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道:
“金易,咱們連本帶利怎麼個演算法由你說吧,是群毆還是單打?不過,放著來為你助拳的這批廢物不用,卻是可惜,乾脆。叫他們滾出來一起上,也好湊個熱鬧……”
他話聲未己,一條人影似鷹隼般凌空而起,在微曦的晨光中,看出是一個大狗熊般的魁梧漢子:
哧哧一笑,寒山重偏出一步,道:
“來得倒狠!”
“狠”字在他舌尖上打轉,他那瘦削的身形似流星掠空,暴迎而上,左手如蛇般纏向來人,右手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強力擊去,又猛又毒,又快又辣!
大塊頭低哼一聲,竟然不讓不退,雙掌合攏並翻,“劈啪”一聲,跟著又是“嗤”的裂帛之響,寒山重凌空轉折,大塊頭卻捂著被撕裂的前襟躍退出六步之外。
捻著頜下的一根短琵,寒山重獨立在一塊山岩之頂,冷森森的道:
“張老九,你不走關東賣狗皮膏藥,卻來與我寒山重為敵,只怕你那老鼠都不想要了。”
那大漢一張滿布橫肉的面孔漲得通紅,他愣愣的呆在那裡.兩隻蒲扇大的耳朵卻一聳一聳的,呢,他正是關外走單幫,賣跌打損傷膏藥的那批苦哈哈們的總龍頭,在關東,提起“扁擔”張九,誰也會伸出大拇指誇聲“好漢”,張九天生有一付牛力,外宗功夫,也真能稱得上爐火純青幾個字了。
寒山重昔日曾在一個應酬場合中見過此人一次,他的記憶力非常強,是而只要一眼就將這位仁兄認出來了。
張九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目光卻不時向後移動,剛才一招,他已寒了心,在他闖蕩江湖的數十年生涯中,老實說,只一接手就出彩,這,還是第一遭!
語聲狠得帶血,寒山重道:
“不要叫虛無的財富迷了心竅,張九,你現在走,至少還帶著一條命離開,再等一下,恐怕連喘氣的都沒有你這一口了。”
猶豫的站在那裡,張九的眸子裡閃動著光彩,寒山重在心裡嘆了口氣,暗影中,一蓬青瑩瑩的細小物體已撲面襲來,沒有一丁點聲息,歹毒得緊!
如一溜輕煙,寒山重拔衝空中六丈,大叫道:
“猛札,幹了!”
他身形一挺,筆直射向張九,離著那大個頭還有丈許,岩石裡又有三條人影飛快截上,甫一照面,一柄利劍加上兩把紫色金刀已砍向他的頭臉各處。
寒山重雙掌一拍,人已向後翻了個空心筋斗,眼裡看見猛札正將一個瘦皮猴似的角色摔出去七八步遠。
他撇撇嘴唇,淬然單足暴旋迴去,“千纏手”驀地絞飛了那兩長柄長劍,順著原式,將那使劍的高個子扯拋而出,一頭撞在岩石上,而這時,一根鑲著鐵鉤的粗大竹扁擔已摟頭蓋頂的猛砸下來!
“鬼迷心了,老九!”
寒山重冷冷丟過去一句話,閃電般同時避過了自身側交叉削來的那兩把紫金刀,腕上的魂鈴清脆的輕響中,他一記“回命腿”又將一個使刀的粗壯漢子威得滿口噴血的倒仰出去!
大扁擔張九額際青筋暴浮,鼻孔箕張,咬著牙,一根粗大的扁擔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