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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著蓑衣,徒步走在落雨四濺的大道上,她步子輕捷、動作極快,乍看之下宛如踏在雨霧之上、穿行雲雨之間。不時,便已到了廣陵樓下。

那名暗衛下去將楚筱請上,樊陸終坐在椅子上,左手托腮樣子閒適的笑著,“楚姑娘如此焦急,是為何事而來?”楚筱甚至不急脫下蓑衣,正要開口,樊陸終卻又說道,“我知道的,難道是為了司馬遙?神醫你似乎和他是一條船上的人,不過他現在是我的人了。”

楚筱絲毫不聽他對自己的打趣,咬牙說道:“我放出的鷹,是被你的人射下了?昨日夜裡有人闖入我紅蓮谷,可也是你所作所為?知道那些事對你戎宣王有何好處,非得要追根究底不可?!”

樊陸終卻含笑搖搖頭,比出一根手指,“其一,鷹不是我的人射下的,是我親自射下的。其二,這件事我無可奉告,若真要說,你便當我不知情好了。其三,我酷愛古玩,尤其喜愛中土那些沾染歷史痕跡的玉佩、瓷器,更喜歡探尋些不為人知的事,比如——我想當年知道此事真相的人都已覆於塵土之下。”

“你若想得了司馬遙,帶他去便是,但這件事與你不想幹,此事本就不該有外人插手!”

“楚姑娘與徐莊周的算盤打得真絕,樊陸終好生佩服了!不過試問,既是不想司馬遙赴命,不願外人牽連其中,徐莊周又怎捨得那戀慕他多年的付青雲?”樊陸終一雙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只讓人覺得似有千斤壓下,“那麼楚神醫你,在這場謀劃中,又有怎樣的糾葛,扮演哪一齣的角色?”

楚筱沉下一口氣,頓時眸底揚起殺意,無奈之舉,亦是及時之舉。

她抽出袖中短劍正欲刺殺這飛揚跋扈的戎宣王,一旁的暗衛衝上前來開啟了楚筱的短劍。楚筱見用劍失手,又準備放出藏有百根毒針的暗器“千機發”見血封侯,此時樊陸終卻悠悠說了句:“你殺了我,誰替你銷燬卷軸呀?”

情勢瞬間就天翻地覆。

樊陸終示意暗衛退到一旁,說道:“那捲軸火難焚化、水不可浸溼,卻也並非只有藉助金蠶之力銷燬這一條路可走。”

楚筱收起千機發,“你莫是次日聽了我與司馬遙的對話,才信口開河編出的謊話。”

樊陸終呵呵笑了兩聲,卻不作正面回答,“我覆雲城人博物廣,更是大有你們漢人不曾見識過的東西,苗疆的金蠶蠱術可以,西域的奇人古物又何嘗不行了?”

楚筱聽的將信將疑,且不說這幾年自己踏遍天下尋訪,又哪裡有半點頭緒?

這人雖說是覆雲城城主,但其人定是居心叵測的,這些單憑他再三刺探訊息便可看出來了。但若真有其他辦法,楚筱想倒也不妨一試。

“可是默許了?”樊陸終不問,也不必等她回答,只是笑,“你不說的事我決絕不問,我們各求所需不是很好嗎。楚神醫要明白紙包不住火的理,雖我不知你為何要藏著這秘密,但終究有一日是要見光的。但你我二人或作,你日後亦不必再聽徐莊周的話行事,不是很好嗎?”

楚筱低頭沉吟片刻,方才收斂殺氣,“你有何條件便開口說吧,但事後你若交不出東西,我定要你一命償還!”

樊陸終悠然說道:“若說有所求,我西域自封為王,富有城池一座、年年收著萬兩賦稅,倒也並不缺什麼。若說司馬遙,我倒欣然收下了,至於其他——我知最近有一場好戲可看,想請你做個順水人情,只此如何?”

聽來讓人難以相信,誰人以拿出那足以顛覆天下的力量為代價、只換她楚筱演一場戲?

那麼真有此人,怕是也唯有樊陸終了。楚筱心中冷笑這紈絝子弟,也不知是腦子悶得出了問題還是那個筋搭錯了,竟是如此荒謬。

她神色淡然,說道:“究竟是所為何事,現在能說來一聽嗎?”

“聽說中原那久居宮殿中的皇上近日身患勞疾,我只讓你隨我入宮去替皇上搭個脈象,說一句‘被毒物所傷’即可,不過除此之外你定不能多說一字一句,不然皇上不信你、我亦是要反悔的。”他說的風淡雲輕,眉宇間自含自在,唇角不經意一笑,卻讓楚筱不禁蹙眉。

“倒是不難辦,不過你如何進宮面聖?”

“以我覆雲城城主身份,我覆雲城與中原皇室也有交集,應該不難。你且放心,我會隨你一道前去,直至你離開。不然如此一番好戲,我又怎能看見呢?”

樊陸終讓楚筱去,不過是想借楚筱的神醫之名。楚筱咬唇,若不是懷著一試的心理,她定然不會答應的。這件事聽著詭異,也不知他要針對誰,又到底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