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緣由,對方當年救了無數次先祖,先祖感激這份恩情,加上皇后早就誕下麟兒,是人形並非狼形,他一直沒宣之於口,一直等先祖與先祖皇后快要過世的時候,他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宣佈了這件事,甚至有不少朝臣見證了先祖皇后化成狼形的那一幕,自然也就信了。
可當時大齊國泰民安繁華昌盛,甚至先祖皇后救過他們很多人,並未害人,所有朝臣很快接受了這件事,甚至在兩人百年之後,將他們的功績寫入了大齊史記,如今就儲存在宮裡。不過因為之後所有人的皇子皇女都是人形,過了這麼多年,都忘記了最初的這件事……先帝也並未告知太后,太后也不知,這才誤以為自己生了一隻狼崽……將你換掉了,換成朕。”
太后聽到這也難以置信,她渾身發抖,突然悔不當初,她如果知道、知道……根本不可能……
巫舟卻是戳破了她的後悔:“可你還是做了,當年若是你不換,先帝看到之後應該會想起這件事,因為當年先祖就是怕後代會出現這種事,每一任皇帝即位的時候,都會拿到一封先祖親筆所書的信函,講明瞭那件事。只是先帝沒想到你會膽大到換掉了皇家子嗣,自然也不知你做的這些。可太后,你當年既然自私換了,如今也是你該承擔責任的時候了。”
太后大概是太過震驚,震驚之後聽到這句話……突然就清醒了,也明白了巫舟那句“錯了就是錯了”的意思,對方這是想攤開了講,讓她為當初做錯的事彌補,她懂了,啞著嗓子開口道:“你想……讓哀家做什麼?”
真的聽到太后說這句話,巫舟淡定自若的面容卻沉凝了下來,他垂著眼,儘量忽視摟在身上的手臂,忽視身後人的情緒,以免受到影響,他抬眼,定定望著太后:“朕想讓你連夜趁著這件事明日一早傳遍整個京城之前,將這件事說出去,告知所有人,齊琅是大齊正兒八經的血脈,是你所誕下的狼子。”
“可……”太后想到自己做錯的事,說出去,許家……
巫舟清楚她的擔心:“你放心好了,這個節骨眼,朕需要許家也需要你坐穩這個位置撐住場面。”否則,之前只是一個榮王,這訊息傳出去之後,怕是會有很多“榮王”來分食這塊肉,之前是因為怕他這個皇帝,可一旦名不正言不順,有太后在,有許家,還有齊琅這個正統,加上他這些時日暫時穩定下來的局勢,只要齊琅之後能拿出皇子的氣勢坐上那個位置,就成功了一半。
“自然不會將你當年扔掉齊琅這件事說出去,如今先帝已過世,你完全可以藉著先帝的由頭,說當年之所以會將齊琅送出宮,是因為先帝得了一個高人的指點,待在宮裡會被看作異端,對齊琅的培養不妥,交給了高人教導。齊琅如今學了很多以及朝堂的東西,足以勝任一個皇帝。而朕……你可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朕的身上,告知他們,朕只是先帝用來為齊琅護住這個位置的代替品,只是一個傀儡,為齊琅而生,他來之後……也為他而死。”
“人族!”齊琅的怒吼隨即傳來,帶著憤怒的暴躁。
巫舟回頭看他,“朕還沒說完,你緊張什麼,這個死自然是假的,朕才不會為你死,只是假死騙去同情罷了。”
既然要做,就要趁熱打鐵,一舉拿下。
太后這時已經聽懂了巫舟的意思,“可你完全……可以說是先帝的子嗣,哀家可以給你作證,你身上還有那個圖騰……”
“可這個圖騰是假的。”巫舟提醒她,“今晚上你只要頒佈出去,有人會信,可有人自然不信,可先帝已崩,死無對證,他們卻很快能想到朕這個皇帝可能是假的,你能拿到那瓶藥水,他們怕是也可。”
丞相雖然被關了起來,可那是一個老狐狸,安排下去尋找,到時候逼著他證明,到時候圖騰消了,依然是個死結。
“更何況,朕這些年名聲不好,昏庸無能,若是到時候暴露出是假的,怕是……情況只會更糟。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朕用假死來震懾住所有人,國不可一日無君,朕禪位給齊琅,加上先祖一直傳下來的那封解釋狼妖血脈的聖旨,加上“先帝的囑咐”,先帝崩了,死無對證,他們難道還能反駁先帝的意思?到時候,你以及許家幫他迅速在榮王以及丞相他們的人找到證據之前幫他站穩這個位置,那就不虧朕這一番犧牲。剛好,朕能借著傀儡讓眾人忘記朕過往的那些昏庸,覺得朕可憐……朕到時候死裡脫生,留了一命,齊琅當了皇帝能將趁機封朕為太上皇。如此,危機解除了,朕也保住了。”
齊琅皺眉,眉頭皺得緊緊的,卻突然盯著巫舟說出了關鍵點:“可假死……怎麼假死?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