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公子,飛雲觀的那些道士全然不是敵手!”似乎是有些驚慌,唐亦尚且說不大清。
“西域人?莫非是長安找人來解圍了?看來又不像,不然為何要找司馬遙?”
唐亦聽他猜測,覺得腦中越加的混亂了,推開他便不再理會。
紫衣公子走到斜陽亭外,三人目光紛紛落在了他身上。來人看了一眼被釘在柱上的張義崇,緩緩開口:“我讓你們事成之後順帶把司馬遙帶過來,可不是讓你們帶死人過來。”
張義崇卻恍然笑了出來,說:“戎宣王移尊就駕,張義崇真真擔當不起。”
紫衣公子卻並不領情,淡淡一笑,“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我給了錢、讓人替你打發了那群圍剿飛雲觀的烏合之眾,你卻同趙如烈毀約,若不是我提前到了此地,那這溫香軟玉的美人豈不是就變得冰冷生硬毫無樂趣了?你可好生不會憐香惜玉!”
司馬遙全然不知這兩人在說些什麼,只知那紫衣公子是衝自己來的。卻並不記得自己認識此人,聽“戎宣王”的名號,卻讓他不禁有些吃驚,莫非這“戎宣王”指的是那位關外覆雲城的城主?
覆雲城遠在西域,盛產美玉、寶石,雖在中原民間並無太大的名氣,但若是時常做西域生意的商人便一定聽過。
“戎宣王這是怪罪錯了,要殺司馬遙的是趙如烈,現在他已死戎宣王又何必動怒?不過為了避免大理寺那出人證通緝我,我可得要了徐莊周的命才行。我只帶走這付青雲,您若還瞧得上,便將司馬遙帶回覆雲城吧。”
戎宣王展露笑容,滿面柔意的看著司馬遙,“聽說中原人含蓄內斂,我初來中原,在京師便喜歡上了一箇中原人。那自然是你了,你給不給心無妨,我卻只要你的人。我從他人手上買你的命,願不願意走可不等你開口了。”
付青雲在一旁看著,心中冷笑,暗想,看來是這倜儻公子瞧上司馬遙的這副皮囊相貌了,大費周章的要買他的命,想必定又是個多情的風流種。
司馬遙心中有些詫異,卻面露坦然,司馬遙為人機敏,自知急躁也是無用,這戎宣王看來也帶了不少的隨從,自己要護徐莊周又要殺出去自然不能。
憑他心思慎密如絲如縷,很快便應答道:“既然戎宣王救我一命,那麼這區區小事倒也無妨,不過我要徐大人平安無事,也要您放付青雲一命。否則恕司馬難報救命之恩,便只能自盡於此了。”
他這是以命相脅,紫衣公子卻是有些不悅了,轉身對張義崇笑道:“我的美人不高興了啊,張義崇,你可是放了這二人吧?我可是想讓美人高興,否則帶著一塊冷玉回去,斷斷是不抵那覆雨溫存的。”
張義崇卻不願同他動手,竭力勸說:“戎宣王定不可這麼說了,這刺殺朝廷官員之事若不能全部推脫於趙如烈,那麼徐莊周定會指出是你我二人,所以看在我們的利益,理當還是除去他的好。”
“話可萬萬不能這麼說,若是推脫,那也是你一人擔當啊。”紫衣公子笑吟吟的看先徐莊周,“我知司馬是你府邸門客,也是有恩於他,我討他高興,不會讓你丟了性命的。不過我看你倒也並不放在心上,是否另有對策呢?”
徐莊周卻並不回答,只道:“我知戎宣王不缺錢財,也不知該用何物去打動您,暫且一句低廉的請求,借您之口放了付青雲。”
此話被躲在樑柱後的雲章聽見了,雲章蹭的一下蹦到了徐莊周面前,大喊:“姓徐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這可是要賣了司馬,想別人乞憐饒了你一命?!”
司馬遙卻瞪住雲章,低聲呵斥:“住嘴!”
紫衣公子“哎呀”喚了幾聲,面露難色,說道:“這麻煩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可得趕緊走了才好。大理寺的人就在山下,張義崇,你好自為之啊。我可得帶著美人走了。”
張義崇氣的渾身顫抖,卻依舊不敢妄為。大理寺已圍了洛融壁,山下更有這戎宣王的隨從,奈何有迴天亦無法脫困。
紫衣公子說罷,看了一眼司馬遙。司馬遙放下劍,同徐莊周和付青雲走出斜陽亭。
兩人並未有任何說辭,司馬遙也並未抬頭看那紫衣公子和徐莊周。此時卻回眸看向雲章,說道:“世事本就如棋,且知今夕不料明朝,你同青雲,好好過吧。”
雲章卻無法看著他就這麼跟著那戎宣王走了,三兩步跳下石階,一把拉住了司馬遙的衣袖,說道:“這人分明不是喜歡你,我斷不可讓你隨他去了!我們既是朋友,我便不能眼巴巴看你這樣走!”
那紫衣公子卻笑開顏,展開手中摺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