主舊部不依,我正不知如何處置……你不是不在乎我麼?上一次碰你,寧是與我賭氣了兩天,叫我如何還敢再碰?”
又想起那個晚上情迷的一幕,蕪姜臉刷地一紅:“誰不在乎你了。上一次誰讓你不打招呼就那樣。我氣的又不是這個。”
“不是氣這個,那是氣甚麼?……打了招呼你就肯麼?”曉得今夜不疼她一番,只怕是不肯闔眼了。蕭孑終於俯身貼下來,咬住蕪姜的手指。
他身軀頎長,那般沉沉軋下,許多隱匿的裕念便在玄袍下藏掩不住。曉得他也想了。蕪姜那裡被他抵得生疼,就像是一隻正待被餓狼欺蹂的小鹿。那些話兒叫姑娘家怎麼講得出口呢,羞惱得打了他一拳:“笨蛋。”
蕭孑愣了一怔,忽而明白過來:“那就是願意了?”
鑲銀邊刺繡衣襟從他寬肩上滑落,裡頭硬實的肌健叫人臉紅。蕪姜把臉埋進蕭孑的胸口:“只這一次,過後就沒有了。從此不許再喜歡別的女人,你要是敢變心,我會……唔。”
蕭孑堵住她的唇:“會什麼?會殺了我麼……但得你這一句願意,怎樣我也不捨得惹你再傷心!”
暗夜下昏黃燭火搖曳,他把她緋紅的薄裙從鎖骨下勾落,精緻的薄唇抿了抿,忽而便用力地覆著上去。她身空體涼,緊張得好似僵硬。他心中憐她,不忍心叫她受苦,修長指骨探進她的髮間,忽而將她扣緊在懷裡:“抱緊我,不要怕,一下就好了。”
“嗯……”那荒蠻開闢,似天皸地裂,世界一瞬間便只剩下來他二個人。
紅木的小榻失了平衡,蕪姜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娓海上扁舟。他起初的時候小心翼翼,後來漸漸控制不住,她便痛得吟出了歌兒。自己也不曉得有多大聲,只記得指甲都摳進了他的肉裡,耳畔全是他律慟的喘息。後來便什麼也不剩下,一夜不知快樂了幾回又死過去幾回。等到沉沉遁醒,天都已經明亮了。
他把她禁了三天,三天什麼也不做,直到每一忖都充盈了他的味道。
三天後就要送她去找阿耶阿孃了。臨行前一番佈置,城中暫時交予顏康、大李幾個照管。
五月的晌午日頭烈烈,城池恢復了生機,人來人往井然有序。兵馬營前,蕭孑騎著高頭大馬在主道上等待蕪姜。
三天沒出廂門,乍一看陽光好生刺目,那裡被他撐得像裂開一樣疼,跨個門檻都須得盈盈小步。少女的身子過渡成女人,怎麼好似轉眼間哪裡哪裡都發生了不同,氣味兒變了,眼眸也變了。穿一抹荼白淺花的衫子,底下是水紅的裙兒,挎著包袱從那紅門內晃出來,只叫人一瞬間目眩迷離。
蕭孑著一襲蒼色勁裝,腰束墨玉革帶,正自凝眉思量。看見蕪姜過來,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就愛她盈盈小步邁不開。早前少女無忌,看都看不住。他因為軍中事務不能陪伴,卻知她鎮日去前院找徐英,磨著徐英學劍術。那徐英對誰人姑娘都不理,偏就對她諸多耐性,哪兒錯了都糾正,隨便她問什麼都捺著脾性回答。
不知他看在眼裡,心中幾多醋意。現下可好。
“你抱我上去。”蕪姜在馬下伸手,薄衫下的小梨兒被他寵得嬌嬌滿滿。
連上馬都不能了……他很熱衷於為她效勞。
“怎麼這樣久?都在等你。”蕭孑在她腰上一託,整個兒箍進了懷裡。
蕪姜看了眼身後的將士們,不由臉頰兒刷紅,低嗔道:“還不是你,脖子上弄了印子,怕回去被阿孃看見。”
他低頭一覷,果然見那小頸上塗了一層香粉。想起昨夜那抵死相溶一幕,指骨便在她肩側一捻,俯在她耳際道:“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塗了也瞞不住。”
“駕——”忽而夾緊馬腹,兩道青白身影即刻駛出了丈遠。
此前從雁門關營地帶出來的七百餘兵,除卻一路跟隨的三十將士與大李,其餘的都未曾見過蕪姜。
那一路跟隨過來的,對比蕪姜在顏家寨的纖薄,便知她這一回是真的做了將軍的女人。
哪兒哪兒都和從前不一樣了。
那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