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枉司馬遙這般喜歡你,卻說只是朋友,你何嘗不是叫他斷了這念頭?”
雲章從未想到此處,聽他一說不禁愣住了。
司馬遙垂下雙眸,睫毛如蝶翼一般上下顫動著,他抿唇似是在思忖什麼,卻並未說話,轉身自行下山去了。那戎宣王只對眾人繼續一張笑臉,說了句“我還會在京師逗留數陣的”,便踏著滿地繁花亦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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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修訂且字數偏少,屬一氣呵成。今日第二更,算是國慶結束前的一點福利…
偷偷的說一句:想看肉肉的親指日可待啦……
第叄拾伍回 霧裡尋花不見君
事後回去沉香閣,雲章向長安打聽來,方才知曉這戎宣王名為樊陸終,是那西域國度覆雲城的城主。不過覆雲城乃是靠的美玉瑪瑙遠赴盛名,卻與這戎宣王無關。只這樊陸終愛好騎射,時常在邊境山野中打獵,倒是為人所知。
雲章聽了後頓悟此人為何這般好的眼力,一箭便能射中趙如烈要了他的命。
此事風波未平,被圍困於洛融壁上的張義崇以刺殺朝廷命官的罪名被押去了宗正寺,轉而由大理寺全權接管、待到三堂會審。
付青雲幾日臥于徐府廂房內,已是多時閉門不出了,徐莊周卻還是照例每日上朝、審閱案牘。而司馬遙尚且在這浩蕩京師中,不過卻是同那樊陸終在一處。
雲章坐在沉香閣的後院茶室中,舉目望著鐵青的天際,那雨後的青瓦屋簷微微泛藍、雨露墜落在地上,微光塗地。分明是夏日了,卻忽然間又顯得這般冷清……
思忖著到底該去找誰,本想去看付青雲,又被徐府的陳總管一句“誰人不見”給打發了出來,再想司馬遙,而樊陸終的那句“枉司馬遙這般喜歡你”良久的縈繞耳畔。
雲章固然是看得破紅塵、卻依然也愛著美人,但他待司馬卻與喜歡無關。
長安聽店裡其他的雜工說雲章一直杵在茶室裡發愣,卻是果不其然,他緩步走到雲章身旁,卻聽不見對方有何動靜,推了推,雲章才震了震,回過神來。
長安敲了敲他的頭,說道:“你不做事在這裡幹什麼?店裡來客人了,快去招呼一下。”
雲章像是春秋大夢初醒一般,“啊”的應了一聲,卻又木愣愣的立在那裡良久,才恍惚有了些神智回到體中,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前堂。長安見他心不在焉神不附體的、心中不甚擔憂,怕又惹了什麼亂子,便也一道跟了去。
來者是兩個胭脂色流雲宮裝女子,一頭雲發用絲綢帶子挽起,看來像是替宮中妃子出來挑選飾品的樣子。長安的沉香閣在貴族門閥之內聲譽頗好,沉香閣內每月的新款髮簪也很受小姐妃子的喜愛。所以平日除了那些閒雲淡漠的夫人,便是些妃子的貼身侍女來此了。
“昨日正好來了新的樣式,小姐們要些什麼隨意看吧……”雲章心神卻不知在哪裡,問的也是有意無意。
其中一個宮女拿起一支紅珊瑚融成的石榴花,對同伴笑道:“這髮簪定能拂了娘娘的意。”
另一個宮女讚許的點點頭,說道:“石榴多子呢,真是好寓意啊。”
此時那宮女卻低下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可咱們娘娘打扮的再好又有何用?太子連正眼也不瞧她一下呢,莫不是殿下真真喜歡男人?”
對方壓低聲,小聲說:“前段時候,殿下公然在宮中召男寵呢!我聽在太子行宮中的小萍說太子竟是點了上次在煙花會上的那位小大夫,叫付青雲吧!”
“說不定是因為他救了太子一命,太子才會這麼做呢……”說罷,那宮女拿起簪子,遞到眼睛大睜的雲章面前,“用木盒裝一下吧。對了,那位波斯店主呢?聽說他賣的東西都是給取了個好名字的呢。”
雲章當即貼到她面前,大聲問道:“你說付青雲做了太子的男寵?!”
那宮女被雲章這唐突的表現給嚇住了,手中的髮簪也落在了地上,“你、你幹嘛呀!”
長安一見果然出了事,連忙過去拉開雲章,賠笑道:“實在抱歉,我方才有事出去了片刻,還請見諒了。”然後彎腰拾起簪子,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這髮簪倒是還有一款,不過卻是有些時日的花樣了,只因為留給貴人,所以才未曾擺放在廳內。”
長安果真是盡了身為商人的好口才,簡單幾句帶過,便立馬讓那兩個宮女換了心情。
長安立馬將雲章拉到後院,顰眉說道:“你且先待在這裡,我稍後便過來。”
雲章深吸一口氣正欲回駁,長安卻料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