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流瀑小了。”
猛札這才將注意力投向外面,在進來之前,那片流瀑浩蕩與洶湧,簡直令人打心裡起疙瘩,此刻,卻只有好多股流泉自上面垂掛,已經有些不成一道水簾的架勢了。
寒山重微微一笑,道:
“再聽聽下面,猛札。”
猛札傾耳聆聽,百窟之內,隱隱有滾蕩的水聲在互相沖激,而且,這聲音接近的很快,像一連串的悶雷。
“走吧?”
寒山重淡談的加上一句,猛札一咬牙,道:
“走!”
二人大步走到這白巖伸出的盡頭、寒山重緊緊抓著猛札,低沉的道:
“我們傾力飛躍,能躍多遠算多遠,然後,我們游水上岸,現在水流必不會太急,沒有流瀑的衝攪,水裡的漩渦也啃不了我們。”
猛札點點頭,又回頭向那扇純金的巨門望了一眼,當他這一眼還沒有望盡,寒山重已斷喝一聲;
“起!”
兩條身軀同時掠空,寒山重在空中美妙的一轉,已飛出三丈,猛札用力吸氣,緊跟而上,寒山重身軀略起,用力在他領後一提一送,二人已躍出水簾,來到外面,外面,寒風凜冽,黑夜疏微,喂,天,快亮了。
猛札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身體開始墜落,寒山重雙臂一展,來到了他的下面,輕柔的,手掌託著他的胸腹再度往前送出,似飛鳥一般,猛札又那麼飄呀飄的浮出了四丈多遠。
灑脫的笑了一聲,寒山重在側低低的道;
“水很涼,但我們卻要下去浸一浸了。”
這時在二人的互動用力之下,已躍出了十幾丈,水面,緩緩的,兩條身影落在江水之中。
冰冷的江水,使猛札一機伶,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他用手划著水,哆嗦著道:
“好……好冷……”
寒山重在前引導,急速向江邊游去,他憋著氣,回頭道:
“冷不了太久,你跟我遊快點。”
血斧……二十二、仇眼伏擊 斬盡殺絕
二十二、仇眼伏擊 斬盡殺絕
兩人在流速已不甚急的江水裡劃遊著,約頓飯時光,已快接近了怪石嶙峋的江岸,又經過了幾度有驚無險的簾水礁石,溼淋淋的寒山重與猛札互相攙扶的踉蹌行到岸上,腳踏上陸地,猛札伸展開雙臂大大的舒了口氣:
“一條老命,總算撿回來了。”
寒山重搓揉著自己的胳膊,噓著氣道: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可以快點見到我的友屬,以及我那位美嬌娘。”
猛札嘿嘿笑道:
“快了,向上行,在源頭岸上,這時間不會有多久。”
嵯峨的岩石幢幢的鬼影,拂曉前的風冷得刺骨,像幽靈在隱冥裡呢喃,黑暗裡,一個冷森的語聲接上了猛札的話尾:
“是不會有多久,或者,就在眼前。”
兩隻小眼猛然瞪起,猛札像一頭怒獅似的霍然轉身,大吼道:
“是誰?”
黑暗中,傳來一陣刺耳得似狼嚎般的笑聲,寒山重懶洋洋的說道:
“不要叫,這人除了河魔金易,不會是別個,沒有什麼值得緊張的……”
猛札一聽“河魔金易”這四個字,就像是被人用力在屁股上踢了一腳似的跳了起來,急吼吼的道:
“金易?那叫河魔的金易?害死我大徒弟的那個兇手?”
寒山重目注笑聲來處,淡淡的道:
“完全說對了,一點不差。”
曉風吹來,冷得刺骨,猛札打了個哆嗦,卻高舉雙臂,跳著腳大叫:
“金易,你給紅獅滾將下來,紅獅要劑你的心,吃你的肉,割你的狗頭祭我的大弟子……”
在嶙峋的岩石暗影中,那冷幽幽的語聲再度傳來:
“猛札,你就會知道誰將得到這結果,還有,寒山重,姓金的兩條把弟的命,今日亦將要你並利償還。”
寒山重把溼淋淋的衣衫擰了擰,哧哧笑道:
“還就還吧,老是這麼擱著,在本院主心裡也是個累贅。”
猛札輕輕一扯寒山重,低促的道:
“寒兄,你逗著這王八蛋講話,我過去宰了他!”
寒山重搖搖頭,目光一飄,道:
“不,他不止一個人。”
“什麼?”猛札不大相信的問:
“不只一個人?”
寒山重沒有理他,徑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