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容呢?這當然可以。
“你也許會問,為什麼我要宣告我今天只是個政治家呢?為了重建猶太人的聖殿,我可以作出這種讓步。只要不讓我犧牲對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的崇拜,我就可以寬容,可以和任何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合作。我不贊同他們的觀點和他們的方法,不過,倘若他們能讓我過得去,我也會讓他們過得去。首要的一條是,要讓聖殿在原來的舊址上重建起來。這項工作實際上如今已經開始動工了,我估計年內就可完工。”
拉比推開飯店的大門,請看門人招來一輛計程車。“可是,先生,”巴克問,“如果新建的世界性統一宗教的領袖認為自己是一名天主教徒……”
範伯格揮手打斷了巴克的話。“啊,我們誰都知道,這個領袖就是馬修斯;他還可能當選為下一任教皇!認為自己是一名天主教徒?他就是一名徹頭徹尾的天主教徒!他認為耶穌是彌賽亞;我倒更相信卡帕斯亞就是彌賽亞!”
“你真的這樣認為?”
“相信我,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彌賽亞要給世界帶來正義和永久的和平。看看卡帕斯亞在這幾個星期內都做了什麼!他符合彌賽亞所有的衡量標準嗎?下星期一你就可以見分曉了。你知道我的同行齊翁·本—朱達拉比在……”
“是的,我會看電視的。”巴克可以同不少人談卡帕斯亞這個話題,而且他希望能夠與本—朱達拉比當面談一談。他需要範伯格談的是重建聖殿的故事,於是,他又重新提起這個話題。“重建聖殿的重要意義何在呢?”
範伯格拉比向前跨了幾步,又轉過身,望著排成長龍的計程車,顯然是在為時間擔心。
不過,儘管他並未朝巴克看,嘴裡仍在繼續解答巴克的問題。他給巴克上了短暫的一課,彷彿是在向一位異教徒講授猶太教史。
“大衛王希望為主建一座聖殿,”他說,“但是,上帝因為大衛在爭戰年間流血太多,因而讓大衛的兒子所羅門王來建造這座聖殿。這座聖殿的意義極其重大。耶路撒冷是耶和華上帝賜下他的聖名,招他的選民前來敬拜自己的地方。耶和華上帝的榮光曾經顯現在這座聖殿中;它已經成為上帝以他的巨手庇佑以色列民族的象徵。這個信念在猶太人心目中是如此堅定,甚至認為即使他們背離了上帝,只要聖殿還在,耶路撒冷就是不可戰勝的。”
計程車開了過來,看門人將拉比的那隻大旅行箱塞進車後的貨箱。“付一下款,然後跟我一起去機場。”範伯格說。巴克笑了笑,掏出一張紙幣塞到看門人手裡。即使這一程的計程車費都由他來掏,這仍算一次廉價的採訪。
“肯尼迪國際機場,”範伯格對司機說。
“有電話嗎?”巴克問司機。
司機將蜂窩式電話遞過去。“要劃卡。”
巴克想給飯店打個電話,他請範伯格拿出飯店的賬單,從上面查到電話號碼。他把電話打給寄存處的服務員,通知他們說他的旅行包要多寄存一會兒。“先生,有人已經替你把包取走了。”
“你說什麼?”
“有人已經替你把包取走了。”他說,“他是你的朋友,他負責把包交到你手裡。”
巴克大吃一驚。“你怎麼竟讓一個自稱是我的朋友的人拿走我的包呢?”
“先生,事情並不是像您想的那麼糟糕。如果必要,我很快就可以找到這個人。他在每天晚上的新聞裡都會露面。”
“卡帕斯亞先生?”
“就是他,先生,他手下的一個人,叫普蘭克。他保證說,他一定會將旅行包交到你手裡的。”
巴克打過電話,範伯格拉比精神為之一振。“咱們再回到聖殿!”他這樣喊了一聲,司機立刻剎住車。“沒跟你說話!”他說,“是我們兩個在說話!”
巴克猜想,這個人精力如此旺盛,大約還要另幹一份工作才成。“看起來,你倒像個頂刮刮的網球手。”巴克說。
“我的確是個頂刮刮的網球手。”範伯格得意地答道,“我是一名A—。你呢?”
“洗手不幹了。”
“你還這麼年輕!”
“太忙了。”
“決不會忙到沒有鍛練的時間。”說著,拉比朝自己那肥胖、堅實的肚子拍了拍。“啊,聖殿!”他又回到原來的話題。不久,車子就淹沒在擁擠不堪的車流中;巴克一刻不停地在本子上記著。
電話鈴響了,哈蒂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拿起了聽筒。此時,雷福德從揹包裡掏出《新約》和《詩篇》。《詩篇》中的許多章節