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天山門下,抱著這種心理前來的人每年都有不少,易水寒也不驚詫,將杯子遞到他面前,“不先喝點水嗎?想拜師或者入天山門的人,若非較為特別或者地位顯赫,掌門是不見的。”
少年眼神黯淡了下去,這才覺得喉中如有烈火乾燒。他接過杯子飲了幾口,抬眸看著易水寒,“你是天山門下的弟子,可以幫我轉告掌門嗎?”
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在燭光下仍顯得格外澄澈。這樣一雙眼睛將少年的整張臉都襯得如同浸在水中的落花皎月,不禁有種易碎的錯覺。他眉目間稚氣未退,看似倒是比易水寒更小了幾歲。
“這個時候,掌門都在和長老們商議諸多事務,怕是也不便打擾。”易水寒別開目光,續上了一支蠟燭,“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名作易水寒,跟隨掌門多年了。”
“我叫做昔昭……”他垂下眸子,輕撫著攏了攏一身黑衣的長袖,“說來倒不怕你笑話了,我家境貧寒,只知道天山門的江瀘雪是個善者,在旱情嚴重時也曾將天山門內的財物、倉米發放。就算不傳我劍法也好,我只想求他收我入天山門,打雜做工都沒關係,這樣也好讓我的家人不擔心。”
“掌門為人實則是偽善。但掌門聽了這番話,只怕更不會收你。你且還是說你是來拜師了好了。看在你今日跪的那兩個時辰,掌門已稍有動容了。”易水寒笑了笑,“不過你這身裝束,倒不像是平民平日裡的衣裝打扮……”
“這是喪服。”他的臉埋得更低,緊拽這袖口,聽得出實在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