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呢?他應該教你的。”
“王叔傷風了,在房裡休息。”
“那你今天也休息吧,別幹活了。”省得把滿園花草害死。
“不行,大管事說在白蓮教裡,不做事的人沒飯吃。”而且會被趕出去,那樣他就不能跟她在一起了。他寧可做死,也不想離開她身畔。
“園子裡有花、有藥、有毒草,你什麼都不懂,很危險的。”
她似乎很關心他,是天生慈善嗎?但配著一張冷臉很奇怪。
他有些好奇,便想試試她。“聖女……”
她果然心軟了。“我教你吧!”
“謝謝聖女。”她的心是很溫柔的,那冰冷的外表只是面具?或者她不擅於表達情感?他不知道,但無所謂,他喜歡的是她待人的和善,而非那美麗的容顏。
“在教裡你還是叫我小姐吧!”總是端著聖女的架子做人也是很累的,私底下,她更愛輕鬆。
“是,小姐。”
這一日,他隨她逛遍白蓮教的後園,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也長了很多見識。更重要的是,他發現她很愛花草,便默默記下她的喜好,他要她一輩子生活在這種開心的氣氛中。
第二章
司徒空利用外出採買的機會,暗地裡跟魔教大長老學了幾個月武功,雖然還達不到飛簷走壁、一拳破石的程度,但身手有了一定的敏捷。
可當管廚房的大媽一棍敲下來,罵他懶小子、吃得多、幹得少、淨闖禍時,他還是不敢躲,乖乖地被揍得鼻青臉腫。
話說白蓮教這些女人真的都很變態,一個個橫眉豎眼的,活似被倒了幾百萬的會。
“難怪都奔四了還嫁不出去,比母老虎還兇。”他齜牙咧嘴地靠在後園的假山上,揉著手臂上的瘀青。
“又捱揍了。”清冷的聲音傳來。
“小姐!”是寒孺!他跳起來,眉眼間放出光彩。
她仍舊一副平板的表情,深邃黑瞳裡流轉著笑意。
“你什麼都不會做,怎會想賣身給人做童僕?”這些日子聽多了他的糗事,澆花淹水、生火燒屋、掃地揚灰,他根本不是服侍人的料,倒像天生給人慣大的。
“我……”在他的時代裡,草坪上有自動灑水裝置,不然,牽條水管也行,哪像這裡,得一桶一桶地提去澆,如何捉得準分量?
至於劈柴燒火,他會點瓦斯爐,也會做菜,但使用灶臺?謝謝,不必再聯絡。
掃地呢?算了,這裡的人都是變態,而他太正常,做不到在滿園殘葉中落下掃帚而不驚起半點塵埃。
“給你吧!”人人都有秘密,他不說,她也無意探究,從懷裡摸出一隻木盒遞給他。
“什麼?”
“傷藥。”
“是一抹傷口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的那種嗎?”他興高采烈地開啟木盒,一陣失望,那藥膏不僅不香,還有一股泥味。
“世上有如此靈藥?”她下太相信。
“我看書的。”
“什麼書?”
“武俠小說。”他很掙扎,這藥能用嗎?黑漆抹汙的一團,會不會一擦就死人?
“你再說一遍,什麼俠?什麼小?”怎麼他的話好難懂。
“我——”他很努力地轉移話題。“我是說——謝謝小姐贈藥。”
“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
“我剛才是在抱怨抹下到背部的傷口,萬一沒抹,老了天天這兒痛、那兒疼的,多吃虧。”
“瞎扯!”她白他一眼,秋眸裡波光瀲濫。
他瞧得痴了,想起第一次見到學妹時,她那可與太陽媲美的光彩,他一見便傾心。
寒孺收斂了眉眼間的神采,疑惑升上了黑瞳。
“司徒空。”她低喊。
他兀自迷失在過去與現在的幻夢中。
“司徒空!”這一次,她在聲音中加入內力。
他感覺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猛然回過神來。
寒孺不是學妹,或許名字與容貌相同,但她仍然不是他記憶中的那一位。“小姐,我——唉喲,我的頭好痛,可能剛才被打傻了。”
這個人,剛認識他時還以為是個敦厚小子,結果是怪胎一枚,永遠別指望他嘴裡吐出象牙來。
“我若信你,才是真傻了。”她轉身便走,不想理他了。
“可我真的很痛啊!”
“教裡的人下手都很有分寸,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