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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康纈埃�懍�100:1都達不到。

汪:就是說他們永遠也成不了氣候?

吳:不會,肯定不會永遠。而且目前的情況一直比從前好,只是你會遺憾它的故事太濫,象張元、何建軍、王小帥的電影,他們都有非常強烈的個人視覺和個人經驗,但是如果只是一個兩個的話,很難看到一個完整的軌跡,它的成熟還有待於不斷地拍下去。王小帥拍完《冬春的日子》,現在又拍了第二個,這中間相隔了好多年,應該說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導演都有非常不錯的個人視覺經驗,但是很明顯,這種電影裡面享受成分也大不到哪兒去,批判力量也沒多少。田壯壯的《藍風箏》是非常不錯的。現在在世界電影節上能夠做出象《辛德勒名單》,有不錯的影像享受,同時也有一定的藝術水準的片子也不多。歐洲的電影,人文的力量強一點,但是一年也出不了幾部好片子,在各個電影節上我都看好多片子,電影節上都是精品,但10個裡面能看到兩個不錯的那就算幸運的了。日本出過黑澤明,出過小津安二郎,但它現在的電影跟泰國的差距不是很大。

汪:你的片子能夠看到它的人很少,這一點你怎麼看?

吳:片子確實不能老在圈子裡放來放去。現在我準備在大學、外地舉辦新紀錄片放映周,放映一些紀錄片,片子包括獨立製片的、電視臺的。透過放片,可以知道觀眾怎麼看怎麼想。這是96年我要做的一個重要的工作。舞臺也是紀錄

96年元月19日上午,我到吳文光家進行第三次採訪。吳文光談興甚濃,兩盤60分鐘的磁帶很快就用完了,我拿出筆記本繼續記錄。中午吃飯時,他仍然滔滔不絕,我只好邊吃邊記。他的女朋友文慧在一旁笑道:〃一來採訪的,他就激動,他喜歡採訪。〃吳文光說:〃廢話,有意思的採訪誰不是這樣。〃

文慧說,吳文光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生下來後一直不會說話,家裡人急得要命,生怕他是個啞巴,〃文光直到4歲才開口說話。〃

汪:為什麼說作為演員,你是帶著紀錄進入舞臺的?

吳:我做演員,是有前提的。做演員,這在我是件非常可怕的事,你要殺我的話你把我拉到舞臺上去,(笑)等於是鬥地主了。萬眾矚目之下,那種上千瓦的聚光燈打在你臉上,眼睛都睜不開,只看見細微的灰塵在光線中飛舞,下面一片黑暗,殺人才這樣幹。但是很多職業演員他們沒有感覺到被殺,要殺他,他說我是李四,你要殺殺張三吧,他沒有那種被殺的感覺,因為他是在扮演別人,是躲在厚厚的衣服裡表演,他們關心的只是對他們表演藝術的肯定和否定。那我毫無遮攔,被扒光了衣服站在臺上,一身的醜陋全部展現在人們面前,你的眼睛你的面板你的厚嘴唇和顯眼的牙齒,從前都是要躲到人群后面的。(笑)但是這種前提下,肯定不是一覺醒來,吳文光,你上來演。

汪:你是怎樣進入《零檔案》的?

吳:《零檔案》是我演的第一個戲。牟森的戲我看過很多,他排《零檔案》時,我正在拍《四海為家》。因為一直關注他,他的工作裡,我知道他希望得到的是什麼,所以在這個前提裡,有一天牟森說,吳文光,你來演怎麼樣。在這之前,我跟他說過,有戲的話讓我演一下,但這是帶著開玩笑說的。我也常跟張元說,什麼時候在他的片子裡串個角色,但現在還沒給我。(笑)因為我喜歡他的好多電影,願意在他的電影裡展示一下,但我決不會跑到張藝謀那裡去說要演個角色,我有病啊。(笑)所以牟森一喊我,我心裡就說這一天終於來了。(笑)開始,這個戲牟森是和專業演員合作,極其不順。3個演員裡,一個是青藝的,一個是人藝的,3個都是戲劇學院畢業的,另外一個雖是中戲學文學的,但形體、長相、聲音肯定是遠遠在我之上的。但最後排戲的時候,牟森在他們那兒沒找到他需要的東西。據我瞭解,當時演員的意思是你導演要給我一個什麼東西,一個暗示,一個心理動機。導演說你要切鋼筋就切鋼筋,沒有必要知道為什麼切,你切鋼筋的體型、質感觀眾可以感受得到,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說自己的故事。後來是牟森第一個上,然後蔣樾上,文慧也上了。他們 3個人排時,我在下面拍他們。後來牟森覺得他在臺上演就控制不了舞臺,於是他跳下來,說你來吧,我心裡就想這一天終於來了。第二天我就上了。我上去也有一個前提,我聽了蔣樾他們3個人的故事,已經知道他們講的重要的東西,心裡在說,講得太好了,比如蔣樾講他在幹校時和他母親的對話。所以我是有準備而來的。第二天一上去,我就按導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