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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選擇了一個成長中的重要的事情。我跟我父親的事我覺得很重要,還有我跟他小時候的過節、雞毛蒜皮的事,影響了我很長的時間,我們一直處於一種互相不理解、抱怨之中。我把這些事情講了。蔣樾講的時候,他是北京人,普通話說得很好,但絕對沒有表演的那種東西,他用一種平靜的敘述語言,當時看得我直嫉妒,(笑)讚賞的嫉妒。但我又不能象他那樣講,因為我有一個問題,我的普通話不行。但現在我覺得沒有問題,只要你的敘述裡有東西,一切都是可以成立的。實際上,我恰恰靠的就是這個帶口音的、非常個性的東西。所以當我第一天講完後,他們倆明顯地從主要演員位置上往後排,最後是文慧一個字都沒有了。(笑)我利用了他們,然後打敗了他們。後來我告訴他們這個秘訣,他們追悔莫及呀。(笑)可以說我進入這個戲是水到渠成,春天完了肯定是夏天。為什麼說我是帶著紀錄進入舞臺?如果說我沒來北京,在昆明一直活到30多歲,某一天牟森打電話找我,讓我演戲,我肯定進入不了。我腦子裡充滿的還是於是之、林連昆這樣一些關於話劇的演員的形象。當時我自己做的是紀錄工作,這個戲又是關於我個人的往事的一個紀錄,透過口述的一個紀錄,所以說我是帶著紀錄走入舞臺的。

汪:後來又演了《與艾滋有關》……

吳:對,但這個戲裡,我的狀態是非常差的。第一次和那麼多人在一起,然後話要自己找著講,我旁邊站的是于堅,他的話又是最多的,我也覺得他講得好,就捧著他講。但在《零檔案》裡是有規律的,就是我一個人講,差不多一個小時。

汪:你還參加了文慧製作的現代舞的演出……

吳:這同樣是帶著紀錄進入的。《100個動詞》是現代舞,你說我能跳出飛燕展翅嗎?還有平轉,一個圈兩個圈都不會,更不要說10幾個圈了,一舉手、一抬足都是大笨熊樣的,觀眾想得到的習慣的審美的東西,在我身上找不到。但文慧這種舞蹈的方式不是那樣的,而且我也覺得,任何人都可以走入舞臺。舞臺藝術可以向人們提供兩種東西:一種提供愉悅的欣賞,象《天鵝湖》,非常人可以達到,得經過10多年20多年的修煉才能達到的一種功夫;還有一種是各種各樣形式的,所有日常的人都可以走入舞臺,扮演各種角色。但現在中國只有一種舞臺;一種給有功夫的演員提供的舞臺。

汪:現在你再也不怕舞臺了?吳:熱愛舞臺了,熱愛。(笑著站起)

第四章 實驗戲劇與影視(3)

張元與寧岱的故事

張元,男,滿族,1963年生,江蘇連雲港人。1989年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攝影系。

1989年自籌資金拍攝黑白故事片《媽媽》,1991年11月該片獲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評審委員會大獎和公眾大獎;1992年1月獲瑞士國際電影節導演特別獎;1992年9月獲英國愛丁堡電影節歐洲影評人菲普雷希獎;1993年2月獲柏林電影節青年論壇影評人獎。

1991年10月,拍攝崔健的第一個MTV《快讓我在雪地上撒點野》。1991年,獲美國有線電視網的MTV大獎。

1992年,拍攝崔健《最後一槍》、《一塊紅布》。其中《一塊紅布》獲1993年美國舊金山電影節金門特別獎。

1992年5 月,拍攝艾敬MTV《我的1997》。1993年自籌資金完成彩色故事片《北京雜種》,1993年;該片獲第22屆鹿特丹電影節最有希望的導演獎;1993年8 月,獲瑞士盧卡諾電影節評審委員會獎;1994年,獲新加坡國際電影節評委會大獎。澳大利亞當代藝術博物館以〃北京雜種〃命名。

1994年,拍攝黑白紀錄片《廣場》,片長100分鐘。導演張元、段錦川。該片獲1995年日本山形國際紀錄片電影節國際影評人獎、美國夏威夷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義大利波波立國際紀錄片電影人最佳紀錄片獎。

1994年3月,拍攝崔健MTV《飛了》。

1995年元月,拍攝羅琦MTV《隨心所欲》。

1995年,拍攝彩色故事片《兒子》,片長90分鐘。

張元是個很認真的人。為了儘快採訪,我不斷打電話、呼他,但他堅持要先看片子,再接受採訪。

在他夫人寧岱的安排下,我看完了他的所有片子,包括新近完成的《兒子》。《兒子》講的是一家4口的家庭生活:爸爸瘋了,媽媽要離婚,兩個兒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