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該走了……”付青雲說道,卻不願掙開他的手,頓了頓,又低下頭說,“改日再來好了,出來太久了,我不知該怎麼和易掌門說。”
徐莊周應了一聲,卻沒有鬆手,貼在他耳邊低聲說著:“真的不留下來陪我嗎?”
付青雲臉上一燙,匆匆退了開,“不了……你一定還有些事沒做吧,我不留了。”
徐莊周這才微笑道:“那麼,我送你到巷口吧。”
“不必了,”付青雲連連搖手,低下頭不肯看他,“這樣,若被掌門瞧見就不好了。”他說完,不等徐莊周開口,便匆匆的跑出了徐府。
付青雲跑在街上,眼淚卻落了下來。他抿著唇,卻又怔怔的笑了兩聲。
他是真的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未曾改變。那些人,始終都站在那裡未曾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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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正在忙著準備一個比賽,白天基本都在室外寫生,晚上也做各種練習,再過兩週大概就完事了~
另外關於日本地震的事,看見網友轉載的“日本不能敗給地震,只能敗給解放軍!”
嗯,以前的兩個同學,一個在京都居住,一個在東京求學,表示很擔心,希望他們已經回國了。我基本沒什麼仇日心理,但災難面前是真的沒有國界,看影片覺得很嚴重,非常難過。另外希望我喜歡的幾位明星和漫畫家安好。
番外 易水寒(壹)
亦不知易水寒入時是何年何月,那座山終年白雪皚皚,連四季也無法分辨。記憶中,半壁山崖上的樓閣被大片大片銀白覆蓋,還有當年隻身一人前來天山門求見江瀘雪、在劍冢的雪地裡不吭不響跪了兩個時辰的昔昭。
猶記那時,北城冬季冰封三尺,大雪如鵝毛。山下整座城素裹銀裝,冰樹林立。而天山門被一片雲霧籠罩,猶如天間殿閣。
易水寒坐在劍閣內,膝蓋凍得有些發痛。天山門門主江瀘雪將一條雪狐裘皮擱在了易水寒膝上,易水寒哈了口白汽攏了攏手,側目看了一眼他。江瀘雪面如冰雪,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說道:“文館的先生說你昨日又逃出去四處玩耍。”
易水寒說:“我是習武的,又不是赴京趕考的考生,學那文縐縐的東西做什麼。”
“你既無雅興觀雪煮酒,也不肯去文館學著如何安分,莫不是將來要去到山寨主?”
易水寒說:“那便是師父強人所難,我不過十幾歲罷了,為何要有什麼雅興!大家都不必學這些,為何偏偏是我了?”
一旁有幾個前來送捷報的同門師兄深深看了易水寒一眼,“掌門即是器重你,想你心高氣傲,不去文館磨磨性子日後該如何是好?”便轉而對江瀘雪說,“掌門,有個十六出頭少年說一定要見您,已在劍冢中跪了許久了。”
“天寒地凍的怎麼讓他跪在外面,我去把他請進來吧。”
易水寒正要站起來,江瀘雪卻又將他拉回身旁,“過些許時候,等他乏了便會自己回去。”
方才那同門師兄也道:“這些年倒是不缺少想來向掌門拜師的,日後且讓弟子們把門看嚴謹了,怎能隨隨便便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進來,把天山門視若無物了嗎!”
江瀘雪不做聲,將佩劍“離原”擱在膝上擦拭著鋒芒,另一柄“走雪”橫在身旁,刀鋒靜靜的躺在銀蟒鱗的劍鞘中。易水寒便坐在他身旁,透過那半開的門,隱約看見雪地中那個身著黑衣發如鴉羽的少年。
雖看不大清楚面貌,但他低著頭,睫毛如蝶翼,一雙眉毛清秀卻不顯清淡。
易水寒看了半晌,不知不覺禁打起盹來,快要靠在榻上睡著時,忽然聽見江瀘雪說:“生生跪了兩個時辰,倒是個挺倔的性子啊。水寒,去把他請進來吧。”
易水寒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更像是驚醒似地,匆匆答了一聲,推門走了出去。
劍閣外寒風獵獵,跪在雪地中的少年見有人出來,便抬起一張被風吹的失去血色的臉龐看著來人。易水寒為那雙清澈的眸子稍稍一驚,走到他身邊正要開口,對方卻一下栽倒在了自己身上。
想必是給凍著了,他身上冰冷,不見一絲暖意。易水寒只得聽江瀘雪的話,將他帶回自己的屋子內,持湯沃灌,添了些柴火,易水寒便坐在房間內等待。已是夜裡了,那少年方才醒來。
“這裡是……”少年撐著額頭坐起來,興許是暈過去之後,醒來意識仍不大清楚吧。但他注意到易水寒身著的玄色服飾,朦朦朧朧的說,“江瀘雪掌門在哪裡……”
易水寒知他不過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