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是一隻妖?
皇帝肯定是在騙她,肯定是這樣的……可那與先帝長得極為相似的臉,心底一個想法在告訴她,那就是,那就是她的狼子。
巫舟也不理她,轉過身走到不遠處坐了下來:“即使你不來找朕,朕也是會來找你的。信不信,等下就知道了。”
幾乎是說話間,齊琅已經急吼吼穿好了舊袍出來了,擠到巫舟身邊,摟著巫舟的肩膀不撒手,生怕一轉眼這人族就不在了。看巫舟看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垂著眼:“新衣服沒了。”
這是人族專門今日給他做的,可沒了……變回獸形之後就沒了……
他也不知怎麼會突然變的,要是知道,他肯定早就躲起來了。
巫舟猜到了齊琅的想法,抬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以後給你做很多套。”
齊琅心情立刻就好了,結果就看到人族又站了起來,他連忙更過去,就看到這人族走到那無聲哭得妝容花了的女人,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看得他更加不安,人族不會是不想養他了,想將他給這個女人吧?
巫舟卻是在這時抬起手,突然當著太后的面扯開了齊琅的衣襟,露出了胸口上帶著圖騰,代表著是皇族子嗣的標記,清楚地暴露在太后面前。
巫舟的聲音同時傳來:“若你不信,可以用你那瓶藥水試試,這是真的胎記,那藥水無法消除。”
從看到圖騰的那一刻,太后就捂著嘴,可淚水卻沒有停止,到了這一刻,她哪裡還會不信,先帝很多年前自從對她專寵之後,後宮很久沒有子嗣出世,這男子與皇帝年紀相仿,又是白狼……怕是真的是她的狼子。
她顫.抖著手,突然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有點慘,顫.抖著手上前:“哀家……不不是,我是你娘……是你娘啊……”
齊琅迅速站到了巫舟的身後,皺著眉警惕地盯著她看,不說話也不回答,只是看了眼就去看巫舟。
巫舟垂著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阿琅,她真的是你的生母。你才是大齊的皇子,朕……是頂替了你的身份,才得到的這個皇位。你,才是真正的皇帝。”
巫舟抬眼,眼底已經沒了任何情緒,他不知說出這句話之後男主會有什麼反應,他甚至做好了男主可能會憤怒的模樣,覺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欺騙,騙了狼的感情。
太后也趕緊抹了抹眼淚,朝齊琅小心翼翼露出一個笑:“對,阿琅你才是皇帝,你過來讓娘瞧瞧,你放心,娘會讓皇上將皇位讓給你的,以後你就是皇帝……”
齊琅的眉頭越皺越緊,到了最後猛地抱著巫舟往後帶了數步,警惕地盯著太后:“你不是,我也不要當皇帝……人族才是,他才是!”
大概是太過憤怒,他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將巫舟死死摟在懷裡,頭埋在巫舟的頸間,嗷嗚一聲,“人族你騙我……”
可這一聲雖然憤怒,卻沒做什麼,更多的是委屈。
巫舟原本以為齊琅怎麼著也得將房頂都吼掀翻了,沒想到就這樣,感覺到對方收的越來越緊的手臂,突然伸.出手拍了拍:“朕沒騙你,她真的是。”
巫舟抬眼看了太后一眼,卻也沒隱瞞當年的實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應該受到懲罰,齊琅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他不打算隱瞞是另外一回事,“當年你出生之後,太后因為……”
“皇帝!”太后突然慌了,“不要說,不要將當年的事告訴他。”
巫舟定定看過去:“可太后,你覺得以後若是他自己查到真相,與如今告訴他,哪個會更讓他憤怒?”
太后抖著身體,突然再也撐不住太后的莊嚴,頹敗地扶著桌子坐下來,捂住了臉。巫舟深深看她一眼:“錯了就是錯了,如何選擇……看他。”
巫舟徐徐將當年的事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也沒摻雜自己的情緒。
他說的時候齊琅就抱著他站在身後沉默不語,巫舟能感覺到對方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後背,因為情緒的波動心臟時快時慢,他垂著眼,等終於說完了,也沒回頭,看不到齊琅的表情,才讓他更容易說出口,告訴齊琅也是解釋給太后聽:“……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沒資格燒死你,你並非他們口中的妖怪,而是正兒八經皇室血統。
之所以你出生會是以狼形出世,並非先帝與太后有問題,而是這血脈是先祖留下來的。
大齊第一任皇帝與皇后打下了這片天下,兩人情比金堅,可先祖大概沒想到皇后不是人,而是一隻化了形的母狼,不過對方一直沒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