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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辜的看著他,又走了幾步上前去,“徐莊周能來,我怎不能了?”若不是聽人說他被押進了大理寺,誰人會無冤無仇的往大理寺這等地方跑?

此時大理寺外追來幾個衙役,看著這翻牆進來的傢伙拉著付青雲,自然看著也不是、走過去轟走也不是。一時間沒了主意,紛紛困惑的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既然是小公子的朋友,便請去偏殿坐坐吧。烈日當空,在這院內站著亦不好。”那大理寺卿對雲章說罷,又看向付青雲,“徐莊周每日要審閱文牘無數,現在自然是沒這時間親自來的,不過他派來的馬車應該稍後就到了,小公子到時是否要與這位仁兄一同離去,你自己決定就好。”

付青雲滿目仇怨的盯著雲章,又對大理寺卿說:“把他送去別處,我不與他同道。”

好似要將自己發配邊疆一般,雲章自然一百個不願意,連忙說道:“我有駕著馬來,我可以跟在你馬車後面啊!”

“是徐大人的蹄風嗎?”一旁一個衙役說道,“我看那馬背上有徐府的紋樣,便讓幾個兄弟把那匹馬牽走送還給徐大人了……”

雲章翻翻眼,煞有大勢已去天要亡我的無奈,索性只好作罷。

儼如那鍋中的鴨子撲騰翅膀從眼下飛走了,雲章甚不甘心,心裡埋怨,不願意就此離去。忽然注意起了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這大理寺卿一襲深色官服、寬袖款款攏起,面目宛若一幅氤氳的山水畫,在雲章頓放光芒的雙眼中漸漸變得精美絕倫。哪樣又不是失此得彼啊。

付青雲狠狠踩了他一腳,怒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雲章連忙收回了目光,剛剛那一腳踩得用力,真真是要命。這大理寺卿是何許人物雲章不會不知,縱然是個稍稍有點頭腦的蠢材,借十個膽也不敢去惹那玉面閻羅啊。

正說在興頭上,門外忽然一陣對話聲,大理寺卿循聲看了過去,便明白了來者是誰,轉而對付青雲說道:“想必是馬車到了,小公子隨我出去吧。”

雲章看他不假思索頭也不回地走了,跟去吧,想了想付青雲的脾氣,又覺得不甚妥帖。

但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那重重深院中,忽然覺得心中空落,瞬間所有的活氣都被抽空了。

不知為何卻起了“就此一別相隔天涯”的傷感,雲章被司馬遙拿去了玉佩,或許唯一能找出自己身世的物件也不見了蹤跡。

他且是看不清那太子和徐莊周的意圖,卻只覺付青雲不過被夾在之間,掙扎不定……

他想,自己或許是心疼他的。

七月流火,這時的雨來的迅猛去得也快。上午尚且晴空瀲灩,下午轉眼便就陰雲密佈。

此時正逢大雨傾盆、雷電翻滾炸響,在一片雨霧氤氳之中,都城繁華的大街也不免有些蕭條。

那倚在危樓之上的戎宣王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雨困在了此地,無奈的把玩著手中扳指,卻像是在等人一般,往那瓢潑雨勢中張望。

樊陸終不問司馬遙去處,任憑他去哪裡都好,只是要走的時候捎上他便是。樊陸終是信得過司馬遙,他揣測著徐莊周也斷不會留那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歹人為左右之臂。

但一物還一物、一事抵一事的理他不是不懂,正如楚筱所說,哪有人會自斷臂膀作禮送人卻毫無所求的?

樊陸終冷笑一聲,“好個清廉好官翩翩公子,做事竟是如此狠辣不留餘地。”

這滿天下他到底放了多少隱棋?殊不知棋子越多越難以駕馭局面,但徐莊周就算有意造就一盤亂局,那也是做給旁人看樣子罷了。除非他意並不在這盤棋的輸贏上?

“哎呀,我居然被人利用了。”樊陸終恍然大悟似的以拳擊掌。

“城主此話怎講?”一旁的暗衛問道,“那徐莊周的事也與我們覆雲城不相干,中原人的心思不比大漠牧民爽朗,其間明爭暗鬥,不過問也罷。”

“不錯,不過邊關駐守著的中原人總是侵犯我覆雲城,我多多少少亦是想要報復的。也不知該報復這皇朝呢,還是單在徐莊周一人身上洩恨?”樊陸終在一旁的茶案邊坐下,戴著瑪瑙扳指的纖長手指叩擊著桌面,“這人心真難揣測,亦不知我猜的準不準,有沒有看中了徐莊周的心思?”

那暗衛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先主說您性烈嗜玩,現今看來果真不錯。”

聽他這麼說,樊陸終頗覺有些掃興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又挑眉笑道:“她果然來了。”

那黑袍紅衣的女子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