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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雷福德驚愕了一會兒。他比她更瞭解尼古拉·卡帕斯亞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問題是她才叫作對此毫無所知。“告訴我,”他說,“讓我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哈蒂朝身後看了看,彷彿擔心卡帕斯亞會突然出現。雷福德知道,在這個大理石地面的建築裡,沒有人能悄悄走近而不引起回聲的。“尼古拉不打算歸還那架飛機。”

“你說什麼?”

“你聽到了我說的話。飛機已飛抵紐約,你今天就會見到的。正在給飛機噴漆。”

“噴漆?”

“你會看到的。”

雷福德記得不久之前,這架飛機是在西雅圖噴過漆後才交付使用的。為什麼又要噴漆呢?

“那麼,怎麼才能不歸還飛機呢?”

“他只要感謝總統的盛情——”

“他昨天已經謝過了。我在電視裡聽到了。”

“但是,他這次要更加明確地表示,他感謝總統的這份厚禮,而不是暫借。你首先受白宮的聘用,然後跟著飛機過來,而你的薪水仍算在總統的帳上。總統能怎麼樣呢,顯出一副受騙上當的樣子嗎?說尼古拉在撒謊?他只能按照尼古拉的意圖,表現得慷慨大方。這個主意不是很好嗎?”

“這是一種野蠻行徑,是偷竊!我幹嗎要為這樣的人工作呢?再說,你幹嗎要為他工作呢?”

“只要他僱用我一天,我就要與他共事,併為他工作,雷福德。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我學到了太多的東西。這完全不屬於偷竊行徑。尼古拉說,美國一直在尋找支援聯合國的方式,眼下這就是一種方式。你知道,世界就要進入大同,新的世界共同體需要一個大而統一的政府來領導。贈送這架飛機也可以表明,菲茨休總統是服從卡帕斯亞秘書長的領導的。”

哈蒂像鸚鵡學舌一般這樣說著。卡帕斯亞對她影響至深,如果說並未讓她變得聰明,至少讓她學會了信奉。

“好啦,”雷福德說,“不論怎樣,卡帕斯亞說服泛大陸航空公司和白宮,將我排在了選拔空軍一號飛行員的名單的前列,又弄得我在家裡坐立不安,於是就想到了搬家。我接受這份職位,他得到這架飛機,借而不還;我於是成了他的飛行員,但卻要由美國政府支付我的工資。而這一切與卡帕斯亞最終成為全世界的領導人是聯絡在一起的。”

哈蒂用絞在一起的兩手託著下巴,胳膊肘支在寫字檯上。她揚起了頭。“其實,這並不複雜,對吧?”

“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對他如此重要?”

“他問我,與我在一起工作過的飛行員誰的技術最好。”

“我得到你的推薦。”

“是的。”

“你沒有告他,咱們兩個之間還有一段婚外情?”

“咱們有過嗎?”

“別介意。”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個。而且,要想保住自己的飯碗,你也不會說的。”

“但是,你卻告訴他我是個基督徒。”

“的確告訴他了,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你自己就把這個告訴給每一個人。而且,我認為他也是一名基督徒。”

“尼古拉·卡帕斯亞?”

“當然!至少他是按照基督教的信條行事的。他總是想到‘最大的善’,這是他經常用到的詞語。就像這次贈飛機的事,他知道美國希望這樣做,即使他們眼下還未想到。他們可能在一段時間內感到有些惱火,但是這符合整個世界的最大利益,他們最終會明白這一點,併為他們的行為感到高興。他們給自己樹立了慷慨大方的形象;卡帕斯亞是為了他們才這樣做的。這就是基督徒行事的準則,對吧?”

巴克一直在奮筆疾書。他將錄音機放在飯店內的旅行包裡,打算從《環球週刊》社回來之後先取錄音機,然後去採訪重建猶太人聖殿的倡導人之一馬克·範伯格拉比。但是,當巴克走進飯店大廳時幾乎與範伯格撞個滿懷;拉比正拉著旅行箱準備離開。“對不起,朋友,我要提前動身了。我必須搭上早一班的飛機。跟我來。”

巴克從一隻口袋裡掏出筆記本,從另一隻口袋裡掏出鋼筆。“你對這個宣告是怎麼看的?”他開始了採訪。

“先宣告一句:今天,我不過算個政治家。難道我相信上帝只是一個理念嗎?不!我相信上帝是一個人格!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可以並肩攜手,融為一體嗎?不!或許永遠不會。我的上帝是一位嫉妒心很強的神,他不能容忍有其他的神抵來分享他的榮耀。然而,我們是否可以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